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笑了又笑,忙说道:“郑国舅所言极是。下官明白的!”
“嗯。日后,若是有人说起这事,你也是为皇上办事,自是怪不到你头上的。”
郑山说得很隐讳,但是,刘据也是听出了这里的“有人”指的并不是别人,就是金鑫的夫君雨子璟。
他说道:“下官也是这么想的。”
郑山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这不是正好?只可说,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来,国舅,下官敬你一杯。”刘据举起酒杯来:“得多谢国舅今夜请我这一顿饭菜啊。”
郑山笑道:“谢什么。反正,我一个人过节也没意思。你也是一个人,咱们彼此做个伴,不是也挺好的吗?要说谢,那我也要谢谢你肯作陪才是!”
“那是下官的荣幸。”
“不要客气了。来干了这杯!”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你来我往的,喝得很是欢畅。
刘据和郑山两人喝得很是尽兴,子琴却是坐不住,晚上,安抚好两个小主子睡下了以后,便连夜披上披风,坐上马车,出门去了。
何府。
何家一家老小正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热闹非凡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有下人来了,说道:“老爷,将军府来客人了。”
何洪深原本正在和妻子说话,听得这话,抬起头来:“将军府?是天策将军府?”
“是。”
“天策将军不是带兵出征去了吗?这个时候,怎么将军府会有人来,怎么,莫不是将军夫人来了?”
暗暗又奇怪,金鑫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做什么?
下人却答道:“不是天策夫人。但是,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子琴。”
子琴尽管只是金鑫身边的大丫鬟,可毕竟是跟在金鑫身边的,又是金鑫的左膀右臂,在外面也给金鑫处理了不少的事情,见过的人也不少,无意中在外面也是闯出了自己的名声,所有人都知道,金鑫的身边有个得力的大丫鬟,很是不可小觑。
所以,对于子琴其人,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何洪深也是听说过不少子琴的事情的,此时听到她来了,诧异了番后,忙让人去请进来了。
一边,何夫人还略有些疑惑地问道:“子琴姑娘这个时候到咱们府上,是怎么回事呢?”
何洪深道:“我也不知道。等人进来了,大概也就知道了吧。”
很快地,下人就把子琴给引进来了。
子琴一进屋,就看到一屋子围桌而坐的人,大家看起来正是融洽热烈的时候。
她先恭敬地屈膝施了礼,随后笑笑,说道:“抱歉,这个时候来,打搅了大家的兴致了。”
何洪深在那边笑道:“子琴姑娘客气了。来人,置座。”
子琴忙说道:“不必了。我一个小小奴婢,何大人这样是折煞我了。”
何洪深笑道:“这哪里话?谁不知道子琴姑娘的名声。不能怠慢的。”
子琴道:“真的不用了,何大人。”
一边,何能也站了起来,说道:“子琴姑娘,不必客气了。当初,我和善媛成婚的时候,天策夫人和你也是帮了不少的忙,你来是客,我们要好好招待才是。”
子琴听着何能的话,笑道:“何公子太客气了。”
说着,她的目光一瞥,看了眼何能身边坐着的金善媛,对方只是在静静地坐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碗,不看子琴,也没表示。
子琴看她那样子,也并不介意,而是抬起头来,看向了何洪深,说道:“何大人,实不相瞒。我夜里来打扰,是有事相求。”
何洪深脸色顿了顿,问道:“子琴姑娘,出什么事了?”
子琴看着何洪深,突然地,双膝跪地,说道:“何大人,还请何大人出面,帮帮我家夫人吧!”
何洪深见她下跪,惊得忙站了起来,几步走出去,扶起她:“子琴姑娘,这是怎么了?”
子琴不肯起,说道:“何大人,我们夫人被人陷害,如今遇到了麻烦。还请何大人能出手相救,否则,只怕,后果不妙。”
何洪深听到子琴这话,脸色微微地变了,看着子琴:“子琴姑娘,你起来,好好说说,天策夫人遇到了什么事情?”
子琴闻言,却还不肯起:“何大人,除非你答应帮忙,否则,子琴不起!”
何夫人也走了过来,帮着要扶起子琴,劝道:“子琴姑娘,你这样跪着也不是个办法啊,你先起来吧,把事情好好说说,这样,我们老爷才能知道好不好帮忙啊?当初,我们何能大婚的时候,天策夫人也是帮了我们大忙的,现在,天策夫人有难,若是能帮忙的,我想,我们老爷一定不会推辞的!”
子琴看了眼何夫人,说道:“只是,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何大人恐怕要担些风险。”
听了她的话,何洪深夫妇脸色都是一变。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让子琴这样说。
一边,何能却也走了过来,说道:“子琴姑娘,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到底天策夫人遇到了什么难处呢?”
子琴看着众人,想了想,说道:“今天,月城府尹刘据派人到我们府上,把我们夫人给拿去了,之后,以一个莫须有的谋逆罪名,直接就扣在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