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她,治下不严,放纵婢子大逆不道,自然有人去问责她,短时间内她怕是没那心思再找你麻烦了。”三少爷轻描淡写的说着,语气里没有一丝恭敬的味道,就好像那不是他娘而是一个下人一般。
“她真的是尉迟家的夫人吗?”我不觉喃喃,三少爷瞄了一眼淡淡说:“这个家只有一个主子,绝对不会是她。”
“是大少爷对不对?”三少爷也是听大少爷的。
三少爷不说话了,走了一段后才不咸不淡的说:“太聪明的人,往往死得早,在我们眼中,你的命比蝼蚁还要渺小。”
“但是你会护着我的对不对?没有我,大少爷就活不了。”我抬了抬头说。
“呵,是吗?其实只要是一个女人,不,只要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都可以。”
“还要见过血日。”这才是我被选中的主要原因。
“你真的以为你能见到血日是因为你本身很特殊么?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那些年你从来没看见,今年却忽然看见了?”三少爷冷冷的问,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啊,为什么?
“别想得自己多特殊,任何一个身子干净的大姑娘都能取代你。”三少爷见我哑口无言随即说。
我低下头喃喃:“那我是不是靠近二少爷并没什么大不了,死了我再换一个一样的不是吗?”
“大哥挺中意你的,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差我出手救你,所以只要不触碰底限,你的小命还是有保障的。”三少爷斜眼看了我一记,这时候白灵已经是完全的昏迷状态了,整个身子吊在我身上,但是她出奇的轻,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
“对了,你的小奴隶是不能进屋的。”到门口时,三少爷忽然开口说。
“她受了伤,不进屋,难道就丢在这里?”她为我受伤,我说什么也不能把她丢在门口不管。
“放着,我会着人来带她去偏房。”三少爷淡淡的说:“当然如果你要守着她也行,那就在这里等着。”说完他转身走了,我是肯定不会丢着白灵自己进屋的,于是就蹲在一边陪着她,她闭着眼,细致的眉微微皱着,想得很令人怜惜。
“三少爷吩咐小的送猫奴去偏房。”这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过来,一脸横肉。
“你……”我迟疑的看着他说:“这样恐怕是不太妥。”我真怕他把白灵给捏碎了。
“什么妥不妥?我还忙着呢。”大汉说着两个指头就把白灵捏了起来,我倒抽一口气:“轻点。”
“她不是你的奴隶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大汉有些奇怪的问。
“她是奴隶但也是人,要不是我她也不会受伤,我自然要紧张了。”这个和是不是奴隶又有什么关系?
“切,奴隶本来就是代主人受过的,不然要个奴隶有何用处?”大汉不屑的说着举步要走。
“你听着,白灵不是,我从来没当她是奴隶,更加不会让她代我受过,你别伤了她。”我一把扯住大汉的衣袖。
“你胆子倒是不小,我告诉你,老子可是这尉迟府的总管,你一个买来的小女娃,敢这样给我说话?”
“总管大人,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的心里话,拜托你了,别伤了她。”说着我弯腰福了福身子。
“嘿,有趣,我说三少爷那么纡尊降贵的主子,怎么会找我老黑来做这等子小事儿,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为奴隶低头求人的,女娃你果然与众不同。”汉子哈哈笑着,用手一托,白灵娇小的身子就被他打横抱住了,虽然还是很粗鲁,但是看得出他尽量放松了力道。
“谢谢。”我又福了福身子,他呵呵笑着走了,也不知道是嘲笑呢,还是真的觉得很好笑,我叹了口气,这里的人似乎三六九等分得非常清楚,那么我又在哪一等呢?
大汉走了几步回头看我:“小女娃,马上又要到血日了,希望下次还能看见你完好无损。”说完他就消失在了长廊的一头,血日?那就是说,相公又要醒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个我的心忽然跳了一下,那天,他沐浴在红光中,那婉如天神的风姿我一直都忘不了,二少爷美艳无双,却少了一丝霸气,多了一点阴邪,三少爷刚正冷漠,却少了一丝俊美,比来比去,还是相公最完美,几乎是超脱了凡尘的人一般,可惜却是一个死人,只有在血日时才会醒来。
走进屋子,我吓了一跳,相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双眼紧闭,一动不动,那个摇铃的神秘人又出现了?我四下张望,有些惴惴,毕竟每一次铃声出现我都没好果子吃。
“在找什么?”忽然一双冰冷的手从我脸颊旁穿过,一把扯住了我的长发,轻浅的声音如同冰渣一般穿透了我的耳膜。
“谁?”我的身子动不了了,整个人好像被冰住了一样。
“你在找我么?”那声音忽男忽女,一时让我有些晕。
“你是谁?”我只能又问了一次。
“我是谁,呵呵呵,我是尉迟家未过门的儿媳妇。”这时候却是变成了娇媚的女声了。
我心一顿:“什么意思?”她是尉迟家三个少爷里谁的未婚妻?
“意思就是,尉迟家未来的少奶奶。”那声音娇笑着说。
“是哪位少爷的未婚妻?”千万别是相公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的就冒出这个念头来了。
“哪位?你不知道么,三位少爷是共享的,所有东西包括女人。”她冰冷的手放开了我的长发,顺着我的脸摸了