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按了一阵门铃都没有人回应,张檬站在夏景曜的房子门口,火急火燎地快要抓狂,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叫的嗓子干痛发热,像是有一根火把正随时待命着要毁了她的喉咙。
慌乱之中,她摸到了自己的口袋,是上次她偷偷拿走的那把备用钥匙。
张檬开了门,直奔着夏景曜的卧室而去。现在夏景曜正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十分难耐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正被一场噩梦折磨着。
张檬冲到他面前:“!是我啊!你醒醒。”
夏景曜在恍惚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挣扎着想要醒来,奈何却无法动弹。在一只手抚上他发烫的额头时,他昏昏沉沉地陷入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之中。
颤颤巍巍地抽回那只放在夏景曜额头上的手,张檬看着他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颊,忧心忡忡地拨打了急救电话。现在她双眼发胀,感觉泪腺随时就要崩坏。
当医生赶来时,张檬正在为夏景曜换掉额头上的湿毛巾,他并没有任何要清醒的征兆,张檬已经担忧得浑身颤抖。
然而来的是个女医生,谁也没料到这时公寓停电了,电梯根本没办法用。这简直是祸不单行,张檬更加焦虑了。
但是望着夏景曜此刻痛苦万分的样子,她不得不告诫自己要保持镇定。这种情况下,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迅速地平复了呼吸,张檬便做了个决定,她要背夏景曜下楼。
一层又一层的台阶,张檬背着夏景曜快速地往楼下跑。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拼尽全力地加快脚步。
脸上的妆早已经花了,一滴一滴的液体落下来,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张檬飞快地向下跑去,看起来她仿佛感觉不到这个男人的重量似的。
事实上,夏景曜伏在她的背上,早已将她压得成了一张弯弓。身后帮忙托着夏景曜的女医生不时被张檬甩在后面,脚步急促地追赶着。
好在送医及时,夏景曜并没有大碍。张檬为了照顾他,一整个夜晚都没有合眼。
当他脑袋沉沉地张开眼睛时,一抹刺眼的白光令他的睫毛快速颤抖。夏景曜想要坐起来,但觉得身体像是被定在床上一般,挣扎着没有效果。
夏景曜觉得胸膛有些沉重,费力地抬起头来,看到张檬正趴在自己的胸口睡着了。迎着阳光,她像一只安静而慵懒的小猫,他忍不住要触碰那一头柔软的秀发。
“!你醒了?”在夏景曜的手刚一碰到张檬的头时,她猛然惊醒,握着他的那只手又多用了几分力度。
她的眼睛被红血丝充斥着,夏景曜看着她此刻忧虑而惊喜的模样,有些心疼。
“嗯,我没事了。”夏景曜轻轻地说道,在苍白而干燥的嘴角勾出一弯笑容。
“那么,你一定饿了吧?”张檬开心地问,转身抱来桌子上的饭盒:“这是我早上熬得粥,你要尝尝吗?”说罢便过来扶夏景曜。
夏景曜配合地挪动身子坐起来,他看着张檬在面前小心翼翼把粥吹成温热,不禁觉得很是触动。
因为高热昏迷,医院没有让夏景曜立即出院,而是建议他留院观察了几天。这几天里,张檬每天为夏景曜煲汤做饭,喂药擦身,将他照顾地无微不至,忙得脸都消瘦了不少。
每次量体温的时候,夏景曜总觉得医护人员看他和张檬的眼神里透着奇怪的光芒。今天这个女医生瞧着体温计,微笑着:“夏先生,体温正常,。”
她转头看一看张檬,那抹笑变得更加灿烂:“你这位女朋友可真是厉害了!看来出院了得好好犒劳犒劳她吧!”
“先不说她这几天忙里忙外,眼睛都不闭一下地为你收拾打理一切。”女医生又抱着欣赏的目光瞧了一眼张檬,道:“那天她一个人把你背下楼梯的样子你是没见到,我看了又是心疼又是佩服。”
女医生说完,递给夏景曜一个满含深意的笑,转身出了门。
此刻夏景曜回味着女医生的话,张檬正安静地削着苹果,他看到她的脸上有两抹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很是可爱。
“你背我下楼的?”夏景曜轻轻地问。
张檬放下水果刀,故作淡定:“不然呢!电梯坏了,难道要任你自生自灭啊!”她说着,将一片苹果塞到夏景曜的嘴里,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看着她害羞又刻意掩盖的样子,夏景曜觉得很是开心。他抓住那只手臂,轻轻咬了一口苹果,觉得很是清甜。
一口,再一口,那块苹果全部到了夏景曜的胃里。现在,他继续向前,却碰到了张檬的手,用舌头探寻着。
“!”张檬迅速抽回了手,道:“你就不能看着点再咬吗?”她的语气里透着些许埋怨,一把抓起剩下的大半只苹果朝夏景曜的嘴里塞去。
夏景曜吃了一惊,愣了两秒后把苹果拿出来,看着张檬,露出浅浅而温和的笑。
“还真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张檬伸手过来拂去夏景曜衣服上的苹果屑,顺便白了他一眼,“你是个小孩子吗?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那天再晚一点,你就要发烧到脑子坏掉了!知不知道啊?”
张檬一边说着,一边过来用力将夏景曜按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夏景曜只默默地看着她笑,令她很是无奈,“这可不是件好笑的事,你因为幸运才能毫发无损地坐在这里吃苹果。如果你再不好好照顾自己,那我也无可奈何了,就任凭你再次病倒。”
看着张檬喋喋不休又似乎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