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别过来——”李小木大叫。
“呵呵,我们就过来了!”所有人都往前踏上几步。
“你、你们别抓我——”
“哈哈,抓的就是你!”灵石灵药的诱惑力让那些人无所畏惧。
“你、你们别跳过来——”
“我们就跳了——”众弟子中有一人顺着惯性高高跳起,双脚正踏在李小木身前,可正当想伸手揪住他的同时,听到了脚下的异响——
嘭嗵!
他踩上了一截长长的木板。
哗啦!
木板另一端上摆放着的大把石钉木钉都像活起来的小精灵一般跳跃飞出,嗖嗖嗖!钉子化成寒光,只只没入众人的身体——
哎呦!
妈呀!
哇呜!
一声声痛叫过后,八、九个弟子有的捂脸,有的挡身,个个都栽倒在地上。
李小木撇撇嘴儿,“我早说了,你们别乱跳。”
“小杂种!你找死!”剩下三、四个人冲了过来,李小木见状大惊,又往后退,噗嗵噗嗵!那几个冲上来的人突然身形惧消,只从那孔地洞中传来阵阵痛呼。
李小木脸上“惊魂未定”,抚着胸口说,“幸好,幸好,老天助我。”他翻倒一扇烂桌面,把坑口盖上。
最后只剩下矮胖子,他却露出笑脸,从门口迈进来,“狗东西,我就知道你诡计多端,哼哼,现在,还有什么倚仗么?”
“有!”李小木说。
“什么?”矮胖子笑。
“跑!”
“往哪儿跑——”矮胖子狂笑。
“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李小木扒上墙壁就要往上窜。
“凭你?”矮胖子窜得更高,“做梦!”他一步就到了李小木的面前,刚刚伸出胳膊,就感觉到双手好像被什么绳索缠住,用力一拨,绳子断裂,食指已经触到了李小木的脖子,他本想说的一句话却被人抢了——
“兔崽子,我掐死你!”
任凭自己如何挣扎,矮胖子也无法摆脱夹在自己喉咙前的那两只枯黄的手——
“你、你敢毁老子的定梁线!”
矮胖子终于看清从房顶上飞下的人,是那个古怪老头儿——房师叔。
李小木把大小包裹在身上缠好,拍拍手上的浮灰,提步就往门外走,等到了矮胖子身边的时候又停住,“嘿嘿”的笑着对他说:“老子说到做到——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矮胖子的身子被高高提起,惊慌失措的手刨脚蹬,还想大骂,却被房老头一个大嘴巴抽得晕死了过去……
……
李小木连夜又下了山,身上背的东西多了,难免有些吃力,等到山脚下时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口中干渴间,只能奔向前面不远处的那处茶棚。
他每日在外闲逛游耍,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趁着门派的师长、弟子睡熟后,才敢偷偷潜回。如此十年如一日,自然轻车熟路,对此时此地相当的熟悉,眼见茶棚依然轻烟袅袅,好像还有人,他便加快了脚步,向那处大步奔去。
茶棚落在八沿山的东南沿山脚,白日里的茶客多是些贩夫走卒、脚力猎户,这些人上山下山走得累了渴了,便在此处歇歇脚润润喉,偶经过,小茶店也临时开张,店主心善,赚钱事小,让辛苦的行客有个喘息停歇的地方才是目的。
李小木见茶棚这么晚了还没打烊,心里不由有些欢喜,但离得近了,却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茶棚院子正中停着一架大马车,拉车的两匹马是在这穷乡僻壤难得一见的西域红鬃马,车是用坚实的华岩木做成的,车板上置着一五尺见方之物,被青绸盖着,该是一个大箱子。
什么东西这么重?李小木偷偷的看了看已陷入地下三寸有余的车轮,心里惊奇,又想到这深更半夜的山边茅棚突然出现这么个精致的马车,事情有些蹊跷,他放慢脚步,犹豫着往后退。
可刚退半步,突然感到耳边生风,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已闪到他身前,寒光乍闪间,黑影已横劈一刀,直奔他咽喉。
李小木大惊之下,脚步急闪,险险让过这一刀。
“咦?”一刀扑空,那人也感惊奇,唰!唰!唰!又是三刀劈过。
刀刀砍向他的要害。
李小木心中大骇,脚步却不敢停下,依旧左腾右闪,三刀又落了空。
“慢着!且住!等下……”李小木话喊了一半,却被刀锋打断,那人一言不发,反倒似被激起怒气,这一次刀更快、力更猛,李小木心中叹了声苦,又向旁闪身,脚刚抬起来却突然发现身侧又有寒光闪动,一柄利剑直刺他的太阳穴。
李小木这一惊非同小可,两面受敌可让他危险倍增,但他急中生智,双脚一错,双腿拧在一起,身子像陀螺一样转向左边,好歹躲过了一刀一剑,但也是惊险之极,衣服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肩膀上也被撩中了一刀,幸好划痕不深,刚刚切过皮肉,鲜血缓缓渗出。
李小木连跑带吓,已经汗透重衣,他擦了擦颌下汗水,面向二人,心中怒气大生,却发现那二人收了兵刃,冷冷的看着他,他稳下身子,正想大骂,突然感觉后腰一麻,随即后心处、肩胛处、背椎几处接连挨了重击。他眼睛一闭,一头向前栽去……
“嚯,又一个!”十几个人从茶棚里走出来,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李小木。
“咦?是他?”一个沉闷的男声响起,李小木把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细缝儿,心里不由一惊,站在身前的,正是那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