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琳儿的少女自然看到了金铃眸子内所闪现的嫌弃,微微垂下眼帘掩下眼眸中的所有情绪,以免被苏情看出破绽,快速将手中的糕点打包,金铃掩下所有情绪,转回头看向苏情的时候,依旧是那副单纯天真到极致的模样,指了指正在打包的糕点,笑眯眯的说道:“桃花酥,刚才看你只吃过这一种,应该是喜欢的,一会儿就打包好了!”
金铃话语刚落,身后被称为琳儿的少女便已经缓缓开口说道:“姑姑已经打包好了,我这就去送苏小姐回府,还请姑姑尽量快点儿去处理事务,以免错过午饭的时间!”浅浅对着金铃一福身,在金铃略微皱眉依裹好的点心,对着苏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苏小姐,这边请。”
苏情朝着金铃略一点头后跟着少女缓缓走出房内,两人离开的下一刻,房门便被两旁的少女关上,静等着耳旁关于两人的声响全然消失后,金铃面上的笑容才缓缓一点儿一点儿冷却下来,眸光中的笑意也消散彻底,冷冷走到窗边,低眸看到的便是刚出门的琳儿和苏情。
唇角意味越发富有深意,原本被放起的靛蓝色小花簪子再次出现在金铃的指尖中,被金铃来回把玩着,眸光清冷淡然,毫无一丝之前存留的单纯,淡淡启唇冷然说道:“传信给主子,就说任务完成,已经将簪子送给了苏情,这里还有不少事需要劳烦,我过几日后再回去!”
“是!”身后整齐的几声应和后便再次归于平静,金铃唇角含着笑意随手将指尖把玩的靛蓝色小花簪子随意寻了个位置,随意插在了发丝间,看着身下两道越发隐约的身影,丝丝幽光泛过,不过就是让这里的掌柜跟自己配合一番,竟然就能如此轻易的将簪子顺理成章的给她,真是怀疑这样的智商如何才能坐上苏家家主的位子!
不过就是学着某人魔兽一样装了一下单纯,这个苏家大小姐竟然就相信了…身处在苏家这个大染缸内竟然还会真以为自己是个单纯的傻子,虽然一开始苏情对她出现怀疑时自己对苏情的智商还有所改观,以为苏家终于是除了那个苏凌宸外还有个有脑子的,没想到才多点时间就对自己发生了改观,原本她对苏情的欣赏也瞬间云消雾散……
清风微拂,卷起阵阵清脆的铃声…理了理自己身前的那几根小辫,回身金铃嫌弃的看了眼被苏情坐过的位子,眸子内幽光越发深沉:“这个位子一会儿好好儿打扫一遍,剩下的那些苏情没有碰过的点心都拿下完,金铃便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出了房门,去到旁边的一个屋内……
身后几人浅浅恭敬一福身,应了声后便快速分为两批,一批端着点心快速撤了下去,剩下的一批则是快速收拾着房内的一切,将苏情之前坐着的座位按着金铃的吩咐细细的擦了一遍又一遍,从上擦到尾,直擦到泛着柔和光晕为止,做完这一切,分批收拾房间的人顺手关上房内的窗户,转身离开房间……
金铃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双眸失神的看着面前的一叠纸,脑内再次想起自己来之前与梵白的那次对话,平静的眸子内越发翻起阵阵波涛,手不自觉向内攥紧,眼眸内越发阴冷下来,梵白…你到底又想搞什么鬼?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金灵,会那般跟个傻子一般蠢蠢的相信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她最不可能相信的便是她那个从小被全南光上到女皇下到百姓当成宝贝一样守护大宠大被称为祥人能为国家带来吉祥安康的姐姐,会被女皇下令杀掉,就算是女皇想要杀那也要看看全国的人民同不同意,所以不论她那个姐姐犯了什么错,南光的女皇也不会舍得杀了她,毕竟她代表的可是南光的吉祥……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费劲心力想要骗自己回去,甚至不惜在自己身边卧底,这般壮烈牺牲的举动,她也无法准确猜到,毕竟自己离开的时候,不论是丞相府还是女皇皆为那个不省心的祥人准备好了替身,正顶着自己的名字生活在丞相府内,随时准备着为那个祥人背黑锅…不论怎么算,应该都用不上自己了才对……
但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想要将自己这个被称为灾星的人召回去…若说是梵白自己的意思,原谅她心思沉重,她…不信!梵白虽然身为国师,地位崇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但不论怎么说,上面还有一个最大的人,若非没有那人同意,就算梵白身份再尊贵,也没有资格召回自己,更何况还是亲自前来!
越想越烦躁,金铃心情烦闷的将桌上纸笔全部扫落在地上,心头的阴云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密,干脆直接将脸埋入双臂之内,闷闷的感受到心头的压抑,喉间一阵干涩却又无法将情绪发泄而出,伸手不轻不重的揪着自己的发丝,将原本一头柔顺整齐的发丝生生抓成了茅草鸡窝。
泖儿端着点心推门进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地上一片狼藉的书房,以及整个人趴在书桌上颓废的金铃,满地凌乱狼藉的纸张上沾染着少许墨迹,寥寥几支笔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缓缓将眸子放在蹂躏着自己一头黑发的金铃身上,泖儿眼眸微转便想到那日雨夜的一幕,心思微转间便已明白金铃心内所想。
轻轻叹了口气,泖儿将手内端着的一小碟精致的点心放到金铃眼前,手不轻不重的抚上金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