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错,若是非要怪谁,就怪那些罪恶的统治者们吧,是他们发动了战争,摧垮了人民。”
说完这么一句,郑飞抬起手来感受海风掠过指缝的清凉,凝视着夕阳落下的地方,为天边的晚霞而沉醉。
“也许吧。”布拉德低头啜饮,晃了晃酒壶空了,停顿少顷,学着郑飞的习惯,挥臂把它给扔海里去了。
酒壶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曲线,在漫天云霞的映照下,险些砸中一只寻找落脚点的候鸟,扑通一声坠入几十米外的海面。
“哈,你还别说,扔完东西心里舒服多了!”他露出罕有的天真式笑容,冲郑飞挤了下眼。
这时,身后有个水手轻声喊道。
“船舱,他的书信写好了。”
郑飞对布拉德耸耸肩,留下他一个人独自欣赏傍晚的码头风景,转身回了船舱。
窗边的桌子上,放着威廉写的一封长长的书信,用的是英文,字迹潦草。
郑飞拾起来仔细阅读,不知不觉翘起了嘴角,瞥着威廉的神情变化,对肃立其旁的两名斯巴达战士招手示意:“按住他。”
斯巴达战士是那么野蛮粗暴,分毫情面都不留,掐住威廉的脖子把他脑袋狠狠磕下,压在桌面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威廉猝不及防,涨红了整张脸,片刻不停歇地喘着粗气,既怒又惧地喝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怎样?!”
郑飞拿着那张纸,在他眼前晃了晃,猛地拍在桌子上。
“用英文是吗,你是不是盘算着要跟我说,只有用英文才能表明你威廉·哈里森的身份,才能引起家族的重视?”
“这是事实!”威廉恨恨道。
“好啊,那咱们就来看看这封信写的是什么吧。”郑飞轻描淡写地说,抖了抖墨迹还未干的纸,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哈里森帝国万岁!康斯坦察的兄弟们,我是被绑架的威廉·哈里森,从塞纳口中得知你们正在策划营救我的行动......”
听到这里,威廉早已是冷汗直冒,眼珠子来回地转,惶恐至极。
这封信,他并没有按照郑飞的要求写,而是明确指出了自己被关押的船舱,水手们的作息时间、瞭望塔观察死角等等,这是一封求救信。
如果他能离开这里,在未来的几年内,最多十年,他将继承哈里森家族的掌控大权,得到至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换言之,这次帮郑飞雇佣十万大军需要上千万银币,至少有一半是他的未来财产,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他怎么会甘心?
两分钟,郑飞念完了整封信。
郑飞把纸揉成一团,从窗子抛进海里,示意斯巴达战士松开威廉。
“你对我的船只布局研究得还挺透彻,看来之前上了甲板一点都没闲着。”
威廉深吸一口气,任由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捏了捏拳头,眼神躲闪不定。
“没想到,你竟然懂英文。”
听到他的回复,郑飞笑了下,手指在桌上扣了扣。
“你是初犯,我就不惩罚了,十分钟之内按我的要求再写一张新的,否则后果你懂的。”
话音落下,斯巴达战士猛地一拳砸向桌面,只听一声脆响,桌面瞬间被打出个大洞,房间中木屑满地,狼藉一片。
郑飞愕然盯着满脸怒气的战士,动了动嘴角。
“你......干什么?”
战士注意到他脸色不对劲,挠挠后脑勺:“示威......”
“我最喜欢的一张桌子啊......”
斯巴达战士不会道歉,因为从来没道过,歉疚地低下头,咧咧嘴。
郑飞瞪了窃笑的威廉一眼,怒喝:“快写!”
好不容易营造出对威廉的压迫感,被战士这“一击”,全给摧毁了。
看来斯巴达战士除了骁勇善战之外,还是有点二的。
登上甲板,郑飞忽然想喝啤酒了,于是去仓库取了点,端着那泡沫腾腾的液体仰脖灌了半杯,畅爽无比的啤酒下肚,配着西方天边那壮丽的景色,真是大快朵颐。
这算,忙里偷闲吧。
布拉德还待在原地,背对着坐在甲板上喝酒聊天打牌的水手们,想一些事情。
水手们不敢靠近这个臭名昭著的家伙,唔,用臭名昭著不太合适,布拉德的名气建立在人们的恐惧之上,而不是厌恶。
不经意的,郑飞瞥了眼瞭望塔,瞧见原始人在上面,猴子般探头探脑地观察码头上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嘿,船长。”阿瑞斯大踏步地走来,顺着他的目光向上一瞟,看见原始人的身影,眼中现出一抹困惑与敬畏来。
“真不可思议,他居然一拳干掉了约翰·塞纳。”
“是啊。”郑飞深深吸了口气,隐隐约约的,心头涌上些许担忧。
“我非常想知道,他和斯巴达战士谁更强?”阿瑞斯饶有兴趣地撇撇嘴,似乎很期待看到两者的决斗。
思忖片刻,郑飞眉头轻蹙,将目光投向了海面和云霞,顺便看到了布拉德的背影。
“斯巴达,他们是一群天生的完美的战士,他们渴望战斗也只会战斗,他们是正面战场的死士,拥有不胜利就奋战至死的信念。而原始人,他拥有敏捷到让人眼花缭乱的身手,能自如穿行在悬崖峭壁间,常年与猛兽互搏求得生存。”
说到这里,郑飞停顿了一下。
“那么,他适合做个暗杀者?”听着对原始人的分析,阿瑞斯接话道。
郑飞高昂起头,把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