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乐居里的人也都不是盖的,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几个人站出来,自有护着自家女主子的威严出来,不是轻易就能吓唬住的,所以,当即就有人说话了:“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又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夫人,竟然敢就则海洋随随便便地闯进来胡言乱语!”
那为首的官兵显然也是没想到这闲乐居当下人的也敢这样傲气,怔了下,随即,恢复了刚正不阿的神情:“自然是知道。 请的就是这位天策夫人。还请夫人不要让我们做下属的为难,随我们去一趟府衙吧。我们府尹老爷正等着呢。”
“夫人……”子琴担忧地看了眼金鑫。
大家都在看着金鑫,等着她的吩咐。
金鑫静静地望着那个人,笑了:“去也无妨。我倒是要看看,我是犯了什么错。”
说着,便率先走了过去,那些官兵们也是知道她不是轻易能惹怒的,自觉地给她让开了路,金鑫从容不迫地走过。
子琴在后面赶紧跟上:“夫人,我跟你一块去!”
那官兵拦住了她:“我们只请夫人一个。其他人就不要跟过去了。”
子琴眉头一皱,觉得不妥:“这是什么道理?府尹老爷要开堂审人,还不许百姓围观了?”
“此事事关重大,并不公开审理!”
这表现,跟请君入瓮有什么差别?
金鑫听着,心中多了几分算计,说道:“子琴,等我回来。”
她说话的时候,回头深深地看了子琴一眼。
子琴眼睛一顿。
金鑫便自若地在前面走着了。
到了府衙的时候,果然是没有闲杂人等,过分高大宽敞的公堂上,只有一个人坐在案桌后面,算得上端正的一张脸上阴沉非常,两手交叠举在前面,遮住了下半边脸,上面,只路出一双阴森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金鑫瞧着。
金鑫走过去,立即就感到有衙役从两边跑了出来,列在两边,手中的棍子不停地敲打着地面,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
金鑫敛容,看着桌案后面的男子,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中间。
那人深沉地看了金鑫好一会儿,突然身子向后靠,靠在了椅背上,抬手,对着方才坐下的师爷抬手示意:“给天策夫人座。”
原本老府尹的师爷也换了,眼下这个新任的师爷明显就是刘据亲自带上来的,不过二十六七的模样,长得瘦弱清秀,一双眼睛却是深不可测。
师爷听到吩咐,不过对着身边的衙役点了下头。
那衙役马上会意,到后面搬了把椅子上来,放到了金鑫的后面。
金鑫看了看身后的椅子,抬头,看向刘据,笑道:“怎么,府尹老爷,我是可以坐吗?”
刘据伸手示意:“天策夫人身份与众不同,公堂之上不必行跪礼,也是可以坐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金鑫笑笑,淡淡然坐下了。
刘据静静地打量着金鑫,心底里不得不承认,再乍见到金鑫的那一瞬间,他是惊艳的,虽然早就听说了雨子璟之妻是个如何传奇式的女子,不但样貌绝丽出尘,而且人也是聪慧过人,很是精明强干。然而,见到了真人以后,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想。原本也就觉得是世人夸夸其谈罢了,而事实却告诉他,世人的称赞或许还少了呢。
这个女子,足以让世间无数美景黯然失色,只就那么坐着,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确实是个独一无二的女子。
刘据想着,眸光却是一沉,可是,他一向相信红颜祸水这个词,越是貌美聪慧的女子,往往越是不祥。
他在认可金鑫的独一无二的时候,却也暗暗决定了对她这样的女人绝不能手下留情。
他向来不会怜香惜玉,过去也是处理了几个美貌的女子,行刑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不过,那些女人跟金鑫自然是不能比的,毕竟,金鑫的身份就摆在那里呢,其次,犯的事也不一样,别的女人犯的多是些有损妇德的事情,或者坑蒙拐骗的,金鑫却不一样,她犯的可是男子才会犯的。
刘据看着金鑫,嘴角勾起一抹笑:“天策夫人可知道今天请你来是为着什么吗?”
“听说是我干涉朝政了。却是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了,刘大人既在此,我是很愿闻其详的。”
刘据看着金鑫那淡然的样子有些诧异,要是换做别的女子,到了这样的地方,环境,又没有旁人在场,应该很害怕才对,但是,她的神色却如水般平静。
“有人说你在笼络人心,鼓吹大家反皇上。”
金鑫愣了下,倒是没想到罪名会是这个。
她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在外面搭房屋救助难民啊?”
金鑫点头:“是啊。怎么,做好事也有错?”
“是没错。不过,施舍善心,鼓吹百姓造反,就大错特错了。”
金鑫静静地看着刘据,他虽讲得很简短笼统,但是,聪明如她,又怎么听不出这其中的端倪,也就是说,她故意在布施善心,然后聚众让人反对白祁的君主地位?
她笑了:“刘大人,说话可要注意分寸。这样一顶大罪扣下来,可是要杀头的。”
刘据轻笑一声,说道:“天策夫人看来也是个聪明人。那么,也应该知道,自己做的事情……”
“刘大人平时就是这么审理案子的?”
金鑫直接打断了刘据的话。
刘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