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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光州当即急道:“还等什么一早啊!马上就把他跟本督请来,事不宜迟,越早越好,记得要多加打赏,让他下手有个准头,千万不能出现偏差,明白吗?”
刘铭祺听他们俩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猛地一个激灵,失声道:“廖公公,你要干吗?”
廖光州皮笑肉不笑地安慰道:“你不是说愿意跟着我吗?本督当然要你名副其实地跟着我喽,放心,本督给你请个手艺好的师傅来,一定不会把你切的干干净净的,舒服着呢;br>
闻听此言,不亚于一个炸雷在脑瓜顶上霍然炸开,当即将刘铭祺给震蒙了,急言道:“啊!廖公公不要啊!下官可不想做太监。”
廖光州脸『色』一变,道:“做不做太监,那就由不得你了。”忽然转身朝领头的锦衣卫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小刀刘给我请来。”
“喳!”领头的锦衣卫颔首应道。
刘铭祺的脸都恨青了,他万没想到,这个死太监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让自己跟着他做太监,无非是断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刘铭祺大声怒道:“廖光州,你敢把本官给太监了,皇上是不会饶过你的。”
廖光州嘴撇的跟瓢似的,无所谓地道:“哼,皇上即使追究下来,那又能如何,我东厂有先斩后奏之大权,更何况本督只是奉紫云格格之命,将你这个暗入坤宁宫,企图对格格不轨的『色』魔施以刑罚而已。”
刘铭祺心知自己已经是无力回天,破口大骂道:“廖光州,我xx你娘,你生儿子没pì_yǎn,死太监。你敢动老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廖光州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反倒得意地道:“骂骂骂,来人啊!把他的嘴堵上,眼蒙上,等阉了你以后,我看你还不给本督我乖乖的装孙子。”说完,廖光州留下一阵渗人的『奸』笑声,自顾迈步离开了净身房。
与世隔绝般地仰躺在桌子上,恍如坠入地狱一般,刘铭祺奋力挣扎了一阵,手脚都被拇指粗的绳索勒出了道道血槽。他最终只有选择放弃,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复杂的思绪在脑海里徘徊……
“贾哥哥,贾哥哥……”忽然间的呼喊,让早已绝望的刘铭祺感到一丝震惊,耳边传来的是小李子的声音,一双小手在他的胳膊上推了又推。
刘铭祺的嘴巴堵的严严的,满满的,他只能尽力用嗓子眼咕哝了几声,以此来回应小李子的呼喊。
伏在桌边的小李子踮起了脚,用力地拔出堵在刘铭祺嘴里的一大团烂布,取下遮挡在眼前的黑布眼罩,刘铭祺定睛一看,小李子咧着小嘴正朝自己傻笑,惊道:“小李子,你……你怎么来了?”
小李子把手指挡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嘘,千万别让外面的锦衣卫听见了,到时候就救不了贾哥哥了。”
“嗯!”刘铭祺点了点头应道。面对这么一个小救星,倒是让刘铭祺产生了彻头彻尾的怀疑态度,惊问道:“你是来……来救我的嘛?”
小李子坚定地点头道:“当然啦!贾哥哥,紫云格格说你不是太监,她要把你给阉了,说实话,做太监真的好惨的,贾哥哥,你千万不要做太监啊,小李子一定要救你出去。”说完,小李子伸手去解绳子。毕竟他还不到十岁的年龄,如何能解得开硬邦邦的死疙瘩,小手都抠破了,也没能解开。
刘铭祺开口劝道:“小李子,贾哥哥不想连累你。你不要管我了,趁现在还没被人发现,赶紧走吧!”自己的再怎么说也不能连累个娃娃,即使解开绳索又能如何,这里可是东厂,可不比坤宁宫,『镶』翅也难逃。
小李子短眉一蹙,嘟囔着小嘴,口气坚定地道:“我不走,我一定要救贾哥哥出去。”
刘铭祺心泛苦水,实在不想让个娃在这为自己冒险,故意沉着脸道:“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
小李子心里颇觉委屈,哽咽道:“呜呜……我不走,我要救贾哥哥。”
“别哭,别哭……”刘铭祺无奈地劝道。眼泪也在眼圈里直打转,十来岁的小李子却能为自己挺身而出,也算是自己的一个朋友,能为朋友两肋『镶』刀的人,古今都不是很多,自己有幸能遇见一个两个的,死而无憾啊!最可恨的就是廖光州这个死太监,就算是自己被他们给做了,老子也不会放过他的,非他『奶』『奶』地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想着恨着,刘铭祺突然眼前一亮,既然小李子人小,不易被人发现,轻而易举地就混进了东厂,何不让他去找福公公通知皇上来救自己呢!他们不是正天天满大街地寻找应梦贤臣呢吗?
想到此,刘铭祺打起精神道:“遇难,能不能救我出去,还真就全靠你啦。”
小李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喜道:“小李子愿意为贾哥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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