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卷地上堆积的落雪,刹那间每一片飞雪皆变成能伤人的利害,不仅划破了陌桑的衣衫,还割破了她的皮肤,鲜血染红了弥生特意为她挑选的月白衣衫,看得在场的人触目惊心,惊叫声也随着陌桑身上伤口出现而不时响起。
砰!
最厉害的那道掌劲,扎扎实实打在陌桑胸口。
陌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重重撞在城墙上,再重重摔落地上,口中吐血不止,看着让人心碎。
这般惨烈的画面恰好被赶来的宫悯看到,口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飞扑过去把陌桑抱在怀里。
看着她沾满血,苍白如雪的小脸,口中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震得时间如停止一般,半空中的飞雪竟停滞了一瞬间才纷纷飞落,丝毫没有注意到陌桑一只小手伸向城墙。
落雪纷飞易消散,陌桑也如脆弱如这冰雪,随时会随风而化。
宫悯抱起陌桑,看着站在城门前的君无涯,面无表情冷声道:“君无涯,今日伤妻之仇宫悯记下,他日定要你君氏满族陪葬。”
君无涯眼里一沉,抬手轻轻挑起一层薄薄的面皮,露出本来的面目,笑若春风道:“宫大人言重了,本督军不过是想请容华郡主到苍穹岛小住,向她了解一些问题,既然容华郡主不愿意,本督军自是不会勉强。”
“想了解问题找本公子呀,本公子最清楚擎教的人有什么问题。”
上官尺素天生带着几分八卦味道的声音突然响起,人也不紧不慢从人群中走到城门前。
远远看一眼宫悯怀里的陌桑,再看一眼君无涯,上官尺素一脸痞气道:“擎教所有秘密,都是本公子研究的结果,想了解什么找本公子,他们不过是本公子的传声筒。”
“你想知道什么?来来来,跟本公子好好讨论讨论。”上官尺素此时面上痞气全无,一脸认真地看着君无涯,
其实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他此时恨不昨掐死君无涯,要知道这些年他几乎把所有时间、心思都用在陌桑身上,眼下又被君无涯打回到数年前。
君无涯摸不透上官尺素的用意,故作深沉不出声。
宫悯几次想出手,都被一只小手紧紧拽住,就听到上官尺素道:“最少本公子可以告诉你,擎教的丹药虽能让人轻松突破,而且还不会进入伪道境。丹药看似是很好东西,可惜武道的路上没有真正的捷径,天下没有平白得到的力量,若得到也需要付出极巨大的代价。”
“上官尺素,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本督军不是吓大的。”君无涯不屑地瞟一眼上官尺素,看向宫悯道:“宫大人,本督军要走你也拦不住,咱们后悔有期。”说话间人如箭冲上一直敞开着的城门。
直到此时轩辕彻才注意到城门一直敞开着,正要上前拦下时却被一只手紧紧拽着,不待他看清楚拉住自己的人,就听到君无涯发出一声惨叫,不过很快就飘远,在场的人马上循声看去。
君无涯跌落在城门上,一只手捂着另一边喷着鲜血的肩膀,在他的脚步边赫然一条断臂。
在场众人惊讶的表情僵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着断臂咽了嗯口水,怎么也想不明白君无涯的手臂,为何会无缘无故断掉,直到一道红色妖冶的身影出现在城门上。
君无涯看一眼来人,顾得不断臂,抬起完好的手臂往前一伸,吸走一名士兵的武器,往看似空无一物用力挥舞。
随着兵器舞动,只听到嘣嘣几声响,众人才发现城门悬空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几根细丝,正是细割断了君无涯的手臂。
“宫悯、颜惑,断臂之仇,本督军一定会十倍相还。”
捡起地上的断臂,君无涯瞪一眼宫悯怀里的陌桑,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上官尺素回过神马上走过去,拉起陌桑的手腕,面上怔了怔,压抑着心里的惊讶道:“桑儿的真气有些乱窜,我先施针压住桑儿止血,回到于飞堂再让爷爷为她重新把脉,桑儿的伤势似乎起了变化。”
闻言,宫悯面色也白了,抱着陌桑飞快往于飞堂走。
回到于飞堂,众人看到宫悯怀里,浑身是血的陌桑,吓得魂飞魄散,连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一番忙乱后,陌桑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上官老神医一脸严肃地为陌桑切脉,半晌后拈着胡子道:“此地不适宜为桑儿医治,若没什么大事,我们马起程回帝都吧。”
宫悯一听到上官老神医的话急了,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问:“前辈,桑儿的伤势到底如何?”
上官老神医拈着飘在胸前的白发,眼里有些闪避,淡淡道:“眼下还不好说,还是回到帝都后,再商议疗伤的办法,回去的路上我会日日为桑儿施针,让她一直保持昏睡的状态。”
“桑儿她是不是……”宫悯不敢往下问。
“你不用太过担忧,是有一味药须得回到帝都方可炼制,让她一直睡着是不想让她再费神,保持体力,跟她的伤势无关。”
见宫悯快要失控,上官老医神马上解释一番:“你放心,此番也算是丫头是好心有好报。若非她心怀善念,我也得不到这味药,若少了这味药她的情况是真的无法挽救。”
在场众人面上露出一丝疑惑。
上官老神医故意卖关子道:“离开月亮城之前,桑儿特意让我再下玄虚洞,完成洞府主人要离开玄虚洞的遗愿,洞府主人的报酬正好是一味药,只是炼制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