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方楚楚的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尿床这事,是真实地发生过。
涨红着脸沉默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句话,“你……你不要再说了!”
再说他真的要被楚楚嫌弃了!
“要我不说也可以。”上官隽弹坐起来,笑嘻嘻的模样实在是很欠揍,“只要我们祈聿小帅哥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并且说‘上官隽是大好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无人能敌’我就跟你的楚楚妈咪说刚才都是我在说谎。”
“……”小家伙憋了半天,也没能够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
因为一旦说了,上官隽就会在方楚楚的面前撒谎说自己没有尿过床,小家伙觉得那样是不对的。
“怎么?不说?”上官隽挑眉,玩上瘾了,“不说的话,我就把你更糗的事说出来喽!”
小家伙一脸焦急,不想让上官隽说他的糗事,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转身,把脸埋百方楚楚的怀里,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看小家伙被逗得节节败退,方楚楚终于忍不住了,“隽先生,你别逗他了,一会儿真把祈聿弄哭了。”
边说,边安抚地轻拍了小家伙的背,轻声道,“隽叔叔跟你闹着玩的。”
“楚,我没……”小家伙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够在方楚楚面前谎称自己没尿过床,郁闷地皱了皱小鼻子,又重新把脸埋进了方楚楚的怀里,觉得自己的糗事就这样被摊在方楚楚面前,以后都没脸见她了。
“小p孩,毛都没长齐,还懂得害羞了。”上官隽在一旁添油加醋,一副不肯罢休的架式。
闻言,小家伙身体僵住了,拼命地往方楚楚怀里钻,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小手更是用力地握成了拳头,微微地颤抖着。
方楚楚看得心疼,忍不住又开口替儿子鸣不平,“隽先生,你这样会伤到小孩子的,祈聿才两岁,就算真的尿床也很正常,麻烦你以后别再这样了……把祈聿弄哭,御会生气的。”
本来她是想说上官隽再这样说下去,自己会生气。
转念一想,自己对上官隽而言,可能没什么说服力,只好把上官御搬出来。
上官隽才不怕上官御生气,他还愁上官御不生气,自己成天一个人唱独角戏呢,撇撇嘴,正准备开口,眼角余光瞥见电视里的新闻,俊脸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方楚楚有些疑惑,低头安抚小家伙,待小家伙平静下来,才抬头——
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大致内容是警方一早在郊外的湖中打捞出了一名流浪汉的尸体,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失足落水,只是有一点让警方想不通:事故现场离s市非常远,至少两个小时的车程,流浪汉身无分文,是怎么抵达现场的?
警方虽然有怀疑,但整个现场都堪查过了,没有任何异样,只能宣布排除他杀,草草将流浪汉送去火化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