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齿军的骑兵做梦都没想到,原本在他们看来可以轻易击破的“土鸡瓦狗”,居然在这里准备好了两条大沟坑他们。
很显然,两条相隔不到两米的大沟,并不是他们可以跨越的,一时间,骑兵们就被坑得人仰马翻,哀嚎遍野。
后面的骑兵也发现了这个状况,但是疾驰的战马是不可能直接停下来的,最多只能稍微偏转马头,避过前面的两条大沟。
看着一部分黑齿骑兵转向了,并且还从侧面的方向冲了过来,而站在士兵后面的郑子文不但不着急,嘴角还翘起了一个幅度。
“天真!你们以为我挖的沟都是直的吗?”
话音刚落,从侧面的奔来的骑兵再次惊呆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又陷入了一个大沟里,而且这条大沟,丝毫不比之前的那一条窄,而且就连深度都是一样的。
但是他们的惊慌的情绪只持续了一会,因为跌入沟中的骑兵大多数都是当场毙命,就算在第一轮中侥幸活下来的人,也会很快被第二轮跌入沟中的战马砸死。
黑齿骑兵们完全没有想到,郑子文居然为他们准备了两道弧形的大沟!
面对这两条大沟,黑齿骑兵们开始畏惧了。
因为他们知道,虽然他们可以用上千人和上千匹战马把沟填平,但是谁知道后面有没有第三条沟?甚至第四条沟?
在这样的情况下,前面的骑马固然刹不住脚跌过沟中,但后方的骑兵们却都调转马头,绕了一个圈,然后停了下来。
郑子文知道,他们准备试探了。
毫无疑问,在这样的情况下,试探无疑是很聪明的办法,但问题是骑着马他们过不去,但是不骑马,他们这些骑兵就丧失了自己的长处,这样无疑是非常愚蠢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黑齿军抽搐了,所以他们只能停了下来,等待着将官的指挥,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他们的将官却迟迟没有发号施令。
此时,黑齿骑兵的将官也是抽搐,一张脸都扭曲了。
“妈蛋,大唐的将领实在太狡猾了,居然用挖沟这样的办法,太卑鄙了!”
真当他在心里暗骂不已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反应过来的他顿时惊声尖叫起来。
“敌袭!”
可惜的是,他已经叫晚了,他的话音才刚落,一阵呼啸声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不等他反应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的腹部一痛,他顿时大叫了一声,然后翻身落马。
他的落马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黑齿骑兵中就响起了一阵“突突突”的闷响,惨叫声再次响彻这一片战场。
看着眼前的一幕,郑子文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妈蛋,你们这些百济大棒槌,好好尝尝我们大唐男人的投枪吧,哈哈哈哈哈!”
在郑子文的狂笑声中,第二轮的投枪已经到了,黑齿骑兵们再一次损失惨重,两轮投枪之后,黑齿骑兵的士气已经降到了最低谷,而郑子文的飞熊军的士气,则达到了顶峰!
两边开始交战了,虽然黑齿军还剩下超过五千人的骑兵,但士气低迷的黑齿骑兵顿时就被飞熊军一顿猛削。
原本黑齿骑兵就已经在溃败的边缘了,被飞熊军这么一顿狠揍,那微弱的抵抗很快就分崩离析。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将官已经在之前的投枪中殒命,这样一来,他们剩下的路也只有一条了。
撤退!
但他们却发现,面对爆发力超强的飞熊军,就连逃跑也成了奢望,于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黑齿骑兵的撤退就变成了溃败。
看着溃败的黑齿骑兵,飞熊军的士兵们眼睛都绿了,“嗷嗷”叫着就扑了上去,一阵猛杀,直杀得黑齿骑兵们哭爹喊娘,魂飞魄散。
就连平时云淡风轻的老刀,也在那里一把杀一边念叨着。
“十四两银子,十六两银子……”
他们这样兴奋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郑子文很早就立下了奖励条例。
一个步兵一百文,一个骑兵二两银子,战后结算,绝不拖欠。
飞熊军是私兵,所以郑子文不可能让他们做做官,不过郑子文却可以给他们钱,所以现在这些溃败的黑齿骑兵在飞熊军眼里根本不是骑兵,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飞熊军们也知道为什么骑兵那么值钱,所以在他们在杀敌的时候,都是直奔着人去的,尽量不去弄伤对方的马,以免到时候影响自己的奖励。
不过令他们惋惜的是,飞熊军的战马都是追究爆发力的,在耐力方面比一般的战马差很多,追了几公里之后,也只能放任那两千多个黑齿军的残兵跑掉。
眼看着追不到了,老刀也只好命令停止追击,听到了他的命令,飞熊军的士兵们顿时兴高采烈的收拢对方的战马,然后开始往回走。
对于这些士兵来说,这一次战斗是发财,但对于郑子文来说,这场战斗却是吹响了胜利的号角!
四万多人黑齿叛军,在这一战中一下子就损失了七千多骑兵,剩下的两千多人也被飞熊军杀破了胆,下一次遇到飞熊军,战力肯定要下跌。
这样一来,郑子文就相当于拔掉了黑齿叛军的牙齿,算得上是对他们的一次沉重打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郑子文觉得黑齿叛军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立刻撤退,避免和郑子文交战,积蓄实力等待东山再起。
第二,拉拢其他几股叛军,壮大势力,然后放手一搏。
郑子文觉得如果他是黑齿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