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接到洪然的电话,就起了床,带上废置了许久的狙击枪,不打算吵醒江南,所以没有开灯,结果一下楼就撞到了桌子上,还没吸气叫痛,客厅里的灯就亮了。
“念姐,你穿成这样打算去哪儿?”江南审视着秦念,就像是在审视一个犯人。
秦念把狙击枪往后挪了挪,看着楼梯口的江南,响起低沉的声音,缓缓的道,“南牙岛出事了。”
江南眼色微变,然后走下楼梯,朝秦念走过去,“你们离婚了。”
“我知道,但是……”
“你的手不要了?还是你觉得你能用左手扣扳机?”
“我离婚了,但是我是云门巳蛇堂的堂主。”撂下这番话,秦念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看着秦念决绝的背影,江南知道她拦不住她,“你们离婚那天,楚定天拉我到一边谈话。他叫我好好照顾你,在你的手完全好之前。”
“现如今你的手刚刚好一点,你就开始折腾自己。秦念,我很心寒。”江南打着感情牌,希望能让秦念别去。
这么久以来,江南很少这么严肃的叫秦念的全名,这个档口叫秦念的全名,说明她已经很生气了。
江南的话成功的让秦念止住了脚步,“江南……”转身看着一脸失望的江南。
“如果今天在岛上的以利,你能不去吗?”
江南,“……”被堵得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她要去的理由。
秦念见艰难没再说话,转身就要离开。江南瞳孔一动,“我和你一起。”
秦念回头看着江南,漆黑的瞳孔下,说不明的情绪。
“我可是川州江家的女儿!”看出来秦念是不放心她,江南抬了抬脑袋,缓缓的开口。
秦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江南,“开车?会。快艇呢?南阳码头有我的快艇。”
“我是江家的女儿。”江南再次强调的一次,比不上她哥,也能抵半个她哥。
……
快艇在黑暗的海面上上畅通无阻的穿行,经由秦念的指导,江南在岛的南面停下。
“你在这儿等我。”秦念拿上狙击枪,低声的对江南道。
“我……”
“我知道你的本事!”秦念打断江南的话,一双眼睛漆黑的像是黑曜石一般,闪烁着嗜血的光,黛眉前所未有的蹙起,“但是,我没有本事还一个完整的女儿给江伯伯、江伯母!”
“所以,你,呆在这儿!”
江南无奈的翻了翻眼皮,望着漆黑没有一点星光的天空,“好。”
江南的承诺伴随着呼呼的海风灌进她的耳朵,放松了几分,故作轻松的道,“现在凌晨三点。四点我会回来。”说完就下了快艇。
江南,“注意安全。我也没有本事换一个完整的你给楚定天。”
……
秦念上岸,依着这么多年对南牙岛的熟悉,摸索到岛的另一边,大本营在那边,三面环海,一面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海水,其他两面是礁石林,落下去血溅当场是比较轻的。
秦念绕过礁石林,在中间地带的一块巨石后停下,观察着大本营的情况。
海风比起刚刚要大好多,秦念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在心中低咒了一声,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下暴雨了。海上的天气还真是见鬼的怪,明明已经入秋一个多月了,还要下暴雨。
低咒之后,摆好狙击枪,确保能第一时间看到大本营的局势,隔得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阵势,应该谈得不是很友好。
只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楚定天,只是被一群拿着枪的人守着。
秦念耐心的等,过了大概十分钟之后,楚定天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男人,一个是以谢,她认识,另一个很熟悉,只记得在哪儿见过,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摇了摇脑袋,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再想。
楚定天似乎受了伤,右手臂被打了石膏吊起来,脸上也有些瘀伤,透过狙击枪的望远镜还能看见他的嘴角青了一团。
而以利和那个她熟悉但是却记不起在哪儿见过的男人却是完好无损的。
看样子应该是在谈什么交易,以谢和那个男人是一起的,他们似乎有共同的利益,看表情看得出来,以谢说话很咄咄逼人,而另一个男人似乎不怎么在乎,或者是藏的太深,看不出来。手上巴望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远处的天边,开始闪电,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当天空最响的一个炸雷响起的时候,伴随而来的冗长的沉寂,然后就听见一声枪响,于是乎两方的气氛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枪齐刷刷的上膛,指着对方的人。
“二少爷,我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以谢抵着楚定天的太阳穴,咬牙切齿的道,看了眼还坐在椅子上的蔡准,视线又落在楚定天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个歼邪的大笑,“只要我们三个合作,岂止双赢,简直就是三赢。”
楚定天唇角噙着危险的笑,盯着以谢的双膝,“负隅顽抗?”目光在四周看了眼,有落回以谢的身上,“云门十二堂主,你手上就一个我,你觉得你能硬得起来?”不屑的嘲讽。
“古话说擒贼先擒王。”蔡准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任由脑门上上的枪抵着自己,朝楚定天走去,“二少爷是门主,又是楚式的总裁。如果不小心擦枪走火的话,后果……”尾话没有说,只听见啧啧遗憾声。
“你们两条命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