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山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绝然的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想起他肃冷的脸,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和他对宋家的所作所为,南央心里的悲愤更加浓重。
鼻尖一阵阵的发麻。
由于她想要竭力克制眼泪和悲伤,下唇被她咬出一派齿印。
触目惊心。
秋季的风,微凉。
南央打车回到南家时,没有看到一个人。
“胡晓红?胡晓红?”一声声呼喊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恐惧席卷而来。
为什么没有人?
“太太?”从侧门进来一名女佣。
南央眼睛肿痛,却还是认出了来人。
“胡晓红呢?”
那名女佣颔首回答:“莫先生让人带走了胡晓红,还有……还有……”
唯唯诺诺的样子让南央皱眉。
“还有什么?”
或是南央心情不好语气也过重,吓的那名女佣颤抖着身子,差点哭出声:“莫先生刚刚已经派人来收拾他的衣服及各种物品,还说,近段时间不会回来这里了”
南央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用倾泻而出。
他这是……要跟她分居?
还是想和她离婚?
罢了,离婚也好,她还真不知道在知道一切真相后还怎么继续跟他生活下去。
他还把胡晓红也叫走了。
对她未免也太绝情了吧,毕竟胡晓红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啊。
“没事别来打扰我,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南央拖着倦怠的身子上了楼。
那名女佣奇怪的盯着南央的背影。
莫先生和太太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走到这一步了?
还让人将太太喜欢的那个小女佣绑走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南央回到卧室,身心俱疲。
她走向牀边,看着牀上那淡蓝色的四件套,想起自己和莫南山在上面纠缠翻滚的情节,心里一痛。
几个大步冲过去,愤怒地扯掉牀单。
牀单被她仍在地上,凌乱不堪。
她走向牀头,打开那个小柜子,再从里面拿出一张红本本,轻轻地将它翻开。
入眼便是清远的笑。
清润儒雅。
她靠在他身前,笑的如阳光般灿烂。
将它紧紧的贴在心口,似乎想弥补那里的空洞。
东方,渐渐泛起一丝白光。
那点光照射在南央苍白的脸上,刺的她的眼皮在微微颤动。
聚拢着眉心,再缓缓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
她怎么坐在地上睡着了?
她双手撑在牀边,想站起身来,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滑动了一下喉结,发现那里干涉又刺痛。
脑袋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有点模糊。
脑子一阵晕眩,她重新跌坐到地上。
怎么办?
她好像生病了。
这种感觉无助又恐惧。
心里不禁又想起莫南山。
泪,悄无声息的打湿了脸庞。
南央鼻孔微张,用手抹掉脸上的泪。
南央,你哭什么?没有他难道你就不活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使自己站了起来,双腿仍在打颤。
浑身无力。
她病了,需要去医院。
她不能因为莫南山就失去对生命的热忱。
她的命是用清远的命换来的。
好不容易打开了房门,南央扶着墙,看着那华丽的镂空扶梯。
她凭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下楼,她需要帮助。
她想出声,可是喉咙实在太疼了,她想可能要走到楼梯口才会有佣人看的到她。
她咬着下唇,步步维艰。
细汗布满了整个额头。
又是一阵晕眩,脚下一软,她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前倾。
身子随着楼梯的台阶往下跌落。
昏迷之际,她看到一名女佣神色急促的奔向她。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太太晕倒了!”那名女佣急急出声。
“太太?你醒醒啊!太太?!醒醒啊,太太——”
“快去打电话!快去给莫先生打电话——”
120急救车紧急的声音响过南山市的街头,前后四辆特警车开道,并且在短短15分钟的时间内,救护车必经的各个路口都被安排了至少四名执勤交警……
大家都好奇,这是哪个重要人物受伤了?
胡晓红被人从南家别墅带上车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恐惧。
仿佛她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胡晓红被两名保镖压制着走进一条逼仄的小巷。
在一间废弃的化工厂房里停了下来。
她被人粗鲁地推进去,按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着椅子上,马尾松松垮垮的绑在后脑勺,发丝滑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清秀的脸,样子狼狈却淡然。
郑御坐在她对面的转椅上,敲着二郎腿,一手拿着皮鞭玩弄,脸上带笑,那笑意却让他整个人显得阴冷无比。
“晓红”他喊了一声。
声线稍稍拖长,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胡晓红看着他,眼里透出一点倔强,顿了顿才说:“郑御,我们也算相识多年,你也清楚我的脾姓,我不愿意说的事,谁都撬不开我的嘴,南震阳的事我不想辩解什么,也自知愧对莫先生的信任,他要杀要剐我绝无半点怨言,只希望不想因为我连累其他人,所有事都是我一人所为”
现在的她不似往日的呆萌,反而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冷清中又带着坚韧。
郑御起身,压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