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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公公一番高谈阔论,唾沫星子四溅,倾囊相送,原来做太监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刘铭祺虽然对此并不感兴趣,仍旧频频点头,以表示对束公公所言的理解和赞同,接着又忍不住问起他自己所关心的事来:“刚才听老赵他们说,紫云格格让束公公安排小人干最低贱的下等活,不知都干些什么事呢?”
束公公见刘铭祺对此事挂在嘴边上,一定是耿耿在心向前凑了凑,一边解释,一边趁机安慰道:“基本上也都是些伺候主子的事,比如说,服侍格格起**,有的负责服侍格格穿衣,有的负责打水,有的负责端漱口水和递青盐,有的负责铺**叠被,有的负责打扫卫生,总之大家各有分工。而你呢,就要负责给格格穿鞋!而且还要跪着穿,这是宫里的礼仪,可要记扎实了。千万别以为干些给主子穿鞋洗脚的事就是下贱,我们作太监的本来就是奴才命,实话告诉你,历朝历代大红大紫的太监,哪一个不是干下贱活出身的。干的好,主子赏识了,不就飞黄腾达了嘛!要是只干些打扫卫生,回个事儿,跑个道儿的小太监,永远都没有翻身之时,人嘛,都要想开点,听杂家的准没错,谁叫杂家一眼就看上你了呢!”
刘铭祺大致了解自己所受的境遇之后,再无必要在此跟束公公磨嘴皮子,浪费口舌,而且他那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越加使人难以容忍,故起身道:“谢束公公教导,小人先行准备去了。”
溜之大吉的刘铭祺刚走到房门口,忽然又想----什么,转身道:“小人奉劝束公公几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嘛!干吗客套呢?”
“小人觉得,身为太监,虽无男儿身,勿仿女人样,束公公应选择一条从阳从刚之路走下去,比较妥当些。请束公公自重。”说完,刘铭祺大踏步朝房外走去。
刘铭祺走后,房内传来嘤嘤的抽薹声:“人家……人家不就是阳不起来的嘛!呜呜……连你也嫌弃我……”
.凌晨晓『色』,红日还没『露』头,众太监宫女们便在束公公的全权指挥下,排成两纵队,颔首低头,躬身小步,急匆匆地朝紫云格格寝房而去。
一路上,刘铭祺边走边四处张望,打心里希望能碰到个熟人,把自己赶快救出去,可是这里乃是后宫,朝中大臣谁又敢踏进半步,除非是嘉庆帝!唯有能碰见他,自己才能算是有得救,否则在这里当一辈子太监也没人知道,况且当太监又不给请假出宫,即便能出去,都是些主人身边的红人,以自己现如今的情况,红人不是红人,乃是纳兰紫云身边的黑人,仇人,坏人也。
一行人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在房外傻等着,眼瞅着日上三杆,还不见紫云格格有起**的迹象,真是急煞人也。
束公公可能也等得有些着急了,跑到院子里望着越升越高的日头,摇头叹息,又返回身在房门口徘徊了几圈。忽然停住脚步,像是有了主意似的,指着小李子的脑门子轻声道:“看来,只有用绝招了,小李子,准备。”
绝招?难道他们还敢把刁狠泼辣的紫云格格从**上硬拖起来不成,量他们也没那个胆啊!刘铭祺一脸诧异地瞪大了双眼,看着小李子发愣。小李子倒是信心十足地从列队的最后面跑出来,来到房门前,扎好马步,深吸一口气,小嘴一咧,嗓子眼发音:“喔喔……喔喔……”一连发出数声公鸡打鸣时的叫声,刘铭祺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嘿嘿一笑,暗道:“还真有一套,居然想出这种巧妙的点子出来,模仿自然界的雄鸡报晓来催格格起**,只不过小李子还略显的底气不足,听起来却像个小公鸡仔的叫声。”
其实这也是束公公的独家专利发明,为了不被爱睡懒觉的紫云格格怪罪,拍着脑袋想出来的最新人造闹铃技术。因为紫云格格常常起的晚,而每天又要去皇太后那去请安,若不及时叫醒她,必然会遭到责罚;但若是不能让她自然醒来,扰了她的好梦,后果更严重,所以束公公才想出此两全其美的好计策。可是皇宫里哪有公鸡呢?连只母鸡也没有啊,所以才特意培养了小李子这个临时打鸣的公鸡出来。
“啊……起**了!”几声洪亮的小公鸡报晓之后,房内一声长『吟』,传来紫云格格伸懒腰打哈欠地声音,太监宫女们慌慌张张地放轻脚步走进房内伺候。
众人进来后,立即投入到紧张而又有序的工作当中,干什么的都有,谁的手里都没闲着,把这个金枝玉叶之身的紫云格格伺候得无微不至,面面俱到。唯有刘铭祺一时忘了身份似的,只顾着参观看热闹了,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纳兰紫云萎靡不振地坐在**上,双眸微闭,身子还有些摇摇晃晃,束公公早给他料理好了衣裳,在宫女的配合下,细心麻利地给紫云格格穿戴整齐,又接过老赵递过去的装着青盐水的杯子,卑声道:“格格,请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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