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听东家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正喝着茶的这两位肯定是大有来头。
哪还敢同座一桌,迅速起身,冲门口招呼着:“东家,贵客在楼上会客厅里。”回身,对着老爷子抱拳稽首一礼,不敢多说什么就匆匆下楼了。
楼梯口正好碰上急匆匆赶来的东家,掌柜一脸紧张的说道:“东家,贵客在喝茶呢。”
王兴科根本就顾不得看他,说道:“你忙去吧,有事自会招呼你。”说着脚下不停,进了会客厅。
掌柜擦着满头的汗水,忐忑不安地下了楼。心里忍不住地担心,可别因为慢怠了贵客,从而砸了这个饭碗。
楼上,王胖子气喘嘘嘘的俯身向老爷子见过礼,说道:“刘老爷,您这大老远来,怎么也不提前给我个消息,鄙人也好早早安排。您看,鄙人这里也忒简陋了。”
“照你这么说,我来一趟海阳城,还来错了不成?”老爷子微微挑着眉毛,笑着说道。
“您老……又说笑了!鄙人哪敢说您半个不字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嘴上认着错,心里在想着,这老头心思深着呢。挑着话刺,也得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老爷子看了眼祚晨,对王兴科说道:“祚晨这小子,在家呆腻歪了,非要拉着我来海阳城,这不是,我有什么办法?”话毕,满脸无可奈何的神情。
“出来见见世面是好事。鄙人正准备这几天到您府上,把这一个月的红利,还有,答应您老的十坛好酒送过去。”说着,看向祚晨。
“先存你这里,一会和我到街上看看,有合适的店铺没有,我想要盘一个。”祚晨慵懒地说着,看起来没精打采。
王兴科闻言,吃惊的看着祚晨,使劲瞪着两只眼睛,虽然眼珠不大,却也瞪得溜圆。
老爷子更差劲,直接把喝在嘴里的茶水,喷了对面王新科满身都是。
好么!俩人一阵手忙脚乱,真是热闹!
老爷子心说,在家里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果然,又在耍花枪!可是,当着王兴科的面,又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只是用力的咳嗽着,表示着对祚晨的不满。
祚晨对此置若未闻,对王兴科说道:“我估计,等过了春节存在你这里的红利,盘一个店铺差不多少了,不够你就先给我垫上,可以吧?”说完,依然不理老爷子不停的对自己眨着眼。
“可以,当然可以。可是,你要盘一个铺子做什么?”隐隐地感觉到不妙,王新科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心想,这位财神不会是想单干吧!
“就是想……做点小买卖,还能做什么?”祚晨仍jiu 是那副慵懒的样子,其实,就是在马车上坐累了,还没休息过来。
老爷子闭上了眼睛,要不是王胖子在眼前,捂上耳朵的心思都有。骤然心想,这么难过的日子,什么时间才能熬到头啊!
“做……买卖?我这刚吃到甜头,……就把我踢了?”若有外人看到王兴科的可怜样,并且是对着说完看起来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估计,下巴指定能砸到脚面子上。
“我做生意和你又没多大关xi ,你做你的生意,我们的协议依然有效。看你紧张那模yang ,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祚晨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王兴科尴尬地笑了笑,斜着眼睛看老爷子在闭着眼睛。难堪之余,微微挺胸把身子直了起来。心想,也真是的!经商多年,把练武的身子扔下了,怎么遇到点事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
微微睁开眼地老爷子,缓缓说道:“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这还是坐着马车,就累坏了。你俩去看铺子去,给我找个好客栈,我要休息会儿。”说着站起身来。
不等王兴科作答,祚晨抢先说道:“我也正困着呢!王叔,要不然你给我找找看,明天我……和爷爷再看看也不迟。”对王兴科说完,眼睛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听了祚晨的话,差点又蹲在椅子上。心想,我就是要躲着你一个人静静。怎么?你个熊好孩子还没完了?终究没在王兴科面前有所表示,阴沉着脸,向门外走去。
不知所以然的王兴科瞅瞅爷俩,赶紧快步追了出去,嘴里喊着:“刘老爷,这种小事情我来安排就是了。”
客栈里,爷俩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老爷子有心要发火。想想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实际才两岁,又不忍心对他训斥。心里恨恨地说,回家还找刘尚武撒气!
祚晨想要和老爷子道个歉,又觉得骗了爷爷,真是不该!可是不骗他,肯定又来不了海阳城,心里纠结着,终是没有开口。心里想,以后一定好好报答爷爷对自己的好!
现实就是这样,往 可以开口和家里人解释的时候,就那么纠结着、犹豫着一次次错过了机hui ,当有一天想要和他说些什么的时候,结果,他已经再也听不到了,不是吗?
祚晨虽然是重生了一次,可毕竟没重生成为神人,依然普通、依然犯着普通人的错误。
傍晚,王兴科到客栈邀请爷俩到酒馆去,可这祖孙俩谁也没有兴致。为难的王兴科只好从酒馆买来了酒菜,仨人将就着吃了一顿晚饭。
看祖孙俩的模yang ,王兴科也没敢言语,已经找到了商铺的事。
王兴科心想,这祖孙俩可真是难缠,简直是油盐不进,说了那么多好话,也不肯到酒馆吃饭。真像是一对怪癖!不对!就是一对怪癖!
虽然对这祖孙俩颇有微词,王兴科还是一大早就到了客栈。俩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