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大致有了眉目的刘祚晨,此时恍然记起,酒席上很是面生被伍六一跟丢之人,就是陈康,想及此处,怒目看向孙公公,直指其面门愤然道:“你,明知他是陈康,为何本官一再追问就是不肯据实相告,你是何居心?!”
知道他就是令老爷子心有警惕的蒙面之人,并不代表刘祚晨就要惧怕其淫威,一个被世人摒弃的阉人,再厉害,充其量也就是孤狼一只,有实力有能力的刘祚晨岂肯低头?
“居心?本家的居心自然有圣上论断,至于你……,不要搅乱视听,说清楚为何在你刘大人的座位旁竟有叛逆,或许还算是明智。ran?en ???.?r?a?n??e?n?`”阴恻恻地笑着,满脸皱纹好似蠕动的长虫,令看在眼中刘祚晨更是厌恶欲呕。
没法解释,也无从解释。
刘祚晨自始至终都没能摸着陈康的底细,解释从何说起?偶遇的说法刘祚晨自己都没有底气。被人算计?那也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验证一番才是。一退六二五,说是全然不知情?鬼才相信,在其宴席之上还能有不熟悉的人。
被人算计到死局之中了!暗暗地想着,刘祚晨如入冰窟,适才一番恶斗满身热汗愣是无法抵消这透体的寒意。
“仔细想清楚再说,事关生死……慎重,慎重!”
没心情理会孙公公猫哭耗子假慈悲,心念电转着,刘祚晨要找出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突破口。
凝神看向距座于宽大虎皮交椅上的陈胜,脑海中电光一闪,“窦波,本官是被窦波算计……”
“报!”侍卫,单膝跪地,“付将军前来复命,请求殿下准予一见。”
话还没能说完的刘祚晨,听到侍卫的话,轻轻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暗自忖量,付一成又将事情办砸了?请求一见,就能很好证明这一点。
一个“窦波”,令陈胜正自错愕不已,思绪还未转过弯来,侍卫不合时宜地传报,将他恼的就待发作。
“应该是有了转机,殿下,您听听付将军如何交差?”
察言观色,就是他孙公公伺候主子的拿手本事,刘祚晨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听听余下叛逆踪迹的消息,及时做出决断应该很有益处。
被这小子搞昏头了!思量着,陈胜沉声道:“传!”
没有让其避让,刘祚晨难得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一线消息,也就在一旁站定了看向门外方向。
急匆匆进门的付一成,目不斜视紧走几步,“禀报主帅,窦波为首的一帮叛逆,系数退到了招虎山。”
招虎山是个怎样的所在?将眉头皱起的陈胜将地图摊开,仔细端详起来。
距离霍州城不足百里,后有天险山涧,应该是山高林密的所在,不由得,陈胜颇为震怒,“叛逃人员众多,竟然毫无所查,你是干什么吃的!”
倘若不是自己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干将,陈胜此时有理由相信,付一成就是与窦波一伍。
“主帅息怒……,那窦波早有打算,于三天前便以剿匪之名将其亲信兵卒转移,这……,末将也是始料未及。”
很是恨其不争,陈胜原本就郁闷的心情越发加重了三分,“也不与你啰嗦!给你五万兵马,即时出发,提不来窦波的人头……,不,本殿下要活的!”沉声吩咐着,看向站在一侧的刘祚晨。
你小子既然说是陈康的出现与窦波有关系,那好,本殿下就让事实说话,让你无话所说之际,就是你刘祚晨沦为阶下囚之时!思量着,陈胜难得有些开心,阴冷地笑了起来。
……
叛逃了?!
回寓所途中i,没觉得他窦波就是孬种一个,面对边关厮杀多年的大军,刘祚晨也自知他窦波御下的将士绝难匹敌,心中徒自想着,你窦波最好能够活下来,起码得是活到与陈胜重新对质之时。
“公子……,没意外吧?”
怎没意外?多了去了!撇了撇嘴的刘祚晨暗自咕唸着,轻轻摇了摇头,“饿坏我了,赶紧将饭菜端给我。”
靠!到皇子寓所那里那般早,都快要午时了,竟然没能讨得一口吃食!愕然地伍六一,眨巴着眼睛愣是没能想的明白。
“大兄弟,我说…饿坏我了!”说着,恨恨地拍在其肩膀上一巴掌,刘祚晨信步向屋里走去。
其实,说是信步有些牵强,他感觉很累很累,身子骨累的慌,心里…更累!
与窦波不论是正面还是侧面都有过接触,很难想像,他会是一个谋略如此至深之辈。陈胜统御的大军还未到得霍州便提前有所动作,可以理解为先前与付一成冲突,从而有所警觉。
陈康在酒席上的出现,也是他的手段?
这份心机就有些过于深沉了!
想到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好像都与窦波扯不清干系,运河上撤防换上付一成的人手,统领之死在堤坝上与付一成一番恶斗令两军仇怨加深,演变到付一成被夜袭好似顺理成章,直至付一成大动肝火从而手下死伤惨重。
这都他妈是你两军交恶!与老子有何干系?!忖量着,刘祚晨感觉真心冤枉,被人陷害与陈康同桌吃了一顿饭,且是为孙公公和付一成接风洗尘之际,为何不是付一成有嫌疑?为何就不是付一成伙同刘海陷害我刘祚晨!非要老子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子能解释地清楚?
狠狠地一拳砸在桌面上,让端着饭菜进屋的伍六一吓了一跳,嗫嗫嚅嚅地说道:“公…子…,饭菜为您端来了。”
也不知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