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之鲟转头看她,“假?”。
“你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普通人不能达到的成就,天资纵横,年轻有为,性格温和,交友广泛,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好”
“所以呢?这样不好?”梅之鲟的语气有些凉。
“不好,这不是真正的你”
真正的我。
梅之鲟这才去看楼帘招。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一切...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二十岁之前,你的二十岁之后,我都想知道”
“作为一个我只辅导了三个月的学生?”
或许是梅之鲟的神情太过平静。
楼帘招心里咯噔,是啊,她说这么多,到底是以这么立场呢?
她唯一的立场就是一个学生,还名不正言不顺。
脑子一转,她忽然沉着脸,“一日为师终生为...母”
似乎颇为艰难。
梅之鲟无语了。
为...母?
这人脑子被门挤了吗?
挤了之后还特别咬牙切齿。
我逼你了?
“看你这模样,仿若我逼你认母了?”
梅之鲟刚刚还被这人认真严肃的样子唬住了,还以为旁人都没察觉的事情,竟让一头熊二给察觉了,还好,只是错觉。
所以她的气场又回来了。
温柔醉人。
不过楼帘招忽然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阴森森得咬出一句。
“你果然...”
果然什么?
她讲话竟然吊死人,可不意味着她喜欢被别人吊。
梅之鲟抿抿唇,要越过这个人。
忽然手腕被直接拽住,她目光一冷,侧步一转就反扭住了楼帘招的手腕,正要用力,却乍然看到楼帘招那张明艳熟悉的脸,还有她眼里的错愕。
她心里莫名一触,下意识松手,却反而被对方一个侧步锢住了腰身,直接抵在墙壁上。
“你要当我后妈?还是...”
“你已经当了。”
前后两句中间有顿了一次。
楼帘招脸色紧绷,眼里像是烧了火,一片一片的光,红唇抿得紧紧的,像是压着怒气,克制自己不掐死眼前这个人。
她是从不用口红的,因为唇色天然嫣红,这点在她年少的时候就已经很明显了,随着年岁渐长,这种美色被她更加肆无忌惮得发扬出来,就像是那一头清冽短发到如今的齐肩长发,一波稠密又柔软的栗色长发披肩,近看之后才知道她的五官立体,十分欧美范儿,只因她的母亲是英国人...
梅之鲟看到她长大后的脸,联想到了她的出身,她的背景,她的父母。
当然,她只见过她的父亲。
那个胖乎乎又相当慈祥有趣的父亲。
可又有两个字蹦入她的脑海。
后妈?
后妈!
饶是镇定淡然如梅之鲟也在那时愣住了。
而楼帘招却陡然听到外面有人来,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
好吧,当梅之鲟在自己被人直接拐进了一个隔间里面之后就回神了,看到刚刚还虎虎生风,压迫力十足的人此刻仿若做贼心虚似。
呵呵,八年了,这骨子里的小毛病还是改不了。
当年这个人就挨不过朋友的唠叨跟面子,躲在了一个房间看朋友传送过来的影碟片。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儿童不宜的画面,还有让人无语的□□声,人不在了。
——像老鼠一样窜进了卫生间。
一心虚就躲卫生间。
本性啊这是。
而且还不知道关门!
不过梅之鲟马上感觉不太好了,为什么她也觉得要躲起来!!!
明明两个人分开就可以了啊!
果然是跟熊逼二货怂包在一起久了之后就会被传染?
她的智商会被拉下?
no!
梅之鲟脸色不好看,楼帘招也反应过来自己太怂了,正要找回点面子,两个人却都听到了外面的人在洗手。
并且还有另一个人进来了。
那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婀娜韵律。
梅之鲟敏感,楼帘招熟悉。
游子熏!
还好,还好躲进来了。
不然以这个人的脑洞跟八卦,不得把她们两个编排出个十八段黄□□节才怪。
两人第一次脑频率一致。
却又听到外面...
“叶悠然,以前看你对那些男人不假辞色的样子还以为你清心寡欲呢,原来是在等着一只这么肥的鹅啊,不过人家能飞,也不一定肯带着你上天啊~”
这女人嘴巴果然很欠。
两人依旧一致。
说起来,游子熏是畅游江湖的绕指柔,是红酥手,谁都想摸一摸,碰一碰,也觉得自己能摸到,能碰到,可实际上都被晃点过去了。
秦煜跟她不对付是有原因的,一个是花丛老手,黄金单身汉,征服的是女人,另一个却是征服了男人。
从他们各自的男子主义跟女子主义说来,本来就是冲突碰撞的。
何况所属的公司近些年屡有业务碰撞。
所以两人不对付。
可她跟叶悠然的不对付,在许多人看来应该更符合女性之间的同性相斥,一山不容二美。
尤其是一个走的冰山女神风,从颜值上来说,她还更甚于游子熏。
这样美的女人,连面无表情洗手的样子也是美得动人。
对于游子熏毫不客气甚至算得上无礼的言辞,她只是洗了手,过了一会,在游子熏颇为不耐的时候,才转头看她。
“与你何干”
再多的言语也抵不上这四个字来的冰冷锋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