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寨?”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说的是在这个村寨地下?”
陈八千摇了摇头:“不,成吉思汗皇陵就是这个村寨。û#20320;”
我听后皱眉道:“这不可能!阴宅最忌阳气,怎么可能会建在地面上呢。更何况成吉思汗皇陵是帝王坟,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些。”
陈八千解释道:“阴宅最忌阳气是没错,但是你还忽略了另外一种情况。成吉思汗是万人敌的开疆帝王,手中染血无数。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身上携带的杀气根本就不用在意阳气过盛。相反的,阳气盛则可以克制煞气,这样更有利于转世轮回。”
我马上就想到了成吉思汗死后用八匹骏马拉着灵枢往东而去的典故。我原先还不确定成吉思汗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听陈八千一说我顿时明白过来。正所谓日出东方,这样确实是可以将他皇陵中的煞气降到最低。
煞气重则怨灵不灭,甚至有可能诈尸成为粽子。生死轮回这种事情可不管成吉思汗省钱有多少蒙古铁骑。有怨气就变成僵尸,甚至变成孤魂野鬼,任凭你生前有多大的权势都没用。
怪不得我死活找不到成吉思汗皇陵在哪里,敢情我一直在骑驴找驴。那次达木临死前跟我说成吉思汗皇陵就在我们脚下,我原本还以为他是指在村寨地下呢,想不到他竟然说的就是这个村寨。
但是我马上又觉得不对劲。既然这个村寨是成吉思汗皇陵,那生活在这里的村民又是什么来历?皇陵中煞气阴气并存,显然并不适合活人生存。而且有句话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堂堂的成吉思汗会允许外人生活在自己的皇陵之中。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陈八千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当初那篇博客中并没有提及这个村寨,而且他之前也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蒋天生蒋长生两兄弟。
我们俩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原本陈八千那张“不要睡觉”的纸条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我的头顶,让我几乎寝食难安。但是现在有了大波和铜板把风,我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几乎把前几天落下的睡眠全部都补了回来。
在睡觉前我又给沈凌打了个电话,可是却没有接通。自从上次通话结束之后我已经连续两次电话没有打通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之前陈八千关于朱嘉山的推测仿佛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头。从逻辑上讲陈八千的话确实没错,朱嘉山显然在某些方面对我说了谎。但是从情理上我却觉得朱嘉山并没有问题,最起码他身上那股浩然正气可不是虚的。
只有心地纯良自幼修道的人才有可能练出这股浩然正气。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有人把我摇醒了。我睁眼一看,发现陈八千一脸严峻地趴在我的身前。我刚要开口说话,陈八千就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让我保持安静。
我连忙屏住呼吸沉下心来。周围一片寂静,就连呼吸声也停止了。我正在疑惑陈八千葫芦里的什么药,突然我耳中就传来了几声轻微的摩擦声。
这声音听着有些尖利,就好像有人用指甲在硬物上划动。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铜板又在用指甲抠地板玩呢,结果一回头发现铜板一脸无辜地趴在我屁股后面。
我连忙看了眼陈八千,他悄悄指了指**底,用口型告诉我声音是从那下面传来的。
我侧身一听发现陈八千说的没错。我脑海中马上就想起了我之前在**底下看到的那些“正”字,这些字从形状上看就是被人用指甲刻在**板上的。我之前还以为刻字的人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了,想不到竟然还在**底下?
**底直通密室,但是密室中除了几具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声音终于消失了。我沉住气等了一会儿,然后才爬过去看了一眼。在靠近最里面的**板上果然又被刻了一个新的“正”字,其中有一“横”上连木屑都还在。
看来就是之前刚刚刻上去的。
陈八千也爬了进来,看到**板上那些“日”字之后马上就皱起了眉头。不用说他心里想的东西肯定跟我差不多。
我对陈八千道:“先进去看看再说。”
说着我带头爬进了密道之中往深处爬去。这条通道我来过几次了,基本已经了如指掌。可是越往里爬我就觉得越不对劲。因为上次来的是密道很短,没几米就可以看到后面的暗门了。但是现在我起码爬了有五六分钟了竟然还没有到头。
这个招待所总共就这么点大,不至于要爬这么久吧。更重要的是这条密道中现在十分潮湿,处处都是泥泞就跟被大雨淋过一样。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就把掏了出来。陈八千在我身后提醒道:“阴气越来越重了,你小心点。”
我点点头,索性将叼在嘴巴上腾出手来四肢并用爬行。小腹的伤口在这种弯腰爬行的姿势下压迫得很厉害,感觉又裂开了。
“真是怪事,怎么越往里面越潮湿?”
我忍不住对陈八千抱怨道。外边地面上大雪纷飞所以到处泥泞也就罢了,可是这种密道中终年干燥,哪里来的水?
我缩回手摸了摸,发现这些泥泞黏黏的似乎跟正常的泥水不太一样。我跟陈八千打了个招呼,然后小心翼翼地引燃一张金光符扔了出去。
密道中情况不明,我也不敢太过于张扬,只好控制金光符发出豆大的光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