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时候如果真的有奸细,那么她现在要做的不是杀光所有人,赢得比赛,而是——先摆脱嫌疑。
除非狗急跳墙,否则基本上不会再行主动杀人之事了。
而摆脱嫌疑最快的方式,亦是最有效的方式,当然就是跟景帝派来的人打好交道,令她能够完全信任她,到时候有她作证自然水到渠成。
当然即使北珞公主不是殷圣的人,她想跟虞子婴合作亦无可厚非,毕竟眼下“鬼”还没有被逮出来,谁能率先摘出怀疑就越安全。
所以拿这个理由定北珞公主的“罪”,显然依据不足。
“你——你这个人真是——我就是瞧着你比那个燕无双顺眼一点,还有几分能耐这才找上你的,既然你有本事,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北珞公主一看到她那轻怠的态度,便负气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虞子婴,表示再也不跟她说话了。
可虞子婴会在乎吗?——呵呵。
眼瞅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那两人摸索了一遍无果准备回来返还的时候,北珞公主像浑身长跳蚤似地急躁烦乱,她终于受不了沉默,再次唰地转过身,以一种“老娘豁出去的语气”问道:“你的目的究竟是殷圣的奸细还是景帝?”
虞子婴蹙了蹙眉,由于她常年面摊导致面部表情严重退化,就算是蹙眉这种动作看起来也仅是几根眉毛动了一下,她依旧保持着一只沉默的羔羊的形象。
看她不愿意回答,北珞公主眼眸一转,也不知道脑补成什么样了,她喷嗤着鼻息,咬牙道:“我看应该是景帝吧,否则你也不会明知是虎穴还跑来掏虎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挺佩服你的,所以我决定不跟你争景帝了,我们一起找来的宝物我都给你,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怎么样?”
看她一副割地赔偿的肉痛模样,虞子婴表示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觉得只要我站在你这一边,你就能够安然无恙?”
看虞子婴终于说话了,北珞公主一喜,心下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脱口而出道:“哼,你真当我跟她们两个一样是笨蛋吗?你绝对不简单,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就不是宝黛公主——”反而是杀手之类的人物,当然后面一句被她反应过来,迅速咽下去没有说,但那信誓旦旦的眼神却很明白地表露出这个意思。
因为眼前这个少女的眼睛十分乌黑漂亮,但是她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生气,大概在她眼中,活人和死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吧,冷漠到近乎灭绝人性——北珞公主突然感觉自己骨头缝里都在冒着寒气!
这种寡绝孤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在瑛皇国被宠坏了的宝黛公主?
对于她的话,虞子婴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因为无双公主跟紫衫公主一前一回地回来了。
“说什么呢,你们?”紫衫公主用狐疑的目光扫视着她们两人。
走之前分明两人离得远,就这么一会儿就挨得这么近,她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呵,真好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看,还真带回来东西了,不过瞧着,不太像是宝物吧?”北珞公主被虞子婴拒绝后心情一直不好,再加上再有一点进展就被她们回来打断,那心情更是郁卒,便直接就呛了回去。
知道虞子婴这是个三棒槌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干脆越厨代疱。
她瞧见紫衫公主手中捧回来一个三足红褐色鼎炉,而无双公主却是手中空空,顿时面露些许讥讽。
“你知道什么景帝所说的四件宝物是什么,没准儿这个就是呢?反正我瞧着这件东西不平凡。”说着,紫衫公主笑眯眯地将三足红褐色鼎炉捧起来炫耀一番,嘴角翘起的弧度就像偷腥的猫。
“啊?——你——你的手!”突然,北珞公主瞠大眼睛,指着她的指惊叫一声。
紫衫公主一惊,疑惑地看向她的手,顿时“哐当”一声三足鼎炉便整个摔在地上。
紫衫公主摊开自己的双手,只见她那一双纤长秀美的手指已肿紫不堪,像是染了什么奇怪的涂料一样,衬得那白皙的皮肤,乍看之下简直触目惊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怔愣住了。
燕无双亦是一脸吃惊。
“中毒了。”
虞子婴简洁三字便囊括了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我什么时候、候中的毒,我、我怎么不知道?不、不可能,我怎么会中毒呢?”紫衫公主双眸失神,难以置信地滑跌在地,一脸苍白,逐渐连嘴唇都染上紫色。
看见刚才一条鲜活盎然的生命转瞬间便变得恹恹一息的模样,珞北公主亦感到一种憋闷的感觉。
“怎么会中毒,难道是这个鼎炉?”燕无双倒吸一口凉气。
虞子婴的视线一一扫过三人,呆滞的死鱼眼此刻却幽深如黑洞一般,她走上前半蹲于地,伸手扯过紫衫公主软摊在地的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紫衫公主的指尖便被划出一个小口,鲜红的血液迅速渗出,滴答颗颗坠落地面。
紫衫公主看到虞子婴的动作,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