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全天下,却失了我,你会后悔吗?”我也更轻的问。
“我从未要失去你。”他皱眉。
“我说过,巫琳和我,只能存其一,你知道的,却还是要和她重修旧好,你伤我,伤到这个地步,还想要怎样?”
“果然是为此事,跟我回去。”尉迟苍漠冷冷的说。
“不,我不回去,此事不了,我再无法全心全意的爱你,哀莫过于心死,心若是死了,跟你回去也只是行尸走肉。”这一次面对他,我十分冷静,冷静得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了。
尉迟苍漠伸手朝向骷髅剑,骷髅剑瞬间回到他手中,他指向一边的三清勾起一抹冷笑:“不回去,我便杀了他。”
“你杀他,我替他挡。”我一字一句。
“你挡不了。”尉迟苍漠手中的剑直接在三清身上划开一道口子,我却发现身子不能动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我还是尉迟苍漠吗?”尉迟苍漠轻缓的说:“走还是不走?”
“你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恨便恨了,你就算是行尸走肉,也要在我身边做行尸走肉。”说着他又划了一刀,三清的身上慢慢开始渗血。
“走还是不走?”尉迟苍漠看着我。
“别听他的,我是神族,我死不了的。”三清大喊。
“死不了?”尉迟苍漠冷笑:“别的刀也许杀不了,这把弑神剑专杀神族,否则你如何会流血?”
“下一次,就隔断你的喉咙,试试看你到底会不会死。”尉迟苍漠淡淡的说着,却是不看我了。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终于还是松口了,我始终是斗不过他,最后一刻,终究功亏一篑。
尉迟苍漠眼神复杂的看向我:“你还真愿意为他委曲求全。”他的眼中杀意正浓。
“你现在的心情,根本无法和我知道你要去找巫琳时的心情相比,如果现在你心痛,那么我当时就比你同百倍。”我一字一句,说得心在滴血。
尉迟苍漠收起剑,走到我身边,手摸着我的脸,我的血染到他手心,他淡淡的说:“曾经那个无论如何都信任我的小小,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
我一愣,随即冷笑:“如果我杀了你一次,你还会义无反顾的信我吗?”
“……你果然还是在意那事,到底要如何你才能真的放下?”
“杀了巫琳,灭了巫族。”
“你又可知为何激活钥匙的最后一步要带你去巫族?”
我一愣,尉迟苍漠转头看向三清:“你不告诉她真相吗?”
三清偏开头却是不说话了,尉迟苍漠拿出怀中的瓷瓶为我上药,那口子划的不深,只是一直流血不止。
“这一次,信我,巫琳之事我会处理好的。”他话落,我看到三清惊愕的眼神背后一丝苦涩,从不为任何事解释的尉迟苍漠,居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尉迟苍漠,我受不了了,一次次的伤心,我怕有一点,我的心会伤痕累累,千疮百孔,再也无法去爱,去相信。”
尉迟苍漠一把将我抱在怀中:“再信我一次,我定不负你。”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坚定的对我说这样的话。
三清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你对,你的确比我来的决绝,我输了。”说着他摇摇晃晃的离开,夜风吹拂着他的白袍,显得是那么萧瑟,我真的不懂,为什么当年他宁愿放弃心爱之人去做神仙,神仙有什么好?一世孤寂,世世孤寂……
“若是你又伤了我怎么办?”我抱住他的腰,为了他那句定不负你,再也无法生气。
“命给你可好?”他淡淡的说着,从我腰间抽出一个东西:“地府的通行令牌?这个是谁给你的?”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他将令牌放在怀中:“除了我身边,你哪都别想去。”
“还给我,如果你再伤我,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放我走,去一个你手触不及的地方。”我伸出手掌放在他面前说。
尉迟苍漠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令牌放到我掌中:“我等着有朝一日,你主动将这令牌交给我。”
我将令牌收好,这才感觉到脸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忍不住伸手去摸。
“别动,我可不想你多一条疤。”尉迟苍漠将我的手握在掌中。
“如果我真的多了一条疤,你还要我吗?”
“你的模样好也罢,坏也罢,我要的是你,慕小小。”
“为何用白狼的模样出现?当真是想用它来哄我?”
“哼,那个三清一路掩盖了你的气味,变成狼还真是有些闻不到了。”尉迟苍漠偏开头淡淡的说,我抿着唇见他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表情,不觉失笑,这个别扭的男人啊。
“以后别再见他了听到没有?”他忽然将我抵在树干上,眼神锐利的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你对我不好,还不准别人对我好吗?”我轻浅的说,似乎是越来越能摸到他的脾气了。
“南海龙族的夜明珠都给你拿来了,还对你不好?”他的手捏住了我的前胸,虽然不是太用力,但我也忍不住缩了缩。
“那些都不重要,我要的只是真心,我不要你心里有别人。”
“从来都只有你……”他的声音微微暗哑,眼神也从锐利慢慢变得炙热起来。
“那么巫琳呢?”就算此刻提她十分煞风景,但我还是要提。
“令人厌恶的女人。”尉迟苍漠微微皱眉:“不要提她了,信我会处理好这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