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刚刚只是临时起意趴在门缝上看一眼,可是真没想到会在门缝里看到眼睛啊。那只眼睛眼珠涣散,眼白里全是血丝,看着不像活人。
他***,居然敢吓小爷我!小爷我牛鬼蛇神哪个没见过,不管你丫是人是鬼,统统一张符箓收了你。
我又趴在门缝看了一眼,不过这次里面黑乎乎的啥也没有。
许进听到动静跑了过来。我连忙把之前看到的眼珠子跟他说了。许进于是也趴在门缝上看了半天,最后直起身子摇头道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看错了?小爷我裸眼视力五点五,看打码的日本爱情动作片就跟**似的,这也能看错?
不管怎么说先进屋子再说。我现在装备齐全,符箓黄纸朱砂墨斗线一应俱全。就算是刘茵茵许大炮再活过来我也不怕。
当然这只是给自己打气的话,其实我也保不准许大炮家里有什么东西。毕竟那个幕后黑手可以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杀了刘所和刘茵茵,肯定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最起码也应该是陈八千那个级别的。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是能找到沈凌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上一闯。
许进带着我来到后门,然后变戏法似的从地上的花盆下面取出一把钥匙开了门。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子怎么连许大炮钥匙放在哪都知道?该不会和刘茵茵也有一腿吗?
感觉他轻车熟路的,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我回想到那个怪老头的话,难不成许进真的有问题?
许进看出我眼中的疑问,于是得意洋洋地笑道:“许大炮的丧事是我料理的,我在他家待了一天一夜呢。”
这理由倒是勉强说得过去。
进门以后我小心翼翼把门反锁上了。我们这属于私闯民宅啊,当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开灯搜查。我掏出手电照了照,感觉手电筒的光芒还是太亮,容易被外面发现。还是许进脑子转的快,他不知道从哪摸来两块红布,包在了手电筒上面。
这下手电筒光不显眼了。不过也有个坏处,就是从红布里透出来的光特别邪性,照在活人脸上都跟见鬼似的。我拿手电往许进脸上一照,他顿时看起来红彤彤地就跟被剥了皮一样。要是冷不丁瞅见可能连魂都要吓没。
我直奔前门而去。之前在门缝里看到的那只眼睛差点把我吓了个半死,我要去一探究竟。可是来到前门客厅一看,这里哪有什么眼睛。反倒是客厅里铺满了纸灰,上面还扔了一地的纸钱。
我一看就觉得不对劲,连忙问道:“今天该不会是许大炮头七吧?”
因为只有头七的时候才会在地上铺草木灰扔纸钱。一旦草木灰上出现脚印,就代表阴魂回家来了。
许进也脸色凝重地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记得当初蒋长生说过,从许大炮的尸体看他应该死了挺久了。怎么算也不应该是现在过头七啊。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找人再说。
许进对我建议道:“你楼上我楼下分开找吧,等下在这里汇合。”
我点点头,蹑手蹑脚地就走上了楼梯。我心里一直在担心之前从门缝里看到的那只眼睛,于是下意识地把匕首握在了手中。自从上次拔出桃木剑之后我已经摸索出了诀窍。这柄匕首只要沾上我的血,桃木剑就能很容易被拔出来。这种雷劈木的桃木剑简直就是克制阴邪的神器。有它在手,鬼门关都可以闯上一闯。
许进手电筒的灯光逐渐远去,很快连脚步声也听不到了。我一个人拿着手电往楼上走,周围安静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蒙着红布的手电筒光线很微弱,撑死也就照亮前面一米左右的距离,而且看什么都是猩红猩红的。
上楼之后我发现楼上布局很不合理。正对着楼梯口就是一条幽暗的走廊,两边各自三个房间。我没急着进房间搜索,而是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一遍。走廊左右各有三个房间,统统都关着门。而走廊的最尽头是一间厕所,门虚掩着。
楼梯口直对厕所,风水里面管这叫“矛势”。寻常人家一般都认为这种风水格局会散财,不利于聚财。其实这仅仅只是一方面而已。许大炮家走廊两边各三个大开间,这就是“三堂”。沿着这条笔直的走廊往前走,这就是“过三堂”,也就是大家常说的“三堂会审”风水局。如果尽头的厕所里再摆上一把菜刀的话,那可就是典型的“三堂会审断头局”了。
不过许大炮早就死了,厕所里面有没有菜刀已经不重要了。
我折返到楼梯口,轻轻推开第一间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点儿光亮都没有。我用手电四处照射了一下,发现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挺杂的,应该是个杂物间。其实许大炮家门外有路灯,但是这房间里却拉着厚重的窗帘,愣是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我轻声叫唤道:“沈凌?你在这里吗?”
没人回应,安静地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我往里走了两步,突然脚底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我回头一看,地上居然胡乱扔着一个牌位。我连忙捡了起来,上面赫然写着“亡夫许大炮之灵位”。
***这也太倒霉了,刚进门就踢到这玩意儿。再说了许大炮的牌位应该供在下面大堂中啊,怎么给藏到这个小房间里来了。
我靠近墙角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在房间的西南角有一个灵龛,应该就是供奉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