大夫请来后,老太太又打发人去将张琼与贾敏请来,让其诊脉。老太太并未急着问情况,只是先跟张琼贾敏道:“我今个身上不舒服,便请大夫来瞧瞧,想着你们本就体弱,过年又这样忙,故也给你们诊诊脉。”
转头又问大夫,“大夫,我孙女与孙媳身体还好?”
“奶奶与姑娘身体还好,只是奶奶因近日劳累,脉向有点虚,好好休息便成。”大夫之前得了顾嬷嬷的暗示,便未说真像。
“哦,琼儿这几天府上也不忙,你休息几天,身子重要。”
“是,祖母。只是祖母身体哪里不舒服?”张琼关心的问道。
“祖母没事,只是过年肉吃的太多,有点消化不好。”老太太道。“我这也没别的事了,你们先回吧。”
贾敏总觉得那有不对,只是祖母不说,她只要与嫂子一起离开了。
老太太见她们离开,忙道:“大夫可有什么不妥。”
“姑娘倒没什么,只是那奶奶好像被下了药,只是份量很轻,察觉不出。”大夫回道。
“可是与那镇国府二孙媳的一样?”老太太见大夫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道:“大夫不毕为难,那镇国府的二孙媳是我们家的三姑娘,也正是那大太太推荐你的。”
“是的老太太,那俩位奶奶被下的是同一种,只是镇国府的那位份量比较重罢了。”大夫闻之两府关系,忙道。
“我那孙媳于生育有碍无碍?可要吃药?”老太太忙问道。
“那药量不够于生育并无碍,这药可吃可不吃。”大夫回道。
“那就好,只是大夫,若让你查,你能查出这药出之何人。”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这事我,我...............”
“我只要你帮我找出这人就行。”老太太明白那大夫的顾虑,又道:“此事决不连累大夫你,若你能帮我找出,必有重赏。”
“可以,这药只是让妇人不孕,可对人身体并无他碍。”大夫道。
“顾嬷嬷,你去找个借口将四个姨娘请到我这来,再将那偏院里的丫头婆子都打发开,然后再带大夫悄悄过去,再让人讲老爷也请到我这。”老太太吩咐道。
几个姨娘得了顾嬷嬷的传话,让她们来老太太这来,很是奇怪。虽有疑虑,但老太太的吩咐她们不能不遵从。
四人来到老太太的院中,那老太太未发一言,只是让她站着。贾代善来时就见自己四个姨娘也在,奇怪问道:“母亲,您找儿子来可有事?莫不是她们惹你生气了?”
“我生气倒是小事,可如今得罪了亲家了,丢了我们荣国府的脸面才大。”老太太哼道,“你可知,那三丫头在府上带了大半个月,就被人下了药,亲家太太亲自上门让我们给个交待。”这句话老太太看那四人说道。
香荷听了,急道:“老太太那三姑奶奶可有没有事?”
除了香荷柳姨娘神情也变了一下,其他两个则是一脸事不关及。老太太冷笑道:“三丫头也是吉人自有天相,如今没事。只是这事还没完,你们谁做自己站出,若是等我查出来,到时可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母亲,你说什么 ,三丫头在府中被下药了?”贾代善很是诧异。
“可不止三丫头,那孙媳给被下了,好在那孩子平日对吃食谨慎,药量不重,没什么大碍。”老太太气道。
贾代善听儿媳妇也被下了药,更是气愤道:“这事是谁做的,最好现在站出来,这样还能饶了你们父母兄弟,若是被查出来,凡沾亲带故的都发卖到黑旷里。”
四人相互看看,谁都没有站出来,柳姨娘道:“老爷,老太太这府上可不只我们四人,怎么就认定我们做的呢,不是还有太太在吗?”
贾代善刚想开口,被老太太一瞪,方没说话,老太太悠悠道:“雁过留声,凡是做了什么总归有痕迹的。”
顾嬷嬷回来了还带了一包东西回来,在老太太耳边低语了一翻,老太太方道:“柳姨娘留下,其他都回去罢。希望你们日后安安分分的,荣国府不会缺你们吃穿,若不安分就要时就全都发卖了。可知道了?”
“是,老太太,”三人齐声应道,后方才离开,她们也知道这事与柳姨娘脱不了关系。
柳姨娘瑟瑟的站在那,心中很是慌乱,这事她做的隐蔽,不会有人发现,想到此处,她又镇定下来。
“你还不想说吗?”老太太轻声道。
“老太太,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柳姨娘镇定的回道。
“既然你不明白,那这个东西你可认的?”老太太拿出一个匣子丢在柳姨娘面前。
柳姨娘见那匣脸色惨白,回道:“老太太,我................我.................”
“可说你不认为,这可是从你屋里收出来的,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你也清楚罢。”老太太道。
柳姨娘见事无转圜,发恨道:“没错,那三姑奶奶与大奶奶的药是我下的,我还给敏姑娘下了,可惜她很小心,从不吃姨娘送过去的东西,也不知道跟大奶奶说了什么,之后大奶奶也不碰别人送的东西。”
贾代善闻之,怒道:“你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报仇。”柳姨娘笑道,“老爷与老太太可对我的孩儿有半点怜惜,他才几个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流掉了。你们却不闻不问。那也是老爷您的骨肉啊,可老爷您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