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看着潘嘉彤一副天真无辜的小模样,有点郁闷,潘嘉彤说的这一番话究竟有没有弦外之意呢?
廉辛然看了潘嘉彤一眼,说:“怀孕的人容易嘴馋又挑嘴,没办法,一定要满足她的胃,我知道那间店的酸菜云吞最出名,便就带小微过去吃,遇到白晴的事情纯属巧合。û#20320;救人是值得表扬的,但她一个怀孕的人贸然闯进去,实在太危险了,我已经骂过她了。”
廉辛然的话有多层意思,一是指出沈微是孕妇,行动不方便;其次去那里吃酸菜云吞是临时起意,是他带她去的;最后,及时发现白晴是沈微不顾自身安危去“冒险”的功劳。
试问,一个凶徒顺利行凶后,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是选择秘密逃走,还是呼喊人过来?正常人不会蠢到自投罗网吧?若是白晴得到救治,醒了过来,那么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你是凶徒,你会希望白晴被人发现送去救治吗?
如果沈微是凶徒,她的行为明显逻辑不对。
其他人听到他们的话,似乎都没有多想,或继续安慰陈阳成,或讨论案情。
潘嘉彤仿佛听不出廉辛然话里的针对之意,她“一脸崇拜”地看着沈微,双手合十,说:“微姐姐,你好勇敢啊,但你也要注意安全哦,照顾好肚里的小宝宝。”
沈微咧咧嘴,没有说话。
“凶手明显是从窗户那里逃跑的,我并不知道小晴身边有力大如牛的人,能用拳头直接击破玻璃窗……我从警方那里听说了一个消息,窗户玻璃上沾的血迹经过检测,是人血,但不是凶手的,是小晴的!”陈阳成说。
“啊?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凶手徒手击碎玻璃留下的血迹?”
“为什么会是白晴的血?”
大家闻言,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这可能是凶手故意为之,用来误导我们的。他不是用手击破玻璃,应该是拿着沾染有白晴的血迹的东西去砸破玻璃,是凶手设下的障眼法,让我们以为他徒手击破玻璃,留下血迹。”沈微猜测。
“能击破密度厚的玻璃,力气一定不小,应该是男性吧?”成家豪说。
“不能妄下定论,凶手是借助外物来击破玻璃,疑犯是女性也是有可能的。有的女性力量不比一般男性小。”廉辛然说。
沈微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样的女性太可怕了。”潘嘉彤面色难看。
“那究竟是用什么打碎玻璃的?”慕子墨说。
“餐厅的工作人员检查过,包间的东西没有缺少,里面也没有可以击破玻璃的物体。”
“那一定是凶手自带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要小巧,容易携带,不被人发现……”
“锤子?”
“有锤子,为什么还要拿房间的花瓶来砸人,这样不就会发出声响吗,不是多此一举?”
“可能那个东西拿来袭击人不方便,但适合砸玻璃。”沈微说。
“是什么?”
“唔,例如拳击手套。”沈微说。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到沈微的身上。
廉辛然用目光询问沈微,为什么呢?
沈微就将在健身房看到的那一幕说出来,“一般拳击手套可能没有那个效果,但经常改良之后的拳套就不一定啊。力气大,加上特殊材质拳套,一拳就能砸出个大窟窿,比用小锤子砸快多了。”
大家的目光从沈微身上移到潘嘉言那里。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潘嘉言瞪大眼睛。
大家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有什么特别意思。
潘嘉彤挽着潘嘉言的手臂,嘟着嘴说:“那种拳击手套又不是我们家独家生产的,很多高级俱乐部都有。”
“我举这个例子,只是刚好想起了这件事。随便猜测,不能作准。”沈微对潘嘉言抱歉一笑。
众人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继续讨论。
时间不早了,大家告辞离开。
一路上,沈微心事重重。
廉辛然注意到了,一边开车一边问:“在想什么?”
沈微摇摇头,说:“只是有点累。”
廉辛然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便踩油门,加速开车回家。
翌日。
沈微中午午休的时候,按照平时一样,偷偷上去廉辛然的办公室吃饭。
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除了廉辛然的办公室,还有总经办这个部门。沈微每次上来,不可能碰不到其他人,但总经办的人似乎被上头警告过,没有对她指指点点,更没有向别人透露,所以她在公司还是如鱼得水,过得风平浪静。
沈微上来的时候,遇到了总经办的人,对她们点头微笑,她们也回以一笑,但目光有点怪怪的,和平时不一样。沈微没有多想,蹦蹦跳跳地跑上前,敲开了廉辛然的办公室大门。
刚巧秘书孙璐璐从里面出来,看到沈微,和她打了招呼才离开。
廉辛然正看着电脑屏幕,眉头轻蹙。
沈微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问:“有烦恼事?总是皱眉头,会有皱纹的!快过来吃饭啦。”
廉辛然将电脑关上,走了过来。
刚才孙璐璐向他禀报了一件事,有关沈微的。
廉氏医疗集团是一个大公司,上上下下加起来有上千人,建立了自己一套的企业文化。公司很重视员工的沟通交流,开设了官方论坛,让员工在里面畅所欲言。
昨天有一个人匿名发了一个帖子“我的同事很极品”,爆料了集团总部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