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你现在马上面临毕业,以你的家庭条件根本无法负担一个孩子。有一大笔钱吧,而你父亲却被公司解雇了。这样的条件让他们知道你未婚有孕,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吧。”米丽淡淡的嗓音响起,再一次让江晓婷脸色难看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米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家里的情况她从来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而且父亲被解雇这件事才发生不到一星期,这一刻她对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产生了一种浓烈的恐惧。
“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如果你想看,我能够给你一份你从出生到现在的履历,保证比你自己知道的都详细。”米丽抬手看了眼时间,淡淡开口道。
“我知道了,你想要我怎么做?”江晓婷舒了口气,整个人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语气有些复杂。
“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好好地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米丽说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好好养着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江晓婷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沉默的伸手将银行卡收下,“谢谢。”
她现在无法去找工作,加上肚子里这个小生命也需要钱,她既然做了决定要生下来,那就不必要矜持。
米丽转身离开了,出了咖啡店的门,外面的风吹在风以上,明明还是带着热气的风,她却觉得冷的浑身发抖。
......
叶宁带着许昕然去了附近的一家甜品店,两个人点了一份超大号的芒果布丁,吃的心满意足。
许莫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叶宁正准备带着许昕然结账回家。
“他走了。”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出奇的低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沉。
叶宁心下一惊,她已经猜到了他说是走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那个严肃冷漠的老人的面容,虽然他从来也没表现出对自己一丝的亲近,但她还是将他当成长辈去尊敬的。
“凌晨三点。”
叶宁带着许昕然回到别墅换了衣服,然后乘车赶到许柏年的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妈咪,我们怎么又回来了?”许昕然前几天才住在这里,如今又回来了觉得很奇怪。
“那位很喜欢你的老爷爷生病去世了,你一会进去跟老爷爷道个别。”叶宁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许昕然说实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生死虽说还有些懵懂,但是已经隐约的有了些含义。
“去世是什么?”许昕然歪着脑袋一副不解的模样,大眼睛闪着疑惑。
叶宁揉了揉她的发,软声解释,“去世就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再也不会回来的意思。”
许昕然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似乎又不明白,但是她想到那个总喜欢给她讲故事的老爷爷再也看不到了就觉得心里一阵的难受,眼眶也不由得红了,“我会想念老爷爷的。”
车子缓缓开进别墅,整个别墅显得格外的肃穆。
许莫已经等在门口,叶宁抬头看他,见他眼眶有些青色,便知道是一夜未睡了,她伸手握住男人粗粝的大手,“带我去看看爷爷吧。”
许莫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便进了灵堂,叶宁看着堂中央挂着的严肃老人,眼眶顿时红了,眼泪人不足掉落下来。
许昕然虽然年纪小,可是也被这气氛感染了,再加上看到自己的妈妈哭了,也跟着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许柏年前些年混迹黑白两道,自是有不少的交情,这次来的人也不少,叶宁因着有身孕便没在大厅谢客,只有许莫和陈叔两个人负责所有的事情。
丧礼一连举办了三天,叶宁几乎是没看到许莫合眼,眼底的青色也是越来越重,弄得她也跟着忧心忡忡,生怕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受不了。
深夜,书房内。
漆黑的屋内并未点灯,只有键盘的噼里啪啦声回响,突然啪嗒一声响动,屋内一下子亮了起来。
叶宁站在门口皱眉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悦,“许莫,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沙哑的声线在深夜中越发显得清冽。
叶宁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很自然的被他拉到腿上坐下,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就不睡觉吧。”
许莫伸手搂着她的腰,慢慢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心内的烦躁感散去了许多。“阿宁,你说为什么我身边的亲人都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了。”
他的父母,他的二叔,还有他的爷爷。
这些亲人,或亲或远,可都一个一个的离开了。
叶宁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如此脆弱的语气,心中疼的不像话,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许莫,你别这么想,不管谁离开你了,你都还有我。”
“恩。”很低的一声回答。
过了许久,叶宁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低低响起,“谢谢你,阿宁。”
叶宁摇头失笑,双手捧着他的脸,目光澄澈的看着他,“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谢谢这两个字吗?”
男人暗沉的脸上闻言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笑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