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谁强迫症?你说谁强迫症?我怎么强迫了?我强迫谁了?”铁手怒不可遏,摇晃着那只像是牛蛋似得手就要揍许飞。
要不是手烂了,肯定又是一阵啪啪地揍人了。
尼玛,这正是强迫症的晚期的症状啊!得了,人家这么不配合,还治疗个屁!
这货好不容易走了之后,许飞回到房间里数钱去了。
一晚上搞了四十多万,也算是收入颇丰了。
刚把钱数捆好放在箱子里,玄医堂‘门’口来了一对父‘女’,正是昨晚上在会所‘门’口碰到的。
“你的二‘女’儿是脑瘫,有没有带她去医院检查过?”许飞眉头紧锁,深邃的眸子如深潭一般看不见底。
这种表情,他平时并不是常有的。
孩子的父亲叫赵同书,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属于生活在城市结合部被迫进城的那类人。
老赵不停地搓着皲裂的双手,干裂的嘴‘唇’能够看出他为了治好二‘女’儿的病很是上火。
他叹息了一声,道:“看了,大医院的医生说了,这种病根本就治不好,就算是治疗了,不仅‘花’费巨大,而且以后这孩子也是没有自理能力的。医生看我家条件不好,都说让我放弃治疗。”
许飞点了点头,道:“不仅如此,我刚才给他把了脉,这个孩子的脉搏微弱,并且‘波’动起伏不定,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是先天血液粘稠。所以在体内形成了很多的小血瘤,她的血管很细,堵塞比较严重。手术治疗危险系数太高。”
扑通!
赵同书一下子跪在了许飞前面,这么一个七尺汉子顿时就老泪,“医生,的确是这样啊!当时医生也是也是这么说的,我不相信!可是,现在我信了!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她就是我的命啊。”
许飞连忙拉起了他,给他端上茶水,请他坐了下来,方才道:“实不相瞒,您‘女’儿的病,我现在无能为力!”
在许飞看来,这个小‘女’孩的脑瘤加上血液堵塞,基本上就可以宣布死刑了。
此刻,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句话,这种灾难,他太不愿意看到降临到这家原本就不幸的乡村人身上!
但是,实际情况的确如此,这个小‘女’孩,最多只能活半年。
当脑部任何一小段血管被堵住的时候,就是这个小‘女’孩的生命陨灭的时候。
生命有时候脆弱的令人难以想象和接受。
“医生!求求你了!”赵同书再一次跪了下来,瑟瑟地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叠皱巴巴的钱,递到了许飞面前,喊道:“我有钱,我还会卖‘花’挣钱的医生,我求求您了,不要让我‘女’儿死,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她的命。”
许飞只好再次把赵同书给扶了起来,道:“我刚才说是我现在无能为力,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办法。老赵,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和死神赌一把!”
赵同书‘激’动地扑通一下又要磕头,但是被许飞给按住了。
“医生,你先把这些钱拿着,我……我知道这些钱不够,但是我会努力挣得。您看……需要多少钱?”赵同书眼睛有些浑浊。
许飞轻飘飘地道:“不多,三十万吧。”
“三……三十……万?”赵同书那浑浊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
“好吧!”赵同书想了想,暗道,明天就去卖肾去!
他道:“行,只要能救活我‘女’儿,我就是把命搭上,也是值得的!你先把这些钱拿着,我明天就把钱给你送来。”
许飞哈哈一笑道:“你瞧你,说话总是这么着急,我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你总是抢话说。我刚才还想说,三十万都是亲情价了,不过,你的钱我一分不要。我现在给你开个方子,抓点‘药’,帮助缓解孩子的病情,等我的消息就好了。”
啊?赵同书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