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皇上起驾回宫,刘祚晨慌不迭地跟着溜之大吉。
这还了得,眼见得贵妃娘娘欲言又止,虽说是不至于有个三长两短,却也无从招架不是?没有皇上帮衬着,刘祚晨可是不看好未婚妻能够对付得了她母妃。
“最晚,明日应该你父亲就应该回京都城了。”皇上瞥了一眼紧随其后的刘祚晨,忍俊不禁。心里说,这小子一贯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也有怕的事情。
“谢圣上!……那就是说,今儿个就可能见到微臣父亲了?”
停下脚步,皇上恨不能踹刘祚晨一脚,这小子是真心不懂还是假装糊涂?“哪个边关将军可以长驱直入地进京都?想疯了你。”说罢,一挥衣袖坐到了龙撵上,跪倒在地相送的一众人等,也随之起身。
竟然把这茬子给忘了,看来真是得yi 忘形了。刘祚晨讪讪地笑着,见皇上不是真的恼怒,便厚着脸皮恳求道:“圣上,您体谅下微臣的思父心切,……恳请圣上恩准……”
“……去吧!倘若惹事,朕,定责不饶!”
“谢圣上恩准!”说起来,这是今儿个刘祚晨最为高兴的事了,以至于,话语的声调竟是无比的干cui 响亮,吃了个少半饱的肚子竟也识趣地停止了抗议。
“父皇,儿臣也想到都城外看看,整天在宫里都闷坏了。”
如萱公主的话,不仅让李贵妃愕然,更是让皇上心里腹诽不已,都说女大不中留还真是不假,这才一天的时间就如胶似漆了?这让为人父母的情以何堪!?
好在这门婚事是在计划当中之事,好在……这刘祚晨还看着顺眼!如是想着的皇上,不经意地瞥了眼一脸紧绷的李贵妃,手指向刘祚晨,“你小子可得将朕的宝贝公主照顾好了,倘若公主少了一根汗毛,哼!……”哼了一声也没说的明白会怎样,转过脸去催促道:“起驾回宫!”
不给李贵妃阻拦的机hui ,也懒得听刘祚晨怎样保证,皇上逃也似的催促着随从们回宫去了。
像是惊雷之后茫然无措的傻鸭子,刘祚晨看看远去的龙撵,看看一脸铁青的贵妃娘娘拂袖回宫而去,不由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叫什么事儿?哪有这么急着见长辈的儿媳妇?即便是贵为公主,也不好这般任性吧!?想到此,挠着脑袋的刘祚晨竟是没有勇气看上如萱公主一眼。
“傻了你!”如萱公主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话,背起双手悠然地踱起了步子。
“这样走着出皇城?很远很累……”紧撵几步,到得如萱公主身边的刘祚晨压低声音说道,他可不想被紧随其后的侍女们听到这般没有骨气的软话。
可话还没说完,如萱公主的一句话,又将他雷的外焦里嫩。
“你背我?”如萱公主调皮地眨了下眼睛,甜甜地笑起来,双眼也眯成了月牙儿。
这般大声干嘛?暗自腹诽着的刘祚晨,眼见得跟上前的的女侍们掩着嘴偷偷笑,霎时间便涨红了脸,“……那个,要不先走着,累了,您告诉我一声。”声音小的,刘祚晨自己都几欲充耳不闻。
冬日的皇宫,艳丽的花儿和浓郁的树木都成了灰突突的一片,粉白的墙壁黄色的琉璃瓦,以及不时出现的苏式彩绘还算善心悦目。可这些终究不如刘祚晨这一队人来的生动,因如萱公主的存在,让宫中之人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更显得生动三分。
怎么个情况?这是如萱公主送驸马爷出宫,还是两人结伴出宫?没人弄的清楚。
刘祚晨不知如萱公主心里有何感受,只知道,自己被太监宫女异样的眼神观望着,可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我累了,你背我。”
如萱公主的话,让刘祚晨再次窘的呆立当场,这哪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分明就是如来佛祖拿来镇压他这只顽皮猴子的五行山!
咯咯咯咯……,掩着嘴娇笑着不已的如萱公主,看着刘祚晨手足无措,高兴的差点跳将起来。她也不是刻意难为刘祚晨,就是特意人前人后让人看到自己和驸马爷关xi 很融洽,或者说是如胶似漆也罢。如此轰动皇宫内外的举动,如萱公主不相信姥爷那里和刘家人还能肆无忌惮的彼此虎视眈眈。
同时,刘祚晨如此窘迫的样子,轻言轻语小心谨慎的态度,也说明他心里有所忌惮,更说明他心里有她一个位置。如是想着的如萱公主,握住拳头轻轻捶着腿,“真累坏了皇上的宝贝公主,哼……,看你怎么交差!”
看看不远距离的皇城大门,刘祚晨感觉,如萱公主可真是会挑时间地点。蹲下身子,让公主趴到后背上,刘祚晨有些明白那孙猴子被五行山压了五百年是怎样一种滋味了。
好在,李 强未曾在皇城门露面,这让刘祚晨心里轻松了不少。
刘祚晨知道,这必将是轰动京都城的特大新闻,主角又是自己让他很是无奈,谁会想到一别八年回到京都城,会是以如此轰动的举动重新走进世人的视野。不由得微微低下脑袋,赤红了脸,脖子也是被如萱公主嘴里的热气给吹的火红一片。
因为如萱公主将脑袋趴在刘祚晨肩头,吐气如兰的将嘴里的热气悉数吹到脖颈上。
就这样,在禁军们神色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出了皇城。
堂堂公主,且是被皇上视为掌上明珠的爱女,偏偏就不坐轿子不让下人伺候着,非得让驸马爷背着出皇城,这里面透漏出来的信息量,足够朝堂上下揣摩一番!
刘祚晨现在无暇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