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听好了!南中蛮族祝融氏,早先先祖为古时楚国后裔,分为己、董、彭、秃、妘、曹、斟、芈八姓,八姓分部迁徙,其中有一支秃姓族人自巴蜀而过,迁往南中!途中有族人伤病,留在巴蜀,和当地蛮人结合,衍生出了一个个的祝融部落!……”
何英见李巴山如此,他的笑忽的止住了,心头莫名的狂跳,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让他下意识间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上,紧紧的盯着李巴山一句一顿的说着。
在部族迁徙中,秃氏中有一德望极高的巫师病死中途,被葬在了巴郡黑森林中,并留下了族人守墓。
而这一支族人的首领正是蛮王野古达的先辈!
后来,南中一支的祝融族人在逐渐安定下来后,便年年派遣族中的晚辈前来巴郡祭司巫师,联络感情。
其实他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收服黑森林的这一支蛮族,将黑森林夺入手中。
“此番计划,吾就等着祝融这一部的人来此祭祀,为此还定下了三条胜策,三条败策!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南中的蛮族竟想要借此机会拿下黑森林,不仅派来了圣女秃云,还派来了南中的小智者,更有刚刚成为南中第一勇士的孟获!他们的到来着实让我震惊啊!”
何英话锋一转,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看着眼前正听的仔细的李巴山接着说道:“不过,这样反倒是让我们省却了不少麻烦了!正是因为他们颇有名气,才能坐实了你们的罪名!”
他笑的极为阴险,说的虽简单,但在李巴山的心中,却已经将这一切的事情关联了起来。
“卑鄙!你既想御前锋军,竟还弃大军而逃,有你这等人为将,才是军人的耻辱!且你既要叛汉,却又联合贼人屠杀百姓,劫掠银钱,如此种种足以说明,哪怕是你举旗引下天大的**,这天下也不会是你们这些人的!”
李巴山眯起了眼睛,凛冽的杀意喷吐而出,他慢慢的放下了手臂,恶狠狠的指着何英怒斥道。
他早就怀疑郭山子县一事是何英和张修所为,但他想不明白蛮族的事情。
今日何英虽只说了蛮族的事情,却在话语间透漏了太多的事实,李巴山已经无需何英解释南狼一事,就已经猜出了到底是谁在假扮南狼。
巴蜀之地向来富庶,这些年虽被益州刺使郤俭弄的民怨震天,使得山林野地多了许多强盗匪类,但他们都是小贼,真正敢于大规模袭县劫贡银的肯定是五斗米道的那些人。
配合上何英的身份,以及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李巴山已经十分明确,这场阴谋的执行者就是何英和张修。
“嗯?看来你早就有所猜测了?……真是可惜啊!如此将帅之才,今日就要丧命于此了!都出来!送他上路!”
何英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复又展开,他忽的退后一步,眼中尽是怜惜的神光,语气低沉不舍。
哗啦!
话音刚落,窄小的房间内,忽的多出了十几个穿着甲胄,手持刀斧的汉子。
这些人和江州的兵卒不同,他们有这一股天生的贵气,且这些人身上的甲胄竟都是铭刻着精美花纹的黑铁之甲。
“羽林卫!”
李巴山紧跟着退后了一步,随手抽出了鹤鸣刀,待他刚刚退到门槛处的时候,方才看清了士卒的面貌,登时一惊。
啪嗒!
“不错!死在羽林卫手中,对你来说,也算是一种荣耀!”
何英哈哈一笑,傲然说道。
他并未留在房中,在房中羽林卫出手时,他转身进入了内室。
眼看何英要走,李巴山心中着急无比,就要冲过去拦下何英,却被两侧的刀斧手逼退。
哗啦!哗啦!
刀斧擦着李巴山的衣角落下,斩下了三缕青丝,一片衣角,更是将砖石地面砍成了碎片。
“该死!”
李巴山暗骂一声,也顾不得去追何英,赶忙左右冲突,手中的鹤鸣刀连连劈砍,耳边传来了一阵阵金属击鸣的声音。
羽林卫虽仅有十几人,但他们穿戴的甲胄皆是精品,饶是鹤鸣刀削铁如泥,砍在这黑铁甲胄上也只是砍出了一个豁口,却是不能如切豆腐般,毫无阻碍的将刀送入敌人的体内。
且这十几人都是大力士,手持的刀斧皆是重兵,挥动之间速度虽慢,但力量奇大,挨着砰着不死即伤。
厮杀了盏茶功夫,李巴山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见鹤鸣刀无法立功的他,忽的将手中的刀送入刀鞘,箭步冲出,堂堂正正的一拳击中迎面攻来的一羽林卫的胸口。
砰!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羽林卫被李巴山一拳轰退了四五步,摇摇晃晃的撞在了身后的同伴身上,哗啦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好!”
李巴山见此心头一松,正叫好之时,身后一股凛冽之风吹来,惊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也顾不得转身,忽的矮身退了一步,待避开了斩下的一斧时,忽的起身,以肩为锤,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羽林卫的身上。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被他肩锤撞退的羽林卫躺在了地上,将身后紧跟着的同伴了也带倒。
哗啦!
这个时候,李巴山也没有迟疑,又躲过了身前劈砍下来的宽背大刀,退后时躬身拾起了地上的大斧。
“不好!”
羽林卫没想到李巴山如此的灵巧,见李巴山夺了他们的武器,其中一人失声一喊,紧接着又有人高声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