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墨池连忙放开温宁馨的脚,抬眼看她蹙眉:“很痛?”
温宁馨夹着眼泪点了点头,“嗯,好痛,明明没感觉痛啊,怎么被你捏了一下就痛死了。”
谭墨池手慢慢握成拳头,脸色沉了又沉。
言小言抱着扭着小身子不情愿的谭睿涵过来,看着温宁馨脚踝上肿了一小块很明显的淤青,顿时心疼地道:“心心,你的脚都是肿了。”
谭睿涵伸长着脖子看着温宁馨青肿的脚踝,立即心疼得泪眼汪汪了,“妈妈,你脚受伤了,一定很痛很痛。”
温宁馨伸手将儿子抱在怀里,轻轻擦掉她眼睛上的眼泪,轻声道:“小涵不,不要哭,妈妈只是受了一点伤,不是很痛。”
言小言斜了温宁馨一眼,哪里不会很痛,刚才都惨叫成那样了。
谭墨池侧脸瞥了言小言一眼,“言小言,帮我找一下房间内有没有药箱?”
言小言点头:“嗯,好的,谭先生,我马上去找找看。”
谭睿涵挣扎下地,小胖手像是怕弄疼了温宁馨,轻轻地摸了摸她青肿的脚踝,嫩声嫩气地问:“妈妈,这里变得青青肿肿的,是不是很痛?”
温宁馨很暖心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摇头轻笑道:“不痛,有小涵摸了一下,就不痛了。”
“那我帮妈妈呼呼,是不是就不会肿肿的。”小家伙眼睛一亮。
“嗯。”温宁馨好笑地忽悠儿子。
“那我帮妈妈呼呼,这样痛痛就飞走了。”说着,小家伙嘟着嘴凑到温宁馨的脚边上呼呼。
谭墨池嘴角抽了抽,也就温宁馨总爱忽悠儿子,真怕儿子长大后都被老婆忽悠傻了。
温宁馨脚踝肿得不烛很明显,主要是伤到了里面的筋骨,所以捏一下感觉特别痛。
谭墨池起身先去厨房装了一盆热水出来,沾湿了毛巾,将温宁馨受伤的脚架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把散发着热气的毛巾,热敷在温宁馨的脚踝上,消一下肿。
言小言也找到了药箱。谭墨池打开药箱,找到云南白药喷雾剂,在温宁馨脚踝上喷了几下,然后把脚包上纱布。
谭墨池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弄痛了温宁馨,每一个举动又稳又缓慢。
看着谭墨池连包扎伤口也那么一丝不苟,温宁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道:“墨池,你好棒,连包扎伤口都包扎得那么漂亮。”
谭墨池薄唇抿了抿,脸色缓和了一点,似乎也很满意自己包扎的成果。
言小言看了看手表,惊讶地“啊”了一声,“都两点半了,我们还没有吃饭,我现在就下去买午餐。”
谭睿涵听着,偷偷摸了摸肚子,他从一点的时候就开始肚子饿了,只是小家伙看着谭墨池在为温宁馨包扎伤口,不想打扰爸爸,只好忍着饿。
言小言起身,忽然挟着谭睿涵的腰,边抱着走边说:“走,言叔叔带你去买麦当劳吃。”
谭睿涵挥动着双手挣扎着,“不要,我不要吃麦当劳,我要陪爸爸妈妈。”
哎!小家伙,没看到你爸爸妈妈正浓情蜜意,有话要向对方言倾诉吗?!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看着言小言挟着儿子走,温宁馨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小言总是爱逗小涵。”
谭墨池起身往沙发上坐下,伸手将温宁馨抱在腿上,轻抚着她额前的刘海,神情颇为莫测地问道:“你在剧组里有谁跟你关系不好?”
温宁馨依偎在谭墨池的怀里,想也不想的回答:“有。”
谭墨池眉头一皱,“是谁?”
“李安琪。”说到李安琪,温宁馨眉头也皱了起来,不是很喜欢提起那个公主癌晚期的李安琪,“这女人严重公主病,以为人人都要奉承巴结她,就家里有几个钱,一部新戏红起来的小花旦,真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本那么的傲慢自得。”
“你们在过来京都的路上起了争执?”谭墨池脸色冷上了一分,眉对蹙得更紧。
温宁馨一愣,皱了一下鼻子,有些诧异地问谭墨池:“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路上就吵过一架了?”
“就你这性子,出了什么事不跟人家吵一顿才怪。”谭墨池说。
温宁馨嘟着嘴说:“我性子怎么了?我性子好得很呢。是李安琪放纵她的经纪人骂我的司机,我才教训她一下。”
“把你们怎么吵起来的经过告诉我。”谭墨池抿紧薄唇,手轻捏着温宁馨温软的手背。
温宁馨大致的将李安琪的车子坏了,后来怎么坐上她的商务车,又怎么起了争执都告诉了谭墨池,还把昨天晚上和早上李安琪怎么挑衅她的经过也都告诉了谭墨池。
温宁馨嘴巴毒也都是慢慢从谭墨池身上学来的,李安琪娇蛮任性,专横跋扈,自以为家里有权有势,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样的人也就只会放狠话,却被别人稍微讽刺了两句便一点就爆,极为小心眼,记仇得很。
从温宁馨的述说中,谭墨池大致已经了解李安琪是个怎么样的女人,脸色已经阴沉如水。
他大概已经确定是谁想害温宁馨了,现在差的只是证据。
这时,谭墨池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嗡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宴彬打过来的电话,便立即接通。
“喂,宴彬,怎么样?卫星监控调了出来了没有?”
“抱歉,谭总,吴局长说今天刚好卫星局里一些设备出了问题,卫星信号不是很好,所以关于明阳故宫的摄像没有搜到。”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