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五味杂陈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容兰芝这么多年的玩笑话当了真……容兰芝从前就常让温禧能善待薄湄,等她小姐脾气磨光了,听话了,就带她去登记结婚,再让她生个孩子,不是两全其美吗?温禧就觉得容兰芝是她自己恶劣的愿望硬生生的系在她这个继女身上,她自己没办法在年轻的时候实现的苟且就寄托在小辈身上……这么多年,温禧早就把这些话当耳旁风,而今宵立在斑驳的月影下,夜宴之后的滋味与往日太过不同。
今天在蛋糕前许愿的薄湄,多么像个孩子,烛光晃动的时候,温禧心里发热,她只觉得薄湄那样胆小那样无助又那样天真无邪那样彷徨茫然,许是真因为她现在变成了个孩子,温禧竟也真不愿意和一个孩子计较过去两人之间种种的冲突,她甚至觉得自己五年来就是养了一个调皮捣蛋油盐不进的孩子,现在这孩子大了,和知根知底的人结婚了,前途明朗,委实没必再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暗、杀在荒郊野岭的她……来之前还以为她们又要剑拔弩张,及至真见了面,温禧发现自己被她的外表所诱,从前的满腔愤怒都化作一点安静的又赤诚的怜惜。
——————————半步猜作品————————————
吴宅内灯火通明。
吴洱善是扛着庄湄下车的,起初她要抱庄湄下车,被庄湄拒绝后她便扛着庄湄进了门,早就等在廊下的莫璃见状就不敢跟过去。
而庄湄就这样被扛在吴的肩上,她也不喊不叫,只是微微抬头看向眼神焦急的莫璃,她对莫璃笑了笑,莫璃却心下大骇,因为庄湄从没对她笑过,更别提这笑容里饱含了一丝悲戚。
这小两口越走越远,莫璃心里也越来越提心吊胆,她赶紧对女佣说:“醒酒汤煮好了吗?我看她们喝了不少酒,一会儿就要天亮了,我们谁也别睡了,我看这样子,是要出事了……”
庄湄被吴洱善用力的丢在了那张新婚床上,她被摔得耳朵里嗡嗡响。
吴洱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庄湄,一寸的一寸的盯着她,庄湄动也不敢动,就望着吴脱外套、脱戒指、脱耳钉,解开袖扣……最后吴上了床,将她的双手分别压在她耳侧,就这么盯着她看。
如同是被一个皮毛鲜亮的猎豹抓住的一只小羚羊,庄湄任由吴用那准备进食的危险眼神望着她。
“你的手心在出汗。”吴凉悠悠的说。
庄湄这时心跳如常,倒并没有特别紧张,她问:“洱善,你要干什么?”
吴低下头去,在她的耳边说了两个字,庄湄登时一脸通红,她用力闭上眼睛,不去看吴,却冷不丁的感觉到吴用一双手就将她的双手举至她的头顶,而她另外一只手,已经开始攻城略地。
“你不睁开眼睛,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睁开眼睛。”
也不知道吴碰了庄湄哪里,庄湄就轻叫着睁开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庄湄看见吴眸底那汹涌的欲、火越烧越旺,她咬紧下唇,含糊不清的说:“你要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吴笑了笑,解开了她的衣服。
“我要去小欢喜家一趟。”
“去做什么?”
庄湄顿了顿,“去见我母亲……最后一面。”
吴洱善停下手上的动作,她看向庄湄,庄湄也泪盈盈的看着她。
良久,吴开口道:“在这张床上,你要告诉我,这五年来的一切,只要你说完,我就放你下床。你也可以选择什么也不和我说,那样,你就永远别从这张床上下来。”
一颗圆滚滚的眼泪从庄湄眼睛里流下来,她看着吴洱善,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抱紧吴洱善,“那你就别让我从这张床上下来……我不要下来……我永远也不要下来……我要我妈妈永远活着……我要她永远活着……”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拉着吴洱善去抚、摸她的身体。
吴从未见过这样的薄湄,这种感觉又微妙又奇特,她很早之前就开始觊、觎这具躯体,她竭尽所能的想要靠近她,新婚那天早晨,她近乎用一种膜拜的姿态去取悦她,后来的每一次,她也仍旧怀揣着小小的敬畏,一次又一次的遏制自己去渐渐融化她。
吴洱善在床上一眼就看出来薄湄根本就是个处子,她什么也不会,毫无一丁点技巧可言,甚至在这件事上是全然无知的,只能靠着她的引导……吴又想到她和半壁私会的事情,一时间又被怒火给烧伤了,她低下头去,啃、噬着薄湄的唇。
薄湄发出痛苦又渴求的呜咽声,这声音彻底激发了吴洱善心中多年隐藏的嗜欲因子,她再也不愿去想其他人,只想着要彻彻底底占有眼前的人。
而提心吊胆的女佣们在门外盘旋良久,忽然听见床头灯砸地的声音,莫璃吓了一跳,赶紧端着醒酒汤冒死闯进去,她只害怕这小两口积怨太久,恐怕这次要大打出手,没成想以进去就看到一只白如清晨凝露的小腿正无力的挂在吴洱善肩头,随着那动作无力的晃动。
满室的火热,熏坏了莫璃的双眼,她跟在吴洱善身边太久,这样的场面也见得多了,还没等这小两口反应过来,莫璃就赶紧端着醒酒茶出了卧室。
她还轻轻关上了门,及至出了房间,莫璃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又惊又怕,最后笑着对其他女佣说:“都散了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