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王夫人也在说:“是啊,所幸是虚惊一场,云才的确不对,大家都说过他了。这次的事情,是我们王家对不住你们,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大夫人听着这两人的话,心里还是生气,觉着这样闹一场,一句道歉就算了?
大夫人面上没有表现得太愤怒,看着她们,问道:“这两人成婚以来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这阵子闹得这样厉害?是善巧有什么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吗?”
简单的一句明知故问,倒问得在场的王家人哑口无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没人搭话。
大夫人又说道:“善巧那丫头是我们最小的孩子,又是个女孩子,我家老爷更是宠得很,从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什么都依着她,也是因此,任性了些,这也是我们做父母的惯出来的,关于这一点,当初我们商定婚事的时候就已经讲了的,希望你们多担待点,如今看来,是那丫头作为太过分了,所以才发生这样的事吗?”
“哪里是这样?没有的事!”王家老太太忙说道。
“既不是为此,那是为什么?”
“这……”
这话他们怎么好回答?总不能明白讲是因为王云才移情别恋闹着要休金善巧的缘故?
王夫人微微挑起眉头,看着大夫人,心里知道大夫人这是故意在给他们难堪,但是纵使生气,偏偏理亏的是他们,也只能忍着了。
“我听说三姐夫之所以和三姐姐闹,是因着看上了别人,要休三姐姐的缘故。不知是真是假?”
金鑫的声音响了起来,平平淡淡一句话,却如一石激起三层浪,一下子将问题核心给挑了起来。
几人早就注意到了同大夫人一起来的金鑫,就是没人问,此时听到她说话,立即就将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金鑫坦然地接受着大家的目光,面上带笑,又问了一遍:“不知是真是假?”
老太太看着金鑫,眉头微动:“这位是?”
“见过老太太,我叫金鑫,在家中姐妹中排行老五。”
金鑫笑吟吟地看着老人家,一双清澈分明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荧光,让人看着觉得温和而没有杀伤力,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刺得王家人很是不快。
还从来没见过这样不会说话的女孩儿家,这种时候,怎么能讲这样的话?
王家老太太隐约还记得,金家已故的二爷好像留下了一个女儿,是庶出的,相对于其他金家姐妹,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
没想到,这就是金鑫。
尽管说的话不讨人喜欢,但是模样长得倒是挺俏。
然而,老太太更没想到的是大夫人竟然会带着金鑫一块来。
“原来是金家的五丫头。长得可真标致,可许了人家没有?”
金鑫笑道:“还没呢。嫁人是大事,总得好好斟酌,否则,若是一个不小心,嫁了个错的人,人待我不好,这不是白受罪呢嘛。我知道三姐姐和三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总觉着日后真嫁了人最好能像他们那样,只是,似乎,我想得太简单了些。”
金鑫话里有话,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
王夫人微微皱眉,看着金鑫:“五姑娘刚刚的话都是从哪听去的,我们家云才怎么可能会因为看上了别人而想要休了善巧呢?就算他真有那犯浑的想法,我们几个长辈也是不会同意的。何况,我们金王两家那是世交,再不济,我们王家也犯不着做这样对不住金家的事情。”
金鑫听得她这样讲,也不与她争,不过笑笑:“罪过罪过,是我的不是,不该听外人胡讲,倒误会了三姐夫!”
她这话说得,倒像个无形的巴掌,抽得在场的王家人更是没有脸面,更尴尬了。
还在说着话,外面人传话,说是三公子来了。
接着,就看到王云才由一个下人搀扶着,走进来,右手还抚着臀部,几乎是一步挪一步地走进来,脸色皱着,看起来走得很痛苦的样子。
王云才进来了,一眼看到了金鑫,还愣了下,然后收回了目光,对着老太太和王夫人问候,他是早知道大夫人来了的,一瞥眼,看到大夫人,便也问礼。
大夫人看着他那样子,非但没有觉得解气,反而更生气,转过了身去,不看他。
总觉得这个女婿看起来太不济了,有这样的德性,传出去实在丢人。
王云才见大夫人没给好脸色,面上有些尴尬。
老太太问王云才:“去看过善巧没?”
“回祖母,看过了,就是还在生气,不大想见我,才刚坐下就把我赶出来了。”
“你也是活该,好好的媳妇,被你弄成这样!”老太太骂道。
王云才自知做了错事,此时一句也不敢回,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金鑫在一边瞧着,唇角微微勾了勾。
王云才都被打得走路都困难了,照理说应该在床上躺着的,却特意到这里走了一趟,大夫人明白,这是王家人特意做给她看的,为的就是让他们金家明白他们的诚意,让金家消气,原谅这一回。
到底是互相捆绑的两个家族,怎么着也不可能真撕破脸皮,大夫人见着他们还有道歉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