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虽然对攻击的增幅有限,但超出我们破防之后的攻击,每增加一点就是多一点伤害,看起来他们是研究了专门针对我们的战术啊!”

另一个男青年却仍是不服气,“既然将防御转化为攻击,那么后期就会疲软,我们后发制人的战术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西巴与默克尔特队的兽人勇士连连交手,每一击拳套上都会闪烁起耀眼光芒,为阿西巴增加额外的攻击力。当五次攻击之后,它的右拳上面的拳套已经出现了裂痕,但其战果也已经十分显著。默克尔特队的兽人勇士全身上下如同被碾压过一般,到处都是伤痕和血液,而且身体颤抖着似乎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默克尔特队的兽人勇士狂吼一声,猛地奋起余力向着阿西巴冲来,但就在此时阿西巴眼中的狂热恢复了清明,立即做出最正确的应对方式,举起左臂开始抵挡,其上所盘踞的正是用来防御的压制雕文。奥托这次调配的狂化药剂不但浓度低一些,作用时间也短得多,这使得阿西巴在后期的防御中能够更加理智和准确。

接下来,比赛就失去了悬念,阿西巴的一味地防御,但默克尔特队的兽人勇士却由于伤势原因而影响到了攻击强度,根本无法对阿西巴造成太大伤害,反倒是每一次用力都让自己的伤口迸射出更多血液,擂台赛只过了6分钟时间,默克尔特队的兽人勇士就因失血过多而倒在擂台上不省人事。

首席裁判长宣布比赛结果后,达科队的六个人全都欢呼了起来。铁闸刚一打开,却见默克尔特队的方向冲出六个人影,为首的一人正是默克尔特队的队长,他跑到倒地不起的兽人勇士身边,看到其身上满身的伤痕,也是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掩面身体不停地抽搐着,“都怪我!是我让大家将全部的钱都拿出来参加这个比赛的,以为花费重金买了兽人勇士,再加上我们的技术就可以夺冠了,却没想到连小组赛都出不去。其实我们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强啊!”

小组赛中至少要赢下两轮,才能保证小组出线。而他们赢了第一轮的比赛后,第二轮就输给了达科队,第三轮还要面对最强的科斯特纳队,理论上已经失去了出线的希望。

一旁的少女不忍看到队长这样的形象,拉着青年说,“队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将全部的钱拿出来参加比赛是我们六个人一起做的决定,你不能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少女抬起头,正看到上前准备领走阿西巴的奥托,便大声叫道,“达科队他们完全是依靠信息和战术的优势才赢得了比赛,若是真凭实力,谁胜谁负还两说呢!”

奥托被少女说得一愣,不知所措地挠挠头,觉得就这样走回去有点太丢了面子,若是反驳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在奥托前后为难的时候,却看见凯文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擂台上,不疾不徐地反问,“你们就只有这点本事吗?输掉了比赛就全部推给其他原因?认为这是对你们的不公平?”

少女一愣,但马上就反唇相讥,“难道不是吗?你们本就比我们的条件好很多,你们分解师的血统、铭文师的套笔、药剂师的领域、附魔师的恒金棒,还有你身上的全套辅助首饰,这些都是我们没有的。若是公平对决,你们未必能赢得了我们!有本事就不用这些,单纯靠自身实力来……”

“弱者!有什么资格定义规则?”凯文声色俱厉地喊了一声,直接打断了对方,将一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而那名少女也被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凯文,似是十分惊讶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的凯文会说出这种话。

“你所谓的公平,就是将对手全部拉低到与你同一层次上,这样你们就可以用在那个层面的丰富经验打败对手。那只是你自己的公平,但这个世界所追求的并不是公平。”凯文缓缓走到擂台中心,用手指着观众席绕了一圈,“若是按照你的公平来,那么所有人都应当是没有任何天赋的普通人,那样也就没有我们现在的魔法文明了。你口口声声说想要一个公平的比赛,其实不是想要公平,而是想要让其他比你优秀的人降到与你同一水平线上,这本身就是一种卑微。”

“先天不足,可以是弱小的理由,但你以弱小作为失败的借口,就说明你承认了自己的卑微。当你将弱小作为失败的借口,那么也同时成为了被淘汰的理由,难道你想要一辈子都抱着自己的先天劣势,来乞求怜悯吗?”

凯文走近了些,面对面地看着少女说,“既然你对赛制不满,那么你完全可以自己建立一个公会来取代炼金公会,再自己举办一个比赛按照你所说的赛制来进行比赛,但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在这世界上,弱小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对于自身的弱小,只需要谦卑就足够了。”

凯文的一席话振聋发聩,那个少女被说得哑口无言,还是她身后的队长拉了拉她,她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擂台之上。

那个青年走近凯文,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和你团队的指教,我们会记住你所说的话,也会记住今天这场比赛。”

说完,默克尔特队的六名队员就扛着自己的兽人勇士走出了擂台,径自离去了。凯文也低着头转身缓缓走回,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一席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状态提示: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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