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丫鬟的她自然揣测不出,所以抱着疑惑的心态远去。
话说萧之谦进入其中,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入眼便是一个慵懒倩影。
虽是绣楼,但里面的人却不见作绣,而是好死赖活的躺在了窗台上,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绣楼,是中国古代女子专门做女红的,是一个劳动的场所,休闲的场所,还是一个学习技能的场所或者艺术创作的场所,那是属于女人一生的生活。
基本上每个大家闺秀都要学习女红,但对于黎九来说,这些东西自然让她提不起兴趣,她所感兴趣的是自己的剑艺,以及江湖上的传奇异事。
不过她现在被禁足了,再也别想出去,所以每天都是那么的无聊,就连习剑也失去了乐趣。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她还以为是丫鬟,所以就没有在意,但是身后的人迟迟未说话,她便好奇的回头了一下,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来了又不说话。
结果自然是见到了风度翩翩的萧之谦,顿时兴奋了起来:“是你呀!来了怎么不说话。”
萧之谦温文儒雅,淡淡说道:“我见你在想些事情,所以就没有出声惊扰。”
“诶,惊扰什么啊,我们都是一个多月的交情了,还怕打扰到我吗?”
他听到这样的话,笑而不语。
之后黎九便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有他的消息了吗?”
“如果我说没有,你是不是会露出一如既往的沮丧表情?”
黎九听罢,顿时眸光黯淡了下去,看样子的确已经有些沮丧了。
看着她这样的神情,萧之谦微微一叹,随即苦笑道:“你都这样了,我也不瞒你,的确已经有了他的消息。”
黎九瞬间激动了起来,连忙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快叫他来带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个绣楼里面!”
萧之谦听此有些微怔,心如刀绞,嘴上却是笑道:“嗯嗯,我会跟他说的,他现在就在我的天下楼。”
“什么!他就在你的天下楼,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跟他说过,但是他没有要来的意思!”
黎九顿时不悦的说道:“不可能,你骗我,我与他算是患难与共的情谊,他怎么可能这么绝情?”
萧之谦默默一叹,心道:他不是绝情,而是对你无意啊......
片刻之后,他问了一个心事:“你,期待他来,是希望他带你出去吗?”
黎九微微一怔,心觉另有所指,但她还是如实回道:“对啊,我不想待在绣楼里面,我都快闲的发霉了!”
“你所憧憬的,是不是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当然啦,这样多诗情画意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也不用被谁束缚自由了!”
萧之谦缓缓转身,丢下一句心碎的话:“我知道了。”
你要的,我的确给不了。
我尚且不能自由,如何给你自由呢?
冯挚兄啊冯挚兄,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诶!你走什么啊!多陪我聊聊啊!”
黎九在后面大喊,一路追去甚远,可萧之谦没有敢回头看哪怕一眼。
也因此,他没有看见黎九眼中的慌乱。
这一次,她感觉到,两人之间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了,所以她觉得很痛苦。
哪怕此时的她并不明白萧之谦的心思,但她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殇。
虽然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她觉得对方伤心的话会连同她一起悲伤。
这种感觉让她陷入了迷茫,开始迷茫自己与萧之谦的关系,开始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
她很怕萧之谦以后不再来这个地方陪她了,那样的话她不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吗?
她不是更加寂寞、孤独了吗?
渴望自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希望不再孤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