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我身为我们经理的下属,必须完成经理交代的事情,请不要为难我。”李烟一脸无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夏晨雪在无理取闹,给她造成很大的困扰似的。
一直沉默站在身后当背景板的冷夜初厉眼一扫,钉在李烟的身上,那冷厉的目光顿时将李烟钉在原地,遍体生寒。
这是有多冷的目光,仿佛冰锥子一样,刷刷刷插在她身上,冻得她浑身结了冰碴子,令她不由惧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站在李烟身后原本有些不满的人,在冷夜初冷厉的目光之下,都不由悻悻然的散开了。
李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害怕的看了冷夜初一下,随即恐惶的低下头,缩了缩脖子,她不敢再阻止夏晨雪了,连忙退开,不再挡夏晨雪的路。
夏晨雪嘴角勾了勾,转头看着给力的表哥,调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睛,牵着童楠楠和童可可离开。
冷夜初眼底泛起一抹涟漪,慢条斯理一步一步的跟在夏晨雪的身后,像个守护的骑士。
夏晨雪没有去找童夜白,看着他被一大群老男人围住,她只远远的隔着那么多人向他颔首,便带着两个孩子去化妆间找夏心忆。
夏心忆一直在发呆,她望着墙上的时钟秒针一秒一秒的过去,心里空洞洞的,有点想逃,理智又阻止她这个荒唐的想法。
夏晨雪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就看到夏心忆这个呆模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点没有像身为新娘子的喜悦。
夏晨雪一看夏心忆这状态,就觉得不对劲了,她把三个孩子交给冷夜初,将他推出门外,“表哥,你带着孩子去玩啊,我跟心忆说点闺蜜话。”
冷chū_yè杵在那儿不走,一张冰脸又冷上了几分,很不满地盯着夏晨雪,那目光就像被抛弃了一样,控诉的看着她,“我不走。
”
夏晨雪被看得头皮发麻,又发病的表哥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这么粘她,她又不是老妈子。
她踮起脚尖,摸了摸冷夜初柔软的头发,轻声的哄着他,“乖啊!我跟心忆说会话,马上就去找你,你先带孩子去吃点东西,行吗?”
冷夜初微低下头,任由夏晨雪摸着他的头发,还颇为舒服的微眯起了眼眸,他摇了一下头,“不行。”
夏晨雪垮下脸,发病的表哥更加的难搞,就像个粘皮糖的小孩子,怎么甩都甩不掉,哄也哄不走。
真让人头疼。
“表哥,亲亲表哥,么么哒,这样可以带孩子去玩了吗?”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薄唇连亲了几下,当着孩子的面亲他,她还是很害羞。
冷夜初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唇,目光灼灼的盯着夏晨雪的红唇,很满意的道:“这是利息。”
夏晨雪急着把这家伙赶走,连连的点头,“好,利息就利息,回家随你摆布行吗?”
冷夜初更加满意了,冰脸有些融化的迹象,微微翘起唇,点头,“行。”
“砰。”
夏晨雪一把将门关上。
差点撞到鼻子的冷夜初一张冰脸僵住了,隐隐变得有些难看。
察觉到危险的童楠楠和童可可都下意识的退避三舍,觉得冷叔叔的眼神好可怕。
一点都不怕自家爸爸冷脸的夏绍宸默默的握紧童可可的小手,安抚的对她笑了一下。
化妆间内,夏晨雪双手按住夏心忆的肩膀,很严肃地看着她,“心忆,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期待这一场婚礼?”
夏心忆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晨雪,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不期待。”
她脸上在笑,眼底却泛着淡淡的忧愁,一点笑意都没有。
“你期待的样子就是一副死了老公的样子?你确定你是结婚,而不是冥婚?”夏晨雪没好气的说,她看着夏心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就来气。
如果她真的不期待这场婚礼的话,跟童夜白说一声不就好了,干嘛非要逼着自己。
夏晨雪怎么也想不透,换作是她的话,她不喜欢的男人,她早就一脚踹了,不过心忆和童夜白的关系很复杂。
夏心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晨雪,要是让夜白知道你这样诅咒他的话,你以后去我家可能就要被拒之门外了。”
夏晨雪无语的斜视她,“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也不是病入膏肓,所以不要摆着死人脸,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虽然不是结婚,但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这么特殊的日子你摆这张要死不活的脸,我看得都忍不住替你急。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个婚礼,你就直言的跟童夜白说,不要折腾自己。”
夏心忆垂下头,两只手放在腿上,手指交缠着,咬着下唇,叹了口气道:“晨雪,你不懂。”
夏晨雪一头黑线,她不懂,她不懂什么?妈蛋,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憋了一肚子气了。
夏心忆只觉得脸一痛,两边脸颊被夏晨雪捏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夏晨雪张嘴一副要咬她的样子,“臭心忆,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深沉,什么我不懂?你不说出来我懂什么?我们是好姐妹,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还是你一直没把我当姐妹,哼哼,真不把我当姐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
夏心忆把夏晨雪两只手拉下来,她被捏了一下的颊脸一下子浮起了红印子,看起来就像抹了不均匀的腮红。
她眉头紧紧的眉着,看着夏晨雪眼底的认真,不由自主的吐露出心底的纠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