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人了。”宓妃拍着小胸脯瞪他。
“是心虚吧。”穆宏毅淡淡扫了宓妃一眼。
“谁心虚啊,我们又没说你坏话。你才是小人,你偷听我们说话。”宓妃怒。
“呵,我只是刚好出来看看而已,你这么久不回去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呢。”
“哪有很久,就说了一会儿而已吧。”宓妃看秋淑媛,秋淑媛退宓妃身后去假笑,“支书,晚上好啊,我就找宓妃说点小事。”
穆宏毅没理她们,看向穆宏江,“都跟我进来。”
宓妃和秋淑媛都有点心虚,他一个“都”字,她俩也灰溜溜的跟了进去。
西厢,赵狗剩跪在地上哭的眼泪鼻涕糊的满脸,“我真没偷,镯子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那你跑什么?”穆宏江转头看着穆宏毅,“毅哥,我看他要跑才把他抓过来的。”
“袁卫民冤枉我,非让我交出金镯子,他爹村主任又在喇叭头子里喊明天开会,我怕袁卫民把我捅出来,我就算没偷,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我不跑才傻。毅哥,我真没偷,你们可以去我家翻,我家穷的连老鼠都不来安家,要不你们问我奶奶也行,我、我是好吃懒做,可我胆子小,除了噌别人点饭吃,我长这么大真没偷过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也就偷村里的鸡鸭打打牙祭,其他的真不敢干。”
“江哥,我求求你,你去我家跟我奶奶说一声我没事,我怕她出来找我,大半夜的再走丢了,毅哥,我求求你们了。”赵狗剩“嘭嘭嘭”给穆宏毅磕了三个响头,涕泗横流。
宓妃见他被揍的鼻青脸肿怪可怜的,“也许真不是他偷的。”
“可蛇是他放的,也不能轻饶了他。”秋淑媛恼怒的道。
“镯子不是他偷的。”穆宏毅沉思了片刻道。
赵狗剩喜的抬起眼,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毅哥你相信我?”
“你今晚跟我睡,明天跟我一起去大队部。宏江,你去赵狗剩家跟他奶奶说一声。”
“好的毅哥,我马上去。”
“今晚上辛苦了。”拍了拍穆宏江的肩膀。
“就这么相信他了?”秋淑媛不敢置信。
“我觉得他还算孝顺,再说他被袁卫民凑成那样都没拿出来,应该就真不是他偷的,虽然他长了一副偷鸡摸狗的脸。你等一下。”宓妃拿着鸡蛋羹的碗去了厨房,不一会儿装了一碗土豆炖鸡递给秋淑媛,“晚饭剩下的,拿去明天当早饭吃吧。”
“算你还有良心,那我走了。”
“宏江,你送送她。”
“好嘞毅哥。”
赵狗剩趴地上大哭,“谢谢你们,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