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林宛呓的问话，南明煦弯着嘴角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一身酒臭的窝在帝豪呢！”
没想到南明煦会对她笑，林宛呓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愣的点了点头示意，“谢谢你啊！”随即脑中一点点恢复清明，又想起乐音的离开，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还想再说话，“还有……”
“对不起你昨天已经说过了。”又没想到南明煦会先她一步，又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一惊，林宛呓努力的在脑中搜索，关于昨天残存的任何记忆，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实在抵不住好奇心，试探着问南明煦，“那我昨天还说什么了吗？”
林宛呓像是在听候审判的死刑犯，如果昨天她真的胡说八道了什么，尤其对象还是南明煦，那她真的就决定效仿日本武士，找把菜刀玩切腹自尽了。
还是肚子里的器官，花花绿绿流一地的那种切腹自尽，大小她也是当过天后的人，生的既然不伟大，死的必然要惨烈，好歹多在头条待几天。
“不记得了？”
秉住呼吸等半天，就等来南明煦这么不痛不痒的几个字，林宛呓分外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有他知道，她要是想要知道昨天的事情，和他撕破脸皮并不是明智之举！
“喝的有点多，有点不记得了。”林宛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只是随口问问，她并不十分关心。
想起她醉酒后，哭的那样伤心，口中一直说着对不起的梦话，南明煦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怜惜，没有回答林宛呓的问题，只格外真诚的回了一句，“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咬着唇，南明煦提起喝酒，让林宛呓不禁又想起乐音的离开，沉默了好一会儿，比之前的道歉多酝酿出来两个字，“真的对不起。”
“好好休息，饿了就下楼去吃点东西，别想那么多了。”
已经做好承接南明煦怒火的准备，没想到他只是无关紧要的，回了这么一句，林宛呓越发自责，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口中还不忘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回身看向哭的可怜的林宛呓，南明煦烦躁的怒吼，“我让你别再说了，知道错了就改，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能把音音说回来？”
这句话南明煦是想劝林宛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别放在心上，别只顾着消极的道歉，也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尽可能的挽回，别让负罪感一直压在心上。
而在林宛呓听来，就是南明煦平静后的爆发，谴责因为她，乐音才会离开！
“我……”林宛呓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
眼见林宛呓的眼泪越流越凶，南明煦背过身，轻声说了一句，“小丑一样爱着一个人，拼尽所有才发现，最后自己什么都没剩，那感觉不好受，我懂。”
惊讶的抬眸，林宛呓心中暗自猜想，他说的这番话，难不成是在安慰她？
“如果不是我，乐音不会离开。”这是林宛呓最放不下的，她是真的没想到，乐音会那样迅速的离开，一点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