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南被带走的第二天,窦少康和王芳华带着一干律师和几名随从同时飞往了北京。
同行的还有林初晓,虽然她和窦南只是订婚,但是他们订婚的消息已经在订婚宴当晚被所有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了一番。
她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寰宇准少奶奶了,寰宇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又和自己未婚夫有关,她当然不可能只在w市等待消息,所以在王芳华询问她意见的时候,她义不容辞地选择了同行。
深秋的北京早晚温差很大,秋风一扫,彻骨的寒意让原本心事重重的人们心情变得更为跌宕。
仿佛一夜之间王芳华和窦少康就老了许多。王芳华的神情更是老态加病态,脸色苍白的都有种随时会倒下的感觉。
他们入住的就是之前窦南带自己来北京时住的那家酒店。整个队伍除了包了一个楼层给随行的律师团和助理居住外,还占用了两个中型会议室。
因为根据律师们的说法,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所以除了日常会议外,这期间窦少康很有可能会召集紧急董事会议。
王芳华抵达北京的当天下午就因为身体实在不适住进了协和医院。林初晓和阿娇全程陪同左右。其实,还没进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胸闷气短要戴着氧气面罩了,幸好随行人员里有家庭医生。
按医生的说法王芳华现在根本不适合呆在消息源第一线,任何一个关于窦南或者寰宇的消息都有可能导致她病发。为此,窦少康才决定干脆让她去医院呆着。
一个下午邢修远和韩昕陪着窦少康跑了次检察院,之后又去了次商务部。等他们回到酒店,那些律师们已经聚在会议室里了。
“怎么?能见到我儿子吗?”窦少康边走进会议室边对着一桌子人问,他的眉头紧锁,语调和语气都很急切。
“很难,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连羁押在哪个所都查不出来,不过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人脉。相信很快就能见到令公子。”
为首的律师皱着眉头如实说到。
窦少康走到会议桌主位,坐下后对着韩昕微抬了下下巴示意韩昕把资料给律师团首席,
“这是今天拿到的最新卷宗,你们再研究一下,我要的结果是我儿子平安出来,无论花多大代价都可以。”
话又被说死,不过比起之前的口吻,这次算是给出了筹码。那群律师各个又重新振作起精神,窦少康为了自己的儿子看来已经完全不计成本不计代价了,所以之前大家作出的所有假设都要推倒重来,目的很明确,捞人!
这种爱子心切的行为直接打破之前坊间流传的父子反目、私生子有望继承大业的传言,这群律师算是有些看明白了谁才会是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的真正继承者。
林初晓回酒店的时候,律师们还在商议。她回了房间稍作调整,然后敲响了窦少康的房门。
开门的是韩昕,见来人是她直接把她引了进去。
窦少康这次没有住顶层的总统套而是和其他人一起住同一楼层,为的就是能在第一时刻了解最新进展。不过他的房间还是比较大,属于行政套房,卧室带着客厅。林初晓进屋时窦少康正在卧室休息,毕竟上了年纪,这几天又都在为寰宇和儿子奔波,体力难免不支。不过他听到韩昕和林初晓的对话后,还是走了出来。
“医院那里怎样?”窦少康一出客厅对着林初晓就问王芳华的事。
“妈妈的情况好转了些,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休息了。这几天医生会加强观察,阿娇说她会一直陪在那里,让我先回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上飞机前王芳华就让她改了口,既然订了婚,他们窦家就认定了她是一家人,如果再叫叔叔阿姨难免有些生分,她开始时还不好意思开口,一路上叫了几回也就习惯了。
窦少康听完她的表述眉头还是紧缩,约莫过了一分钟才用无奈的口吻对她说,“这几天的消息尽量别往医院传,如果你婆婆问你,你就挑好话说。我可不想儿子还没出来,老婆就没了。”
窦少康在人前从来都是威严难以亲近的,可就在刚才的话中林初晓明显感觉到他那不动声色的表情下流露出的人情味。这和以前窦南提起他时给到自己的认知大相径庭。
她也曾一直以为像他一样的商人包括她的大伯在内要坐到那个位子就必须冷情,有时更需要六亲不认,可窦少康没有,他仍然是一个丈夫一名父亲。想到此她心里有了丝欣慰,或许经过这件事窦南和他的关系会变得不同。
她对着窦少康点了点头,继续问:
“爸爸,还没有窦南的消息吗?”
窦少康摇摇头,背过身走到窗边默不出声。
“已经找了很久,现在连羁押在哪个所都不知道。董事长不想惊动更多人,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办,所以现在根本没办法动用最大的人际网络,只能委托律师们去查。”韩昕把他们的困境一股脑说了出来,也是怕林初晓担心所以最后又安慰了她几句。
林初晓离开了窦少康的房间后,整个人闷闷的,这里使不上力,那里又是无止境地等,这种被动的等待很让人捉急,而且窦南被带走已经将近四十八小时了,她想他,很想!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她走去茶几那里拿起一看是施安妮的来电,吁了口气,声音仍是恹恹地,“妈,什么事?”
“还没见到人吗?”施安妮在电话那头传来关切的声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