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竹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来说,她知晓,她是个极傲的人,她有她的底线,若她真愿意做百里墨小妾,早便做了,早些年她便离开过,如今再遇此等情况,她真不知她会如何做,是如以往一般悄悄离开?还是真的留下做妾?便是百里墨欲娶她为妻,燕府那里会同意?皇帝……会如何?
“你忧什么!这是我的事,自有我来烦恼,与其担心我,不妨担心担心翁老吧,尚明说,他现在在庄子里。”阎锦笑着摇摇头,大抵是之前留给他们的印象太过深刻,她竟是有些后怕了么?
听她提翁老,青竹脸色忽变,血色尽失,她握紧拳头,虽强制命令自己不去想,那让她痛心的一幕仍是不可遏制的蹦出来,直将她砸了个彻底,她哑声道:“翁老他……”
“他还是老样子,你甭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阎锦一叹。
“不……”青竹苦笑,“若不是我,他哪里会变成这副样子?是我陆家对不起他。”
“若真觉对不起他,亏欠了他,你喝何不好好待他?躲着不是法子,他年事已高,怕也没几年了,好好赡养他吧。”
“嗯……”青竹深吸口气,将那不断冒出来的负面情绪压了压,直过了好些时候方平静下来,她瞧着阎锦,道:“你说得对,我不该逃避,我现在便去庄子上。”
阎锦点点头,“去罢。”
青竹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她未回头,低声落下一语便快步出了门去,阎锦站在原地,神色复杂。
她说,“甭管你作何打算,替主子想想罢。”
便是她,也觉得她对他太过无情了吗?是的,他会为了她久留密道,即使知道危险,亦不管不顾的寻来,她似乎从不担心他,是对他太过放心?还是对他的不在意?不,她是在意他的,只那在意并非爱意,不过是觉得他与她同病相怜的一点怜惜,只是啊,那些夜里男人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似的蹲在她床前守着她时,她为何会心疼?而他,是真的喜欢她吗?
阎锦摇摇头,将脑海里突生的诡异感觉摇去,缓缓行出大厅,脚步不停,直接回了自个儿院子,方至院门口,她便顿住,看着大敞的院门发起呆来,有些时日未回,她竟有些认不得她的院子了。
院门新刷了漆,墙头新糊了泥,空空的门前挂上了匾,匾上龙飞凤舞的‘长安院’三字颇是眼熟,依稀有着当年少年墨宝的影子,院里种上了花,一簇簇的,味儿顺着院门飘出来,沁人心脾,她呆呆的看着头顶之上的牌匾,无声呢喃。
长安长安,与卿长安?
“姑娘!您回来了?”
在她发呆之时,小红从院子里走出来,一见她便惊喜叫道。
她回过神,轻应了一声,便进了院子,小红紧跟着她进了屋,将香燃了,又替她沏了茶,一切罢了便站在她身边,揪着衣袖瞧着她。
阎锦轻抿一口,瞄了她一眼,道:“有事便说。”
小红深吸口气,道:“我家姑娘定是出事了,她已半月未曾与我联系,姑娘不在府里,我寻不到人帮忙,还请姑娘带奴婢去瞧瞧她!”
半月之久么……
阎锦垂眸,又想起那阴森的男人来,她那一刺未曾将他刺死,他定会报复,而那月娘,定会成为他的首个发泄目标,那个男人,定不会怜香惜玉罢?不知他是否知晓小红背叛了他,若是不知,那月娘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明日去瞧如何?”阎锦道,有些事情,她还需要想想。
“多谢姑娘!”小红大喜。
“阿锦!”
阎锦话刚落,屋外便响起百里墨的声音,声音带着不安,脚步亦急促,阎锦抬头,正好看见他跨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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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看见有美人儿问我,墨儿是否是将阿锦当成了一种寄托,许也有美人儿有疑问,初初现在在这里说明:阿锦附身的青玉死时,墨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喜欢阿锦,这毋庸置疑,只那喜欢尚懵懂,不够深刻,也就在那时,他知晓了他母后死亡真相,他对永兴帝无疑是尊敬的,在这种双重打击之下,人会变得偏激,他没有其他发泄口,她刚‘死’,他正为她神伤心伤,这种时候他将所有感情放在她身上并不奇怪,这亦是一种变相的寄托,但不用担心,他终是喜欢她的。
若美人儿还有其他疑问,留言即可,初初看见定会回复,摸摸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