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峻极力想要成为一个老练现实的政客,不把个人感情带入自己的工作,因为希特勒就是一个最好的反例,那位元首常常会受到个人情绪的影响,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能力。
但是当他听说伦道夫失踪之后,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克制心中的忧虑,或许之前摄入的酒精也发挥了作用,徐峻的心情变得格外的抑郁,于是他让魏尔勒代替自己去打发两个保安总局头目,随后独自返回了自己的寝室,帝森豪芬担忧的发现,当晚元首卧室的灯光彻夜未熄。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徐峻没有招呼帝森豪芬,一个人穿好了全套制服,牵着一条卫队的警卫犬,跑到元首府的后花园里散步。
欧洲的花园和中国不同,中国这边讲究的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团锦簇,欧洲讲究的是草坪喷泉和对称的灌木,说是花园,结果满眼看去全都是树。
“我的元首,您是否想要用早餐?”帝森豪芬手里拿着徐峻的军大衣,小声的向元首询问到。
“哦?再等一会儿,艾瑞克,我现在还不感到饿。”徐峻蹲在草坪边,手抚着德牧的脑袋,那条黑背乖巧的吐着舌头,翻过身向元首露出肚皮,希望帝国元首帮着挠挠。
“道根现在到哪里了?艾瑞克。”徐峻揉着德牧的肚子,沉声向部下询问。
“专机昨晚在维也纳加了油,现在估计已经到达地拉那了,计划中下一站是希腊的雅典,在那里再次加满油之后,专机将会跨越地中海直飞埃及的首都开罗。”帝森豪芬恭敬的回答到。
“希望道根一路顺利,尽快找到伦道夫中校。”徐峻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绢,这只萌货舔得他一手都是口水。
“放心吧,我的元首,伦道夫中校一定会没事的。”
“你也在担心他吧,艾瑞克。”
“不,我现在担心的是您,我的元首。今天外面有些冷,您还是尽快回到房间里去吧,我去让厨房准备早餐。”副官的眼神和语气都无比坚定。
“好吧,听你的,把大衣给我,然后去找个卫兵把这家伙送回警卫室去。”散过步之后,徐峻的情绪好了许多,他没有忘记自己是帝国的元首,身上还肩负着艰巨的责任。
“遵命,我的元首。跟我来,你这个机灵的家伙。”帝森豪芬用力拽着黑背的皮带,快步走向总理府的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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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区域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沙子。”领航员查理上士探头看了看透明机窗下的地面,随后拿起计算尺测算起飞机目前的位置。
这架布伦海姆轰炸机拆除了弹仓和轰炸瞄准设备,在原本弹仓的位置加装了两只三百加仑的副油箱,平时被当做远程侦查和联络机使用,因为不是正规的制式改装,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生产编号。
“头,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往南面去一点。”机背炮手克兰中士从暖瓶里倒了一杯咖啡,递给了一脸没睡醒的机长。
“你又感应到什么了,这次天使对你说了些啥?多姆洛。”机长费勒少尉单手接过咖啡,笑着调侃起机组同伴。克兰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却是个异常虔诚的教徒,相信世界上存在神迹和超自然力量。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长官。”克兰摇着头又倒了一杯咖啡,递给了从观察席钻出来的查理上士。
“谢了伙计,这片沙漠太大了,我们这是在大海捞针。”理查德仰起脸对着机长说到。
“这是我们的任务,查理。”费勒一口喝干了咖啡,把空杯子递给了克兰。
“出来出来出来,小宝贝,你究竟在哪里呢?”理查耸了耸肩膀,他哼唱着自编的歌曲,端着咖啡杯重新趴回了观察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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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连原地休息半小时,我们要在中午之前到达地图上的那片绿洲。”斯帕鲁中尉站在他那辆38t的发动机舱顶上,手持着麦克风大声命令到。
这位装甲兵中尉带着军官战斗软帽,身上穿着沙黄色的非洲军制式衬衫,佩戴着全套军衔标志,胸前挂着一枚崭新的铁十字勋章。
二十一装甲团一营二连自从进入国境之后一路所向披靡,对手根本就没有配备反坦克武器,沙特压制部落武装的后果在此显露无疑,德国坦克遭遇的全都是拿着老式步枪的骆驼骑兵和徒步的轻步兵单位。
游牧部落根本就没有火炮,他们缺乏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没办法携带着重型装备在广袤的沙漠中移动,同时他们也缺乏后勤补给能力,部落的武器都是贸易中获得的,通常不会储备太多的弹药。
同时贝都因人也缺乏侦查手段,很多部落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战争已经爆发了,他们的国土正在遭到入侵。如果放在二十年前,他们会在营地周围布置大量游骑哨兵,不过现在承平时间太久,这些沙漠部落几乎忘记了如何打仗,古老的军事传统也早被年青一代抛在了脑后,所以往往当那些部落武士发现德军的踪迹时,坦克和摩托化步兵已经开始最后的冲锋了。
第二连的技术装备没有遭到多少损失,那些贝都因武士对38t坦克的威胁,还不如沙漠环境造成的更严重。这里的细沙几乎无孔不入,坦克里所有的部件上都覆盖了一层灰土,车内的一些精密设备,比如火炮瞄准镜和车载无线电,每天宿营休息时都必须仔细清洗,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