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对于青春靓丽的女性。纤毫毕现的玻璃镜,已过大衍之年的皇上都由衷地赞叹,如今爱不释手的于是姑娘唯恐有失,更在情理之中。
祚晨讪讪地笑着,“表姐倘若不甚满意,……若是看中什么物件,再为您买来就是。如今,为弟的银子……还算宽裕。”
“何止是宽裕!?可是说好了,镜子不许讨回!一个大男人,还像小女子一样照镜子?至于礼物……相中了就得给我买来。”很是担心祚晨讨回玻璃镜子,一番言辞就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想要讨回玻璃镜子就得准备给我买一条街的房舍。打定主意的于是,顿时就宽心了。
不知表姐心中的盘算,祚晨信誓旦旦地说道:“那是,那是!相中了就为您买。”心里腹诽着,谁说男人不能照镜子?爱美又不是女人的特权!
苦笑着摇头不已的于献民,岂会不知女儿的心思,欲待出言提醒祚晨一番,又一想难得女儿如此高兴,暗暗地心里说,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看着这父女俩的神态,祚晨自然是不摸底细也就不太明了其心思,本来尚且有好多事情相询,被表姐于是一通搅和之后,竟是不知从何说起,嗫嗫嚅嚅地问道:“姑父,此次京都复命之后,是要久居还是……”心中期盼着其久居京都,却也知道未必得偿所愿。
“……圣上器重,自然还是要精忠为国,估计告老还乡之前是挪不了窝了。”
没有过这样的经li ,更没有前车之鉴,祚晨能够看出于献民心情复杂,却揣摩不出其有何感想。
“也省的在京都劳心费神,哪有我在浙州安逸?……酒足饭饱,不邀请姑父到商铺去看看?”
“还有我呢!父亲就顾着自己,要把女儿扔在府里?”于是又撅起了嘴,满脸的不情不愿。
“呃!一起,一起去。”于献民和颜悦色,慌不迭地说着,起身拍拍祚晨的肩膀,又说道:“驿馆里侍奉周全,却是没有半分亲情氛围,要不……,我们母女就在这大将军府叨扰几日?”
“姑父怎的这般见外!?小侄求之不得,原本还想着您要久居京都,徒自心里兴奋了几天空欢喜一场,您却还是要回浙州。这小住几日可不能说是叨扰,能久住,侄儿也好有个依托,那才更好!”
“真的!?”
对于于是双眼发出异样的神采,祚晨并不陌生这样的心思外在表现,不由得满心充满好奇,“自然是真心,岂敢有假!你有打算?”
“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尽早打住!外域来使朝会结束就随我回浙州。”于献民阴下脸,沉声说道。
于是对着祚晨轻轻吐了吐舌头伴着鬼脸,没有再说什么就快步走出餐厅,根本不理会背后父亲吹胡子瞪眼的模yang ,还有祚晨那一脸的愕然。
一路上骑着马的祚晨,自然不知轿子里的父女二人说些什么,久无至亲在其身侧隐隐有些失落,此刻满满地都是辛福的感觉。和商铺里的众人一番介shao ,自是恭敬地请安问好,只是好奇那于是姑娘,怀里紧抱着一个圆木盘子,神经兮兮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和姑父俩才喝了一盏茶的时间,于是就羞红着脸满是愠怒地快步冲进会客厅,祚晨满是不解,“…谁惹您了?”
看也不看祚晨一眼,于是冲着于献民说道:“真讨厌!他来了!”
他?是谁?祚晨更是满头的雾水,茫然地望着姑父略微难堪的脸。
“是三皇子!到楼下看看去,免得被挑理见怪,到了咱家都没人理会。”于献民极其不自然的笑着,迅速起身。
“表姐你……,他?……”祚晨想要弄明白些,却见表姐羞恼地跺了下脚,把脸使劲扭到一边,根本就不想解释什么。微微迟疑,匆匆跟在了姑父身后。
切,原来你就是三皇子!祚晨并不陌生这位有过一遭酒席之谊的皇子,“枫丹白露大酒楼”的大东家。
“下官于献民,见过皇子!”
“于大人,您总是这般客套!”皇子伸手阻止着于献民行礼,微微侧头看向祚晨,说道:“刘侍郎,咱们又见面了。”
“见过皇子!”祚晨自知不可造次,恭声施礼,“皇子,这楼下嘈杂,还请移步到楼上客厅一叙。”
微微颔首,皇子回身对随从说道:“尔等,楼下待着不可骚扰喧哗!”说完也不理会随从们恭声应答,抬抬手示意,“于大人,您请!”
很有一番狗少自以为是的风范!祚晨冷眼看看皇子,又对王平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心里说,这么多人得要浪fei 多少茶水,能免则免吧!也省的王平操劳,尔等也不比我家管事高贵!
没舍得让王平俾躬屈膝,祚晨却免不了斟茶倒水的劳碌,由此更是对皇子心有芥蒂。心里嘀咕着,堂堂皇子竟是如此不让人待见,姑父、我还有表妹都是不情不愿,对了,看表妹那愠怒的神情,定是过节颇深!
“刘侍郎,问你话呢!想什么呢?”皇子笑吟吟地吆喝着祚晨,全然没有半丝恼怒。
“呃?问下官话了?”祚晨发觉是刚才走神了,竟然没有听到皇子问话,抬起头茫然不知所措地扫视着俩人。
于献民连忙出言提醒道:“皇子问,你的商品可有余量?”
“……这……,商品……昨日卖的兴起,还真没余量了,不知皇子……”祚晨努力抑制着眼皮眨动的频率,尽量蒙混过关。卖了银子还要捐给皇上,这可是包赔不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