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屋阁的人,那么,自然是金屋阁之外的人动的了。
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想到是谁做的了,但是没有证据,也不好追究。
现在,不过是要证据罢了。
华女说蕾蕾中的毒药效很快,不是慢性毒药,而今天早上他和金鑫先后出门的时候,蕾蕾看起来还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这毒是在他们两人不在府中的这段时间,有人找机会下的了。
将军府到处都是他的人,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蕾蕾下毒,还真是有手段。
他冷着脸,看着忐忑不安的众人,让他们把他和金鑫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异常的地方事无巨细地都说了。
一行人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一地说了几件可疑的事情,但听在雨子璟耳朵里,却皱了眉,那些都没有可深究的价值。
轮到子棋的时候,她猛地想起了上官雅给蕾蕾擦手的那个事情,便对雨子璟说了。
末了,蕾蕾还说道:“我们没有跟雅公主接触过,但是平日里听其他人说的,雅公主似乎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人,而且脾气也不是很好,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当着雅公主的面,也不好表现出来,不过,我回去的时候,为防万一,还特别把小姐的手给洗了。”
“……”
雨子璟眸光一敛。
“洗手的水呢?”
“倒了。”
子棋小心翼翼地答道,听雨子璟问,就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此时意识到自己不该把水倒了,便心虚。
果然,雨子璟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但是,好在他并没有发火。
大家看着,也不敢问什么,站了会儿,见雨子璟摆手让他们出去了,便如临大赦般,赶紧地出去了。
陈清看着人出去了,才对雨子璟道:“将军,要不要让人雅居找找证据。”
能跟在雨子璟身边这么多年,陈清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很早就已经猜出了始作俑者是谁,此时便直接问出了口。
雨子璟道:“你认为哪个高明的小偷会在偷完东西后留下自己的身份信息?”
“……”
“知道她胆子大,心狠手辣,没想到,竟然如此目中无人。那样防着,她还敢搞动作。”
雨子璟捏了捏眉心,想起刚刚在房里,金鑫对他说的那番话,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惹到了金鑫的底线了,若是处理得不让她满意,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最关键的是,她极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想到后者的可能,他心里便有些慌。
不免又有些好笑,人都说他雨子璟冷情铁骨,狠起来甚至六亲不认,根本让人找不到软肋,他也曾一度以为是那样。但如今看,不是他真的没有软肋,只是当时还没出现罢了。
而现在,金鑫就是他的软肋!
陈清看着他,问道:“将军,证据是肯定找不到了,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过雅公主?夫人绝不会同意的。”
雨子璟放下了手,眸中的疲惫已经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冷漠,甚至,幽深的瞳孔深处,还渗透出一股残酷,他说道:“在我这里,有些事情,有些时候,是不需要证据的。”
陈清见了,心里一颤。
雅居。
上官雅从刚才就听说了蕾蕾毒发的消息,尤其还听人说起了金鑫狼狈的样子,还在沾沾自喜,只遗憾自己没能亲眼看到金鑫那副丢人的样子,想着过一会儿,就借着探望的名义去看看去。
没想,才高兴着,雨子璟来了。
心里一愣,朝一边的小如看了眼,照理说,雨子璟现在不是应该在陪着女儿吗?怎么还有心思到自己这里来?
细数起来,那个男人已经好几天没过来她这边了。
这个节骨眼来,实在无法让人往其他方面想,上官雅的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小如看出来了,小声提醒道:“公主不必怕,这事咱们做的滴水不漏,就算将军怀疑到咱们头上来,他找不到证据,难道还能对公主怎么样?”
听的小如这样说,上官雅慌乱的心神才总算又定住了,放松了,脸上还露出一丝笑意:“是这个道理!”
抬眸,雨子璟已经进来了。
他的脸色自然算不得好,但是,也不是盛怒的,而是不温不火的淡漠,漆黑不见底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和所思所想。
上官雅坐在梳妆台前不动,握着发饰,正对着镜子考虑着往头发哪个地方放。
感到雨子璟走到自己身边了,她才懒懒地开口:“哟,稀客来了。”
“蕾蕾的事,是你做的。”雨子璟淡漠地看着她,询问的内容,肯定的语气,答案,其实不重要。
上官雅手上的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发饰,笑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砰——”
一个拳头如重锤一般,快而狠地重重地锤在上官雅面前的镜子上,平整漂亮的镜面,伴随着一声巨响,瞬间从中间裂开了好几条线,黑色的,长的缠着小的,密密麻麻,萦绕着,将镜子里上官雅那张俏丽的面容分隔成了好几块,让人看着,心里也好像有无数条裂缝互相纠缠似的,繁乱得很。
上官雅吓得身子一抖,原本红润的脸色刹的发白,怔怔地看着镜子,镜面与拳头间,有鲜红的液体顺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