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房门被推开了,然后是浴室传来的水声,然后他披着浴巾躺在了她的旁边。复制网址访问
她依旧闭目,冷不防的身体被一只打手捞到了怀里,然后是男人低沉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传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挣扎,“许莫,你放开我。”
她现在不想跟他靠得太近,她会反胃会恶心的想吐。
“阿宁,你最近一直跟我闹脾气,都没有好好跟我说过几句话。”他声音很低,呼吸打在耳边像是情人间的低喃。
她皱着眉,伸手想要将她推开,“你离我远点,我闻到你的味道,就想吐。”
这句话不是她故意惹她生气的,而是她现在真的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他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将她推开,然后偏着头趴在床上吐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胃都要吐干净了,捂着胸口趴在床上不动。
许莫伸手将她翻了过来,果真见她面色苍白的吓人,“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么,闻着我的气味都能吐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又重新闭上,没说话。刚刚吐完,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从知道南珍这个存在之后,她每次闻到他的气味,就会觉得一阵反胃。
他没说话,伸手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没多久她便被他抱着换了另外一个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躺好,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小女人,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白皙的脸此刻有些苍白,即使是闭着眼睛眉头依旧深锁,不安又烦躁的模样。
叶宁吐完了之后,浑身最后的力气也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眼皮沉得厉害,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却极不安稳,胸口像是被人紧紧抓着一般,好几次都差点窒息。
天亮的时候,她看了看屋内,许莫已经不在了。
她爬了起来,脑袋很疼。
酒店的侍应生在十点整的时候准备敲门给她送来了早餐。
“小姐,这是您先生为您预定的。”
叶宁没说什么,侧了身让侍应生进门,她睡了一宿,胃里早就空了。
“您的早餐已经摆好,请慢慢享用。”
她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侍应生,“我先生人呢?”
“您先生今早就离开酒店了。”侍应生笑着说道。
“哦,没事了。你出去吧。”她淡淡垂了眸子,语气也很平淡。
她不知道许莫是有事出去了还是直接回了b市,直到阿曼的短信响起来她才知道,他们今天已经回b市了。
她没说什么,收拾完东西,去买了机票,没有回b市,而是先回了一趟,不像b市那样四季分明,就连冬季也只是寒凉,却不会冰天雪地。
她打了车直接回了叶家别墅。
长达一年的时间没有人居住,别墅内却还是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她知道许莫有安排人每天过来打扫。
这是她二十年来所有回忆的地方,她走在屋内,似乎还能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叶安在院子里踢足球,刘玉在楼梯上对她横眉冷目的模样。
慢慢上了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间就是她的卧室,站在里面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院子里开的最好的木棉花,这是父亲特意给她的房间。
房间的颜色统一是粉色系,爸爸说要把她养成一个最美丽的公主。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行。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记忆才会异常清晰,她伸手摸了摸床上的被子,将头埋在里面,仿佛自己还是那个骄傲快乐的小公主。
她现在不想回许宅,又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留在叶家别墅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她就这样住了下来,跟从前一样,手上的电话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号码响起来,一晃便是半个月。
最先给她打电话的是陈嫂,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焦虑,“太太,您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有事,可能要晚些吧。”她淡淡的回复了句。
“可是……”陈嫂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她皱眉,语气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焦急。
陈嫂一向稳重,她半个月没回去,许莫定是跟她说了自己在外面有事,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她绝不会打这个电话,而且还欲言又止的模样。
“先生出车祸了。”
叶宁手上的电话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然后陈嫂剩下的话她便听不到了,平静了半个月的脑子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几乎是拿着钱包和手机就跑了出去。
b市到她买了最快的航班,就是这样等她到了b市的时候也是下午一点了。她不顾的其他,打了车就直奔着最大的医院而去。
她脑海里记得陈嫂说的是京华医院,本市最大的一家私立医院。
到了医院匆匆询问了门诊部的小姐,便坐了电梯直奔顶层的独立套间。
一路上偶尔有病患或者护士拿奇怪的眼神看她,她都没注意,满脑子都被陈嫂的那句先生出车祸了充斥着。
他住的房间是1808,叶宁跑到门口,刚想推门,脑子里便哄的一声炸开了。
病房的门没完全关上,透过门缝可以清晰的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的一只腿被高高吊起,显然是受了伤。
而他身边有个面容恬静的女孩,许是因为太累了,趴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