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荡起。
飞溅的大量石子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强上···打出一个个细小不一的坑洞。
烟尘散尽。
众人露出震惊之色,只见石头人那重拳之下,木苟半曲着身子,脸上原本吃力的神色却已是消失不见。
“这···不可能!”石头人眼中、嘴上不断地滚落石子,蕴藏着的震惊根本无法掩饰!
木苟嘴角微微一勾,身子缓缓地拔高。
石头人忽然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同样拔高,木苟高一寸,他就高一寸。
等到木苟完全站直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离开了地面,被木苟高高地举起。
木苟目中一厉,刷地一下,偌大的石头人就脱离控制,远远地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一座石屋中!
力量!
强大的力量!
木苟满头发丝无风自动,他踏着步伐,一步步走出。
“慢着,木苟是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这时,远处掠来几道身影,正是那南宫家的羸弱青年。
木苟止步。
羸弱青年微微仰头,笑道:“我们可以进去谈谈!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宫家当代家主的唯一子嗣,南宫——”
他话没说完,忽然脸色大变。
一声暴喝携带着一股狂风直冲脸面。
“滚!”
声音落,青年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被逼退。
两只手一左一右扶住青年。
那是两位跟随者青年而来的老者,须发存在着不同程度的苍白,脸色却是十分的红润,带着一股惊人的肃杀。
但他们与青年不同,他们活得够久,也拥有着足够的眼力。
他们知道,自己两人加起来也不会是木苟的对手。
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做的,是抓住青年,往后爆退!
木苟望了一眼。
南宫禹的目光对视而来,带着一丝恐惧,一丝愤怒和一丝杀机!
他想要杀人!
木苟心中一动,身子如同席卷的狂风。
呼!
一群人忽然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一股狂风吹过,将他们吹得人仰马翻,落魄不堪。
他们站定身子,下意识地往南宫禹逃走的方向,心中不由得狠狠一紧,宛若被人捏住了脖子,脸上顿失血色。
血在淌!
木苟的手直接穿透了一位老者的腹部,留下一个空洞的血孔。
另一位老者一脸惶恐地带着羸弱青年逃向一边,飞快地远遁。
但他的速度原本就快不到哪,再带上一个人,又如何能够与木苟比肩?
他忽然尖叫一声,扔掉手中的羸弱青年,亡命奔逃。
身后风声鹤唳。
活着的这名老者还未遁出多远,就察觉到一股劲风从身后疾速地袭来。
他想也不想,回头反击。
一道纤长的影子从两袖中射出,赫然是两道短短的袖箭,以雷霆之势没入虚空当中。
两股血箭带出一道惨厉的叫声。
老者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叫声似乎有些熟悉!
当他看清袭来之人时候,终于发现,这人根本不是木苟,而是那位被他遗弃的羸弱青年,南宫家主的唯一子嗣南宫禹!
中了老者全力的两支袖箭,南宫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一双眼睛怒睁,死不瞑目!
老者心中愧色一闪,却也没多想,绝望之下,为了活命谁还会顾忌太多。
注意到木苟没有动身追来,老者心中微喜,眼看着两者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老者心中也逐渐松了口气,不再注意身后的木苟,而是将视线放到了前方,就是这一下,让他心若死灰,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劲气。
前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名长袖老者,步伐蹒跚,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然而,就是此人,让先天实力的老者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勇气。
“你去吧!”长袖老者和声道,如同慈祥的老人。
而对象老者却是心中一震,脖子、脸上青筋狂冒,似乎在挣扎,但仅仅片刻,一切都回归平静,他抬起手掌,狠狠地拍在了脑袋上,就此气绝。
长袖老者走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乌云压顶,逐渐地扩散。
围观的猎人已经失去了一切活络的心思,有的只是恐惧!
对强大、恐怖力量的恐惧!
“你让我很失望!”长袖老者开口道。
声音柔和,如春风细雨。
木苟不动,皱眉。
他很不喜欢对方的语气,举止,姿态,高高在上,俯视着蝼蚁。
“你姓南宫?”木苟道。举止冷漠,如同对长袖老者举止的反击。
这一刻,没人觉得他是被长袖老者俯视的存在,而是一名站在同一高度的人!
长袖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
他厌恶不守规则,不遵循规则的人。
但他依旧安耐住杀心,“姓也好、名也罢,不过是一种称呼,一种交流的助力而已,你可以叫我南宫,也可以叫雨露、风草、江河······一切都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有多的助力就可!”
他皱眉,只因木苟摇了摇头。
“不一样的,至少眼下不一样!”木苟说道。
长袖老者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哪里不一样?”
木苟咧嘴一笑,身子骤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长袖老者面前,一只拳头毫无花哨地轰在了长袖老者的脸上。
“就是这样的不一样!”
木苟狞笑,脸上露出一丝张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