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颜羽心里一惊,以为夏心忆在怀疑着什么,眼角余光瞥向她,见她虽一脸疑惑,但却没有其他异样,微提着的心放松下来,轻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突然这样问?不是你介绍,我才认识席颜羽?”
她拉下他的手,一脸正色地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问你以前是不是就认识了席颜羽?我看你好像有些讨厌他,为什么?”
“刚才跟你说过了,我吃醋了,你不相信?”他反问她。
“不是,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她脸微红,很窘的继续道:“就算是吃醋,你看席颜羽的眼神很仇视,就好像、好像他是你的仇人似的。”
童夜白垂下眼眸,眸底闪过异样,随即勾了勾唇,揉着夏心忆的头发,宠溺地道:“你啊!想太多了,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要仇视他,只是看你跟别的男人聊得那么来,所以才吃醋了。”
“真的吗?”夏心忆侧头深深看着席颜羽,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骗她。
她感觉最近怪怪的,不仅身边发生的事很怪,就连他也变得怪怪的,每次他们能电话,他总是试探性的问她这几天都在干什么,或者见了什么人,小心翼翼的,好似怕到遇到什么坏人一样。
可是,她都孩子的妈了,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她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真的。”童夜白点头,“我骗你做什么?我吃醋了,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接触,我就忍不住嫉妒。”
他顿了顿,伸出长臂将夏心忆抱在怀里,“所以,心忆,离那些男人远一点,不然我会嫉妒,发疯的嫉妒。”
他语气很平稳,没有半点的起浮,可是听到夏心忆的耳朵里,却异样的森然。他的吃醋并没有让她欢喜,反而让她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耳边痒痒的,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脖颈间,却让她浑身一僵,心里微微的发抖,一种恐慌从脚底浮起。
他在乎她,所以吃醋,她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为什么她感到的却是深深的冷意和害怕。
童夜白下颔抵在夏心忆的脖子上,感觉她浑身僵硬,眼底的暖意倏时冷了下来,心底浮起一股悲凉,不管他表现得有多少的在意她,她内心深处却对他依然那么的防备,就像被他吻了之后恶心吐了一样,多么的伤人。
“心忆,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背叛我。”将她从怀里拉开,按住她的双肩,他深深地望着她。
夏心忆浑身僵硬,嘴角扯出一抹勉强地笑,“夜白,你在乱想什么?我怎么会离开你,又怎么可能背叛你?”
“你长得太美了,所以我害怕嘛。”重新将她抱在怀里,童夜白略带轻松的开玩笑,脸上的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我不害怕你会背叛我,我却害怕你被抢走!
童夜白的话并没有让夏心忆的心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的压抑,被他抱在怀里,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现在的他,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所以,你不相信我?”她冷冷的说,挣开童夜白的怀抱。
童夜白脸上的笑一僵,连忙的解释,“心忆,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
看着童夜白不知所措的样子,夏心忆反而放松了下来,这样不再像平时那样理智温和尔雅的他,反而更像真实的他。
“好啦,我开玩笑的,瞧把你吓的。”她起身,一边将他拉到厨房,一边说:“我肚子快饿死了,夜白,快做晚饭。”
走进厨房里,拉开冰箱随手拿了一个白萝卜塞到他的怀里,她眨着眼睛,调皮的笑。
他愣了愣了,随即哑然失笑,原来她只是开玩笑,并不是认真的,真怕她生气。
“小坏蛋。”弹了弹她的额头,童夜白笑了笑。
夏心忆捂着额头,对着他翻个大白眼,“我是小坏蛋,你就是大坏蛋,吃醋都吃到天上儿了,整一个大醋坛子。”
“嗯,我是大坏蛋,现在大坏蛋要吃晚饭了,今天允许你帮忙打下手。”童夜白一脸笑意,凝望着她的眼眸映着她精致绝美的面容。
夏心忆摇了摇头,“后天天娱要剧本,我现在要去改稿子。”
“那快去忙,饭做好了,我喊你出来吃饭。”童夜白恢复常态的揉着夏心忆的秀发。
夏心忆点头,便回了房间改稿子。
只是坐在电脑前,她来来回回的改,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心神有些不宁,最后,索性离开电脑前,坐在沙发上,从包包里拿出四个平安符。
四个平安符的锦囊样子差不多,锦囊上面绣着属相的金丝绣,童夜白属羊,所以为他求的平安符锦囊上绣着有点胖胖的羊,童可可和童楠楠都属兔子,但在求平安符的时候,绣着兔子的锦囊没有了,那时候祭奠锦囊的主持师傅就递了个属龙的锦囊过来,她只好退而其就的用绣金龙的锦囊装平安符。
至于谭睿涵的锦囊平安符,绣着一只肥嘟嘟小猪的锦囊,看着这四个锦囊,夏心忆心底莫名其妙的郁气散去了不少,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
看着锦囊做工很精致,锦囊上面的丝绣也应该是手工绣上的,也不知道是谁绣的丝绣,好像每只属相都被绣得有些胖嘟嘟的,不过真的好可爱。
夏心忆想,那个孩子收到这个生日礼物应该会高兴。
这样想着,她心情不由变得更好了。
“心忆,饭做好了……”
在童夜白推开门进来那一刻,他看到夏心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慌忙的塞进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