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金鑫正在喂丰丰吃米糊,就看到子棋皱着张脸走进来了。
子琴看到子棋的脸色,觉得这丫头真的是很不会看场合,带着这样的表情就进来了,对金鑫实在失礼,好在金鑫没有什么主子的架子,不会介意,也懒得责备了,问道:“怎么了,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子棋道:“还不就是八小姐身边那个其月,一张破锣嘴,什么该的不该的乱七八糟的都往外倒,颐指气使的那个样,简直气得人恨不得将她的嘴撕烂了!”
估摸着是真生气了,子棋说话的时候也不顾忌,咬牙切齿的,还不忘配了个撕东西的动作以表示自己的满腔愤怒。
子琴一听她的话,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拍了下子棋的嘴,动作不重,有惩戒意味,嘴里念道:“还说人破锣嘴呢,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少爷还在这里。”
子棋捂着自己的嘴,起初还觉得委屈,听到子琴说的话,目光望向子琴身后,就看到金鑫怀里抱着的丰丰,正一边漫不经心地吃着米糊,一边瞪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她。
孩子纯净无邪的眼睛看得子棋很是惭愧。
原本还气鼓鼓的人此时就跟蔫了的茄子般,安分了不少。
子琴看着她那个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点?本来还觉得你成长了不少,现在看,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子棋被说得窘了脸,没好意思回话。
丰丰看着子棋受责的那个样子,突然黑眼睛一亮,咧着嘴嘿嘿地笑了,活是一副看好戏的做派。
被一个孩子如此笑话,子棋更窘了,恨不得当鸵鸟,把头埋到地底下去。
金鑫看了子棋一眼,问道:“你不是去找小文玩的吗?怎么回头受了其月的一肚子气?”
提起这事,子棋就来了精神,走过来,语气里还是很生气的:“我也没想到的啊,原本看夫人没什么事吩咐,就偷个懒跑去找小文玩,正说着悄悄话,就看到其月过来了,也没说个两三语,就冷嘲热讽起来,说出来的都是些夫人你的难听话,关键我反驳她,她还说我在狡辩,最让人失望的是小文听得分明,本来还帮着我说几句,后来八小姐一出来,小文就连气都不出了,由着其月说三道四,真是把我气得不行!”
金鑫听了,诧异:“说我什么了?”
子琴皱眉道:“夫人回来住了几日,本也没什么。只是碍于现在外面传的流言太多,一些人捕风捉影,就说了些有的没的。就是没想到,现在都敢抬到明面上说了。”
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子琴并没有明说出来,但以金鑫的聪明,多少也能料得到。
子棋接口道:“不是,最关键,我是真没想到啊,八小姐过去跟咱们夫人关系那么好,怎么现如今怎么就变了脸呢?看着其月那样说夫人,竟然还冷眼旁观,而且我看她那眼底的笑意,到似乎其月说的话她听得很开心呢!”
子棋是不知道上次金婉儿和金鑫甩脸子的事情,所以看到金婉儿今天的举动大感意外。倒是金鑫和子琴,互相看了一眼,颇有些讳莫如深的意味。
金鑫浅浅笑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去理做什么?”
子棋不认同道:“夫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人家往你身上泼脏水,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人家还以为你心虚,默认了呢!没有的事,咱们干嘛吃哑巴亏!”
“呵,世上多的是说不清的事,你若处处跟人计较,非弄个一清二白,岂不累死?”金鑫不以为然道。
“反正我就是气不过!”
子棋说不通,认死理。
金鑫淡笑着摇头,也没说她。
顿了顿,金鑫道:“看来,这金府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否则,我真担心子棋这性子,会为了我跟人大打出手,到时候,可就大家都不好看了。”
她是开玩笑说的,引得子棋瞪眼。
子琴却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明日夫人看好了宅子,定下了,我会尽快安排好,争取早点搬过去。”
金鑫满意地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次日。
金鑫收到了一封信,是文殷寄来的,信上说她已经带着蕾蕾离城,承诺会好好照顾孩子,一年后让她们母女团圆,另外还交待了今后联系她的方式。
金鑫看着信上的内容出神,本想着蕾蕾离开前再见一面,却没想她们这么快就走了。
依依不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直到子琴进来催她出门,她才回过神来,强压下心头的那股情绪,将信封折了,烧了,这才起身,神色如常地跟子琴出去。
今天,她们约好了牙子去看宅子。
驱车出了金府,先后看了两家,最后到了东城的一座空宅前停下。
“这里原本住着的是一位学士,后来人归隐山田去了,便把宅子卖了。地方不大,但是,胜在清幽雅致,里面还有家具,虽说半旧不新的,但也是能用的,若能接受,倒是省了买新家具的辛苦。”
牙子领着人进门,介绍着宅子的情况。
金鑫淡淡然地跟着牙子走着,打量着宅子的环境。
走了一圈,几个人出了门。
牙子说道:“夫人,这是今天看的最后一处宅子了。三处的情况夫人也有了个大概,夫人看看,可有中意的?”
金鑫拧着眉,思考状。
“不必问了,她一处也没看中。”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