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纠结够,他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拨了出去了。
姜既白扶着额头,简直是对自己无语了。
“喂,既白!”
姜既白没说话,水已经开了,茶壶发出呜呜的声响,那边的沈殿青倒是安静了下来,继而轻轻地唤了一声,“既白!”
“诶,是我。”姜既白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不是那么矫情的人,这种半夜打电话的行径一点都不适合他。
“嗯,怎么了,想我了吗?”
如果是平时的话,姜既白一定不会这么说的,但是今天可能是非比寻常,也可能只是喝了点酒胆子被壮大了那么一丢丢,于是姜既白手摸着电话说出了声,“是啊,想你了。”
“真哒?”沈殿青真的是兴奋了,他这些天真的是很难知道姜既白的情绪了,他从来不是那种善于观察别人的人,况且姜既白不是别人。他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而现在居然从他嘴里听到想你这种情意绵绵的话,实在是太难得了。
姜既白没等他兴奋完,这才想起现在这个时间来,“你到现在还没睡吗?听上去一点都不困。”
沈殿青适时地打了个哈欠,“你不知道,我打你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我想着今天晚上再打不通的话就要派人去家里了。”
姜既白听着心里顿时涌进了一股暖流,这个人还是在乎他的吧,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好几天了?”
沈殿青的声音小了一些,听上去有些挫败,“对不起啊,既白,我暂时还不能回去,这边的事情刚接手,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
“哦。”姜既白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大半夜的发疯在这里给沈殿青打电话,估计他明天起来保证就忘了。
沈殿青那边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既白,你知道我是谁了,那你怎么想?”
“啊。”只是单单的一句,就一下子把姜既白拉进了低沉的深渊,以至于他根本没怎么思考这个问题。
“我什么都不想,这不是我该想的问题。”姜既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直接就把话说了出来。
沈殿青那边甚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站起来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手里紧紧地抓着柱子,“既白,我的既白,你是在怪我吗?”
“怎么敢?”姜既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了,他的呼吸都紊乱了,看来他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淡定妃你不可·妖孽王爷无良妃。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出现任何的差错,即使是感情。
沈殿青其实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也无怪乎他总是紧跟着姜既白,目光里也只有姜既白。
既白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天。以前是把他当偶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这种感情就变质了。兴许是离得太近了,他的一点一滴都得到了放大。而喜欢,就是连带着他的缺点和优点全部都爱上了。
凌晨实在是□□静了,安静到一点点的声音都得到了放大,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听着电话里彼此的呼吸声,一点一点急促,进而转向一点一点的绵长,沈殿青知道他的既白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正想说点什么,那边既白果然一点余地都没留给他,“那行吧,这么晚了本来就是我不应该打扰你。”
说完径自挂了电话。沈殿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又是气又是难过,那滴滴的声音好像在提醒着他是多么的失败,他没有什么追人的经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是既白,也只是他既白。他不介意一点一点去做,为他们扫平障碍,但是从目前的趋势来看,难道还是自己太过操之过急了,其实既白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
沈殿青自以为分析得是头头是道,并且认为一定是这样的原因,否则姜既白怎么会这样对他呢?他实在是委屈,看来这样是不行的,难道还真的要根据既白自己提的建议来给他表白吗?他这样会不会很惊讶,如果不行的话,按照既白自己的说法,那就是连朋友都懒得做了。
单纯的沈殿青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现在他们俩的状态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朋友那样的。谁会这么晚的给人打电话,不会被骂才是怪事。
姜既白挂了电话,就感觉好了一点,他把茶水倒到自己杯子里,然后端起来就喝,一下子就被烫到了。
“噗,表哥你要不要这么呆萌啊。”
姜既白悚然一惊,脚步往后一退,这才发现声音的来源就在他面前,温澈笑嘻嘻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你的酒醒了?”
温澈伸手挠了挠他的头发,这动作但凡一般人做了那绝对就是很猥琐,但是由温澈做出来就非常清爽,看上去就是单纯的青少年。
“我的酒早醒了。”温澈直接把表哥的杯子拿过来喝了一口,“实在是太渴了,而且你觉得我住的这么近会听不到声音吗?”
姜既白诧异了一下,“不会啊,房间隔音效果很好的。”
“哪,表哥,有什么话想和表弟倾诉倾诉的,我是你最忠诚的听众。”温澈把杯子还给他,“感情烦恼也可以哟。”
“别瞎说。”姜既白才懒得开口,自己都一团乱麻了,这表弟还有空管别人吧。“你还是好好管管你家顾其琛,好好把感情巩固巩固。”
“我们,我们怎么啦?”温澈还在装傻,“我们什么问题都没有呀。”
姜既白把他的肩拍了拍,“那你就不要吊着人家了,我看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