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塔孜王爷的话惊到了,攘外必须安内的道理刘祚晨懂得,安泰八年前的一番腥风血雨,由京都很快波及到地方,很多高官纷纷落马,离开了皇上的视力范围,不排除刑部尚书李子钦和礼部尚书徐载波勾搭成奸排斥异己。
民众皆是讳莫如深依然可以看出些许端倪,大部分贪赃枉法官员落马,确实也是大快人心。
终于表现出了吃惊的表现,塔孜王爷很满意对刘祚晨造成的如此神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沉思着。
“塔孜王爷,石国跟安泰以往有积怨?”
沉思良久的刘祚晨终于说话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什么理由安泰要对石国出兵,虽然安泰国库经过皇上别有用心的一番整治已是杯溢钵满,但没有动机便对周边国家动武,好像怎么解释也说不过去为何对朝贡的附属国下手。
经过塔孜王爷一番解说,刘祚晨这才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原来,石国原为安泰属国,是吐蕃(今青藏高原)通往安西四镇的交通要道。吐蕃赞普把公主嫁给石国国王王为妻,石国遂归附于吐蕃,吐蕃进而控制了西北各国,因此“西北二十余国皆臣吐蕃”,中断了对安泰的朝贡,安泰几任安西节度使数次派兵讨伐,因地势险要,加之吐蕃进行援助,皆无功而返。
几次三番受挫,令安泰皇上龙颜大怒,这还了得?长此以往诸多附属小国纷纷效仿,将安泰天朝大国弃之若履,是可忍孰不可忍!让他石国得到应有的下场,已是刻不容缓!
原来如此,刘祚晨暗暗思量着,即便如此塔孜王爷有必要不远几千里奔波,就是为了告诉这件事情的始末和安泰的动机?不由得笑了笑,看向塔孜王爷说道:“还好,不是安泰于大食国开战,……也影响不到我贸易。”
事不关已,高枕无忧。确实是此时刘祚晨安心的原由,塔孜王爷的一席话不禁又让他皱起了眉头。
“石国,和大食国的关xi ,可谓是唇亡齿寒的立场。倘若是石国被灭,石国将是安泰进攻西域各国的跳板……”塔孜王爷一脸凝重的微微一顿,又说道:“你敢断定,安泰就不会对大食国动武?”
此时的大食国,说是已然统一,实际上还是有好多较小的国家附属形成了阿拉伯帝国,没有较大的外力干扰尚好,一旦安泰通过石国渗入,未知的变数自然没人可以预见。
这样的话题未免过于沉重,自然不是刘祚晨愿yi 讨论的话题,更何况,他刘祚晨也没有野心想要谋权,只是期盼着一众家人幸福安康就好,虽然辛福的指数在他心中的估算有些高远,但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如是这般想着的刘祚晨,腼腆地笑了笑,哪还好意思说大安泰的不是?何况,国家大事易容不得他在塔孜王爷面前非议不是?就像是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家的丑事,刘祚晨认为,那样空自让人看了笑话。
塔孜王爷见了刘祚晨的神情,也不着恼,缓缓说道:“一旦有了战事……,你说,谁会领兵来攻打我大食国?”
“那当然是……”
刘祚晨脱口而出,又戛然而止。
“不错!就是刘尚武刘大将军!”塔孜王爷说罢,竟是抚掌大笑出声,又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真是造化弄人!刘祚晨心里暗暗腹诽着,原来塔孜王爷竟然将话题引导到了这里,这时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塔孜王爷,有话你直说就是,这般绕来绕去,我这脑子可有些受不了。”
听出刘祚晨冷冷的话味,更是知道眼前这个小子不可等闲视之,光在安泰京都城都敢对靖亲王爷下手,何况是现在远离安泰到了大食国,一旦惹恼这煞星,天知道他能想出什么鬼主意来。塔孜王爷可不想,一次边塞之行与这煞星结下仇怨。
“刘公子不要介怀,本王就事论事绝不是意有所指,……这将来的路还长着呢,本王可无心于你父子俩结怨,”塔孜王爷看着微微舒展开眉头的刘祚晨,刻意放缓语调说道:“本王说这些,就是想要你和刘大将军早做通报,免得日后一旦兵戎相见,那……都是我们不愿yi 看到的事情不是?”
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你说不兵戎相见就不兵戎相见了?终归边关将领也是吃着皇上俸禄,一旦传下圣旨,还能推诿不成?想到此的刘祚晨,抬起手捏了捏眉头,心里更加的郁闷了,原本因为发觉边境上的那帮人,不是针对自己而有些舒畅的心情,又被将来有可能出现的问题所困扰。
苦笑一声,刘祚晨说道:“塔孜王爷您有折中的办法?好像这种两国兵戎相见的事情,若非两国帝王能够决定其走向,应该没人能够左右的了,不是吗?”
“不错!应该就是这样。”塔孜王爷点点头,说道。
“那……,怎么您说免得日后兵戎相见,还要我禀报家父?”
塔孜王爷深邃的目光注视刘祚晨良久,说道:“这……,变数都是人为,你不这样认为吗?”
事在人为这句话,刘祚晨倒是耳熟能详,自己开创事业也是秉承着这样的原则鞭策自己,但对于未曾深思熟虑的国家大事,刘祚晨却一时转不过弯来。心里不禁暗暗腹诽不已,有话都喜欢讳莫如深的说,就不能真正的开门见山相谈?
刘祚晨哪里知道,此时的大食国也只是针对此事有所推测,说不上耸人听闻但绝对在情理之中,小心使得万年船在哪块地域也是哲理。
即便此时要让塔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