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没有人配合,阻止的情况下,她又替惰脱了一件衣服,继续沿着先前的轨迹,将他滚了几圈玩。
看仙女趁着皇各种病弱虚弱之际,将其当成一件新奇玩具玩得不亦乐乎时,华默默移开视线,默默流了两行血泪,简直不忍直视了。
等脱到只剩下最后一件xiè_yī时,她决定还是给他留着,因为没必要全部tuō_guāng了。
“你……咳,想做什么?”
当虞子婴再将伸出魔爪时,一只骨节分明、似冰雕玉淬的惨白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惰缓缓抬起一双疲惫的眼,薄透嘴唇因为说话而呵出一团团雾气,眉毛跟睫毛都霜白一片,而鬓角的发丝亦泛白,他眼神的混沌越来越重,像朦胧了一层灰色玻璃体。
“救你。”虞子婴知道他清醒的时候越来越短了。
惰薄薄的眼皮懒懒地抬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虞子婴,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轻飘飘地移到了熠熠闪烁的金侏睡莲灯盏。
虽然他的面部表情因为寒意而被冻得有些僵硬,却也很明确地表情他不信。
虞子婴知道虽然这些反派通常拥有超凡的智慧与力量,他们皆不是天生就变态的,从前必定遭受了非人的痛楚与磨难造成后天的心理扭曲,是以他们的心思往往都是敏感而纤细,无法用一颗正常的心灵去相信这世上会有纯然的善良,更不会相信无缘无故的好。
特别这种“好”是针对他们这种被天下人既唾弃又惧怕的存在。
既然直球行不通,于是她想了想,改变一种方式,问道:“你为什么会来朝渊国?”
惰抿唇轻轻地笑了一声,凝眸看向虞子婴,晕晕沉沉的眼中难得露出一丝清明,他眼神明晃晃地显示着,早就知道你是有阴谋的,现在终于露馅了吧。
而虞子婴隐忍在看着他,只想跟他说一句话求别笑,这种肌肉抽搐的笑一点都不美感好伐。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虞子婴眼神所表达的嫌弃,下一刻,惰脸上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极其散漫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只是为了那个殷圣的奸细。”
“按说殷圣算是在无形中帮了你一把,况且他们对付九洲中原诸国暂时于你关系并不大,现在为何要跑来找殷圣的奸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惰这才看到自己被虞子婴绑成一个蚕茧,倒是面色无异,神色浅淡如月华,他无辜地垂下脑袋,斜上眼眸弯唇一笑,动薄唇:“你猜~”
看来真是病得神智不清了,堂堂惰皇竟会露出这么一副无赖而幼稚的神色。
由于佛座的莲瓣片片竖起,犹如筑起一道矮墙,虚虚掩掩地遮挡着华与紫衫公主两人的视线,所以他们有些看不楚这两人的情形,否则要让华看到自家皇露出这种表情,绝对会对惰皇的形象感到幻灭的。
“我猜不出来,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所以……在这之前,你必须活着。”
此话一落,惰像是被冻成冰块了似地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他松开了她的手,无力而麻木的眼神从她面目移开,恣意松散无骨,但动作却像木偶般僵硬地躺下:“来吧。”
一副任君蹂躏的姿态。
看他愿意妥协,并且接受她的“交易”时,虞子婴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别动。”
她警告一声后,便伸手试探性地地揉捏其肌肉僵硬程度,必须稍微将肌腱软下来些,虞子婴便动手让惰侧转过身去,触手冰冷滑腻,这当真是冰肌玉骨所铸,所碰没有一处不透着刺骨的寒意。
虞子婴:“等一下如果痛……要喊要忍,都随你。”
接着,她就正式开始发力了,她首先活动活动手指,将惰翻过来背躺着,然后蹲着马步虚坐在其腰上,深吸一口气,便开始工作了。
她前世曾学习过《黄帝歧伯,按摩十卷》,这一世用它只跟无相通过经络活血化淤,但实则它的好处绝不止这一点,它是融汇“气功、推拿、点穴、按摩疗法”于一炉的神奇手法,于惰此刻的境况亦有益补。
她十指合一,聚精会神,便“哒哒哒哒”地从惰的颈部开始由上往下地敲打起来,很快就敲遍了惰的全身,松骨活络,在身体各处击打有利用活络僵硬肌肉,令其停滞的血液能够顺畅流通。
天地道路于一元行运;人一体之气环,径路乃行。一元之内,天地**行运一气;人内气上下、左右、前后同为一气尔行。天气肃烈下降;人之宗气肃布散行。地气升腾举空,人之丹田气纳下极空于腾。天地交中枢机转运。人者,中之为本,转运亦乃输出。天地中分上下,人之交中,分枢器纽,此乃有门。
天下之地有山岳丘谷,江河湖海泉泽,水行沟渎出入。示人筋骨皮肉相序,十二经十五络,气血于四海脉道转入输出。
心中念着,一番替他医治下来,他身上堆积的寒意渐渐松活了。
这一章明天要修~
书中之趣,在于分享--趣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