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信是通銮手中最重要的筹码。想要营救郑信出来,谈何容易?”
“朕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没有要求他们一时三刻的就要把人救出来。”
“朕可以等。”
“但你们军情局的人必须保证郑信的人身安全。这是第一位的。”
……
陈亮走出了皇宫,皇帝的话还历历在耳。这意思表达的很明确啊,但是军情局能不能做得到呢?
为什么现在驻缅甸的兵马和南洋水师不敢动真格的?
那就是怕通銮走投无路了,狗急跳墙,杀了郑信。那样一来,暹罗的残局就变得不好收拾了。甚至这场动乱可左牵缅甸,右连安南,辐射金边万象,波及马来、苏门答腊,让整个南洋骚动起来。
暹罗就是那倒下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陈亮一头官司的回到府上,然后一头扎进了书房。
营救郑信不能只靠着昭披耶却克里穆的能量,军情局也要有自己的手段。陈亮已经派出精兵强将赶往曼谷,但究竟能不能真的把人安安全全的救出来,他心里是真的没有谱啊。
再牛逼的杀手也不可能保证每一次任务的完成,可这是皇帝的命令。
……
曼谷是后世暹罗的第一大城市,在整个中南半岛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这座由华人先民胼手砥足、筚路市,现在已经被南洋水师的陆战营给整个控制了。
水师陆战营与吞武里的军队以湄南河为界,这也是吞武里和曼谷政治版图上的地理分割线,曼谷兴起的时间太短暂了。现在两边夹岸对峙,但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两边谁也没有真正的发起进攻。只不过是在前线在大玩静坐战的同时,彼此地界里的警备级别却在一升再升。
吞武里城里,大街小巷都是士兵在站岗。这些人的士气或许不会太高,用来打硬仗是自讨苦吃,可拿来当卫兵用却是好的。同时城外,大批的青壮被暹罗军征调,在湄南河西岸和吞武里城四周都挖掘了大量的战壕。
而曼谷方面呢,比之吞武里之戒备更见森严。因为港口里停着大量的战船,码头上也有大批的军火物资,这些都是具有莫大的价值的,要是被火箭弹招呼一下了,就是大不美妙了。
叶廷洋是曼谷方面的总负责人。
他的年纪并不到,至今也不到四十岁,可以说在陈汉的二代将领中已经坐稳了自己军中翘楚的位置。是海军中生代将领的领军人物。
“好。”此时的叶廷洋挥,高兴地禁不住大吼。
飞鸽传书递来了十万火急,皇帝的命令终于下来了,可开打了。
“给我召集众将。”只要有圣命,水里陆上,叶廷洋岂会怕暹罗人的十万大军!
这些泰族人,把他们放到陆战营跟前,他们有没有勇气扣动扳机还都是要两说。国防军是他们的老师,绝对绝的师傅,暹罗军中上上下下配着上千华人教官,现在这些人虽然被抓捕了起来,但他们在暹罗军队里的威望都是很高的。本来是暹罗大靠山的中国,现在中国却突然的要跟暹罗开打,暹罗人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自身又是个‘背叛者’。战争的责任在暹罗人,而不是中国要吞并暹罗,如此暹罗军队的心理压力就可想而知了。由这些教官教习,延伸到整个陈汉军,广而推之的结果就是在双边的对峙战中,暹罗军队的士气也在不断地下挫。
“诸位都看过了一遍。”译文在所有人的手中转了一圈后回到了叶廷洋的手上。
叶廷洋双手对着南京方向一抱拳,说道:“陛下有命,要惩处暹罗叛逆,匡扶暹罗国祚。我等身为帝国军人,就当以陛下的圣命为准,用我们手中的刀枪让陛下的意志得到最完美的贯彻。”
“此战一开火,不管是湄南河处,还是大海上,都不需要给我留手。”
“给我狠狠的打。”
小小的暹罗,小小的泰族,竟然敢挑衅天朝上国,这是不知死活啊。
在叶廷洋的眼中,这次的吞武里政变,还有暹罗军队进入曼谷事宜,那无不是在宣示着泰族人对华人的反抗和反扑。
郑信是个华裔,虽然他母亲是个泰族人,他的义父也是一个泰族人,但郑信亲华的态度十分明显。很难否认这会反对派造反的时候,有没有关系到这一点。而暹罗的军队敢大胆的占领曼谷,这就是对上国的不恭。
曼谷是华人的曼谷。
这些年里,曼谷这儿的警察、官员,不要说没有一个泰族人,就连泰华混血儿也没几个。
这个地方虽然是暹罗的土地,官员官吏警察卫兵等也都是暹罗国人,可说的是中国语言,写的是中国汉字,学的是中国文化,给叶廷洋的感觉——跟中土没什么两样。就像河仙、新加坡、槟榔屿等等。
不管是经济、政治,曼谷就都是华人的地盘。
暹罗军队竟然敢占据这里,叶廷洋有一种尊严被触犯,老虎的尾巴被只小耗子咬了一根毛去的感觉,震惊之后就是怒不可遏——他们就是找死!
战争并不仅限于曼谷,陈鸣酝酿的大反击不会只限于曼谷,驻扎缅甸的国防军开始越过分界线,进入了原缅甸东部边境—之前划给了暹罗么。开始正式进攻暹罗,陈联和汶吗处的战争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一股大反击就在酝酿当中。
事态爆发已经这么多天了,陈鸣就算一时间救不出郑信来,也要先控制整个暹罗局势。
同样是谈判,暹罗大势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