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廉辛然又告诉沈微一个消息。
“夏景曜已经离开了,他坐最早的那班飞机,飞回了英国。”廉辛然说。
“啊……”沈微很吃惊。
夏景曜怎么突然就离开了,他的事情做完了吗?那他还会再回来吗?
沈微挠挠头,她对于夏景曜这一举动很不理解。
他这么匆忙离开,肯定不是早有计划,一定是临时起意,他这样做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无法面对廉正励因为他而受伤的事实?
“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她问。
廉辛然说:“我也不清楚他的动机。”不过他有派人跟着他。
哎,或许夏景曜离开了是件好事,起码他们能过一段安宁的日子。
沈微如是想。
“爸醒了,我和他谈过了。爸知道夏景曜离开的事情,有点黯然。”廉辛然说。
沈微叹了叹气,问:“对了,你们派人去调查当年的往事,还没有具体的消息吗?”
廉辛然摇摇头,说:“毕竟英国不是我们的大本营,找人取证需要一定的时间。”
“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沈微说。
……
夏景曜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回到了熟悉的伦敦。
他出了机场,就看到了家里的老司机黄伯在等着他。
“少爷。”黄伯恭敬地迎上来,替夏景曜打开了车门。
夏景曜坐进了车后座,问:“父亲的身体怎么样?”
黄伯坐到驾驶座,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老爷的身体比之前好多了,收到你要回来的消息,他很高兴,昨晚还多喝了半碗粥。”
夏景曜听到黄伯的话,安心了,然后突然想到了某个人,嘴边的笑容收了起来,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黄伯注意到夏景曜的表情,没有开口打扰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地咦了一声。
夏景曜马上睁开眼睛,问:“黄伯,怎么了?”
“少爷,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身后那辆黑色轿车,从机场出来开始,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黄伯说。
夏景曜转过头,看向车后。
“黄伯,换条道,看他还跟不跟。”他吩咐道。
“好的,少爷。”黄伯说。
夏景曜一直盯着身后的那辆轿车,果然,那车子还是紧跟着他们。
他前脚刚下飞机,后脚被人跟踪了?
究竟是谁在跟踪他们?
目的是什么?
“黄伯,甩掉他。”夏景曜说。
“没问题!”黄伯自信地说道。
黄伯对这座城市的道路很熟悉,而且他的车技很好,当年他可是职业赛车手,因为受了伤才退役,后被夏景曜的父亲曹天游招揽,专门为他们工作,如今他还宝刀未老,甩掉跟踪者,是小菜一碟。
过了一会儿,黄伯看着后视镜,得意一笑。身后的黑色轿车已经不见踪影了。
“少爷,到家了。”黄伯的车开得很快很稳,一下子就将夏景曜送到了家。
夏景曜正在假寐,听到黄伯的声音,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景色。
这是一座带大花园的欧式独立别墅。
大门徐徐打开,车子驶了车库。
等夏景曜下车,就有几个女仆候在一旁,齐声说道:“少爷,欢迎回家。”
夏景曜习以为常,没有分神看她们,径直走了进去。
“老爷呢?”他问。
其中一个人回答:“少爷,老爷在楼上房间里。”
夏景曜上了旋转式楼梯,来到了曹天游?的卧室门口。
“叩叩叩……”夏景曜轻轻地敲了门。
“进来。”嘶哑的声音响起。
夏景曜抹了一把脸,推门进去。
一个满脸病态的中年男人靠坐在床上看书,他抬起头,看到了夏景曜,脸上显出笑容,说:“小曜,你回来了。”
“嗯,爸。”夏景曜走了过去。
曹天游去年大病了一场,差点就醒不来了。幸好经过一群顶级专家的救治,终于保住了命,但身体已经垮下去了,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复以往了,如今在家好好休养,手上偌大的产业都交给了夏景曜打理。
他一生未娶,只有夏景曜这么一个儿子,他手上的东西都是要传给他的,虽然夏景曜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他胜似他亲生儿子,他心甘情愿将他创造的一切给他。
夏景曜将曹天游手上的书拿到一边,说:“看书不要看太久,会很伤神的。”
“我就是看一会儿,如果连书都不让我看,我就没有乐趣了。”曹天游说。
“只能看一小会,不能超过半小时。听管家说,你已经看了一上午了。”夏景曜说。
“好,好,爸爸都听你的。”曹天游笑着说。
夏景曜帮曹天游掖好被子。
曹天游盯着夏景曜,轻声问:“这半年你去了中国,做了什么?过得开心吗?”
夏景曜和曹天游对视一眼,然后垂下眼眸,说:“我开拓了中国市场,取得的收益不错,报表我已经传回了总部。”
“你做事我放心,公司既然已经交给你了,一切就由你做主……”曹天游慈爱地看着夏景曜,继续问,“你见到他们了?”
他们,指的是廉家人。
夏景曜自然听懂了。
他潇洒地过了将近三十年,虽然没有母亲,但有曹天游这个对他极好的父亲,他时刻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他从来埋怨过,也没有羡慕过别人的家庭。
他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