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早朝被庆亲王爷拉来的众人,怎么也想不到,竟是来给祚晨捧场。即便是心有不愿来捧场也无可厚非,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抢钱不是?这也太嚣张、太无所顾忌了。
今天竟然成了冤大头,辛忠国心里很是不爽,看着随从抱着的两个小箱子就来气,这可是花了他整整五千两银票!这银票来的容易,花的可是更像流水一般迅速。官场大鱼吃小鱼的规则,他心知肚明,仍然免不了在心里暗骂王爷和祚晨狼狈为奸。
其余的诸位大人们,有辛忠国这个冤大头作比较,心里稍感安慰。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辛福感就是要依靠对比来得到体现。多得到了会感觉幸福,少花了银子更是幸福的事情,何况是同样卖了一个面子给庆亲王爷。
“这……,诸位大人可真是大手笔!”看着摆在货柜上的三万多两银票,王平的双眼简直能够喷出火来。赶紧地移开目光,不是真怕眼里喷出的火把银票烧着了,而是要从众人的神情上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周旭东和刘成轩还算镇定,毕竟常年经商大额度流水样的银票也是常见,只是震惊于这么多当朝大员都来捧场,感慨于稀有货物的价值和有可能的丰厚利润。
于掌柜点着银票的手被竭力克制着,仍然免不了颤抖。
张有财的双眼,就像被人踩了一脚的青蛙,本来一瞪眼就凸出的眼球,直欲脱眶而出。
他们原来也是这般难堪,我也并不比他们的承shou力差,王平暗暗想着,看向祚晨,“公子!您是怎么办到的?”
祚晨心里说,我就是抢来的也不会告诉你!乐呵呵地眯着眼睛,“王爷的面子,事实证明还是很有价值的!”
哦!众人异口同声。
不待众人再有任何表示,大街上打算一看究jing 的人,就蜂拥而至。一时之间就是人声鼎沸,嘈杂不堪。
无暇顾及更是疲于应付热情的顾客,祚晨和张有财逃也似的上了二楼。
“吃过晌饭,该安排潜伏人员出发了。”祚晨大口地喝了一口茶水,看向还是一脸兴奋的张有财,缓缓地说着。“明天,我和吴江就出发。”
张有财还沉浸在大额银票带给自己的震han 当中,使劲深深吸一口气,稍微稳定了由于激动而出现的燥热,“但愿,那帮鳖孙子能够上当。这就回府去安排,我领他们到指定地点。”
“拿着这令牌,也许能够用的着。”祚晨说着递给张有财,这是赵鹏飞偷偷塞给自己的兵部令牌。赵鹏飞刻意的举动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祚晨自然能够想明白。只是有些怀疑是受王爷所托,倘若真是王爷所托,只能说明他无论明面和私下里的势力都太过于强大,竟然能够判断出自己将要有所行动。
再从逆向思维考lu ,也许是王爷发现了李子钦的举动,这也未尝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俗语,祚晨完全可以领悟,李子钦能够配合自己,还真是求之不得。
张有财已经领命回府去了,他将按照祚晨的计划,让所有潜伏人员乔装出城,于城外汇合后直奔无名山坳。祚晨想,自己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那李子钦会有怎样的安排呢?
惦记着祚晨的可不止是李子钦,一心想通过他的势力爬到高位的高原,正在和李子钦窃窃私语。
“你也忒大胆了!这种事情你也敢做,被人拿住把柄,小心你的狗命!”李子钦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举动只会打草惊蛇,于自己的计划连半点益处也没有。
“尚书大人,我已是派了守备司里伸手最好的三个人,怎么就功败垂成了?”高原一心在李子钦面前表现,为了能够得到高升,可谓用心良苦。
就你们守备司里的那几块料,就想要对付刘尚武身边的亲兵?你是不是脑袋瓜子被驴踢了?李子钦腹诽着,对于忠心于自己的高原,虽有怨言,却不好在语言态度上有过分表示。
看着一脸白痴样的高原,李子钦说道:“好手?我估计未必就是刘尚武亲兵的对shou 。对了,当时对方有几个人?”
“就有一位随从跟随刘祚晨出的城。即便那随从武功高强,也不会以一抵三,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啊?”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李子钦对于祚晨的战力不曾熟知,想那黄口小儿即便是授业于刘烈,也不会有太大战力,定是这白痴高原胡诌!目前最为关心别被陈旭有所察觉,到时自己利用他对付刘祚晨,也就不好安排了。
“陈旭!当时正是点卯的时辰,知道您上早朝了,就……”
“糊涂!没有准备就贸然出手,亏你还是行伍出身,这点道理都不懂!”对于夫人的这个远房侄子,李子钦真是失望透顶!“烂泥不上墙”一点也不假,这高原整个就是烂泥一块。费尽心机的把他从边关军营调到守备司,原以为多年的军旅生涯,必然有些手段,日后也好对自己有所帮助。不成想竟是如此不堪,空有匹夫之勇!
“行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没有我的授意,不准轻举妄动!”李子钦看高原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yang ,心里就是火冒三丈,“说你呐!听明白没有!?”
最后一句话加重的语气,终于起到了那么一点作用,高原不由得身子一哆嗦,赶紧拜别退出书房。
刚刚迈出书房的高原,听得身后的摔书声又是一个趔趄,暗暗骂着李子钦,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